“唉...”云梨关上门,又是一副累瘫了模样倒在床上,还唉声叹气的。
李恩白正在整理资料,听见他的叹气声,还以为他怎么了,放下书本,过去抱住他,“怎么了?”
云梨瘫软着身体,放空自己,“我是担心青哥儿和雪哥儿...”
“他们两个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?”李恩白捏着他的耳垂。
“那倒没有,只是他俩现在都没心思成亲,一提就拒绝,雪哥儿吧,他之前也是说不想成亲的,我还能理解,青哥儿是怎么回事啊?再不着急,好的都让别人挑走了。”云梨显然是真的有点急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,宝贝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李恩白忍不住笑话他,刮着他的鼻尖,“像嫁不出去小哥儿的老母亲!”
云梨楞了一下,紧接着就是暴怒,转过身锤起了李恩白的胸口,“呸呸呸!你才是老母亲呢!不,你是老父亲!你敢说我老?啊啊啊啊!”
像是一只被主人逗急了小猫一样扑腾了半天,李恩白也是不痛不痒的,但看他都气的鼻尖冒汗了,赶紧哄,“对对对,我是老父亲,我老,是我老,我家梨子天生丽质,永葆青春,好不好?”
“哼!你怎么不说我长生不老呢?”云梨被他握住手腕,也不打他了,只是有点不高兴的噘着嘴,“我是真的担心他俩!”
“我知道啊,可是不成亲又怎样呢?”李恩白摇着他的手腕,“你以前不是觉得他们不想干什么就不做,做什么决定你都支持,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着急了?”
“可是大家都是十五定亲,十六或者十七成亲,到了年岁不定亲,会被人说三道四的,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,以后没人敢来提亲了怎么办呀?”云梨十分忧心,他体会过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日子,知道那种滋味,不想让青哥儿他们也经历那样的日子。
李恩白想了想,“可是缘分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,就拿你自己来说,如果陈英才那狗东西没有退婚,而是先娶了你,再降妻为妾,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对不对?”
云梨震惊了,还能有这样的操作?还能降妻为妾?那也太不要脸了吧!
“你觉得陈狗剩是个要脸的人?”李恩白一挑眉,讥讽的口气都不带遮掩的。
云梨听了却觉得,“是哦,他本来就不要脸,幸好他脑袋不聪明。”
“小傻子!”李恩白亲亲他的额角,“降妻为妾不是那么容易的,他得找到足够的借口,还得有足够的势力支撑才行,但不管怎么样,只要他起了这样的心思,总能折磨你的。所以说,哪怕被人嘀咕几天,能脱离这个人渣就是好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!”云梨其实一直很介意被人说三道四的那些日子,他很委屈,但也像李恩白说的那样,感到庆幸,万一他已经和陈英才成了亲,这么好的恩哥他就要错过了,想想都觉得受不了。
再经过今天李恩白的调解,他彻底放下了那些委屈,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,但是关于青哥儿和雪哥儿成亲的事,他还是着急,“虽然缘分不能强求,可是他俩压根不去认识新的人,别人的示好也当做看不见,那缘分怎么上门啊?”
“而且,我总觉得青哥儿他心里有人了。”云梨皱着眉,十分担忧,“那个人很可能是常乐哥,万一真的是,怎么办呀?”
“为什么觉得青哥儿喜欢常乐?”李恩白提醒过刘明晰之后,就不怎么关注青哥儿和他怎么相处了,而且他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。
云梨就将他们之前上山挖野菜的时候,青哥儿怀里掉出来扇坠子的事儿跟李恩白说了,“我看那扇坠子,不是一开始常乐哥给他的那个,又换了一个。”
“嗯...我当时觉得挺像常乐哥后来一直挂在扇子上的那一个的,现在有点忘了,但万一真的是的话,青哥儿肯定和常乐哥单独接触过。”
云梨其实因为这个对刘明晰有点生气的,他倒是撩了人就跑了,留下青哥儿一个人等着被人念叨,青哥儿又是个死心眼的,一旦认准了,他都没办法让青哥儿改主意。
该死的花花公子!
云梨心想,下次刘明晰再来他家,他家把他赶出去!
李恩白琢磨了一下,“现在什么情况咱们还都不知道,不要瞎猜了,等过些日子常乐写信回来,我到时候问问他。”
“嗯,也只能这样了。”云梨垂头丧气,有点闷闷不乐的。
而青哥儿此时并不知道云梨担心着他,正躲在自己的屋子里,在柜子的底层拿出一把没了坠子的扇子,打开看了看,又放了回去。
他藏的太深了,连拿出来都费劲,放回去也麻烦,但就是每天都会悄悄的拿出来看一眼,然后放回去,就好像这是一种特殊的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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