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药箱,林大夫砰的关上门,从药箱里取出一片人参片塞进木氏嘴里,又用止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撒在出血点。
一番急救过后,木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灰,林大夫的脸也凝重起来,产婆经验丰富,知道这是要不好了,将婴儿塞到木氏手里,“小莲,你可得快点好起来,你看看你儿子,浑身青紫,要是没娘照顾着,指不定就...”
产婆心里着急,思索着说点什么勾起木氏的求生念头,“小莲,梨子被人掳走了,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,这家可就完蛋了,你坚持住!”
木氏眨着眼睛,气若游丝,“孩子,交给大河,放心,梨子,婆婆在,不好...”她太累了,已经说不了完整的一句话,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。
外面等着的云河只能听见产婆的声音,却听不见木氏的,焦躁、不安、害怕最后化作恐惧,几乎让他承受不住,颤颤巍巍的打开门进去,就听见媳妇说孩子交给他了。
壮硕的男人恐惧的泪流满面,直直的扑到木氏床边,“小莲,小莲...”
他扑过来的时候甚至没看到他儿子就在床边不远,眼睛里只有媳妇,嘴里也只会叫小莲两个字。
产婆看着云河小夫妻俩的样子,抹了把眼泪,“小莲,婶子知道你最坚强了,你看看你男人,离了你还能过吗?你活着,他才活着,你活着,梨子回来了还有长嫂护着,不然白氏那个老妖婆子再折磨他也没人能管了。”
说到白氏,三婶子就恨得牙根都痒痒,这个没了心肝的老妖婆子!
看到云河哭的像是孩子一样,木氏心里也涌起了浓浓的不舍,脸色倒慢慢不那么发灰了,一直不停换着穴位针灸的林大夫见状,忍不住为木氏的坚韧赞叹。
过了一会儿,木氏太过疲惫还是昏睡过去,云河吓的直拽她的手,被林大夫一把打开,“别打扰产妇休息!都出去说!”
胡子花白的林大夫揪着云河的后脖领子毫不费力的把人拖出屋外,屋里只剩下产婆收拾善后。
“你夫人的状况你看到了,头三天都是要紧的时候,一定要好好看着,发热了一定要及时降温,撑过头三天,就保住了性命,到时候再说其他吧。”林大夫仔细的交代着,云河也认真的听着,时不时的望着屋里,显然还是很紧张。
另一边,青哥儿和云老汉找了村里好几户人家,叫了足足十二三个汉子,他们一听说云梨在村里被人掳了,二话不说出来帮忙找人。
青哥儿也将他看到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,云梨去他家借红糖没借到,就说打算去李恩白家借,青哥儿怕他走了家里人手不足,就打算来云梨家帮忙。
他因为找蓑衣耽误了一下,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抓着一个人往南边走,看身形和云梨有点像,他心里担心,就去云老汉家问了一下。然后又去了李恩白家确认,发现可能真的是云梨,才慌张的跑回来找云老汉,李恩白已经去追了。
他一边说一边哭,“我应该直接追上去的!要是梨子出事了可怎么办?!”
青哥儿的三个哥哥也跟来了,他三哥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,大家都知道青哥儿要是真的追上去,除了把他自己也搭进去没有任何作用,但是这个档口谁也不能说什么。
云老汉心里担心着,也顾不上安慰他,“青哥儿你好好想想,那两个人是往南边走了?还是走的南道?”他们村子往镇上走有一条铺好的道,大家平时都叫南道,南道是为了方便周围的村子进镇上修的,所以并不是村子的正南方向。
“是往南走的,我也不知道走没走南道...”青哥儿家不挨着村口,他只是隔着雨幕看着两个人抓着身形像云梨的人往南走了。
青哥儿他三哥一琢磨,如果要分成两队,他们这些人就不够了,于是说,“叔,你们先去找,我再去找几个人来。”
云老汉答应了,兵分三路,各自行动起来。
云梨剧烈的挣扎着,然而他一个小哥儿的力气如何能挣扎的过两个汉子,嫌他挣扎太烦人,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,“老实点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疼的云梨瞬间掉下眼泪,却咬紧了牙关不吭声,牟足了力气继续挣扎,脚下使劲儿踹着,但依然没办法挣脱,还被两个人拖到了道口的马车上。
被粗暴地扔到车上,云梨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被摔散了,但却顾不上喊疼,爬起来就要跑,却被男人一巴掌扇回车厢里,“让你老实点!”
“这小贱货还挺能折腾,给他灌点药,省得进镇的时候被查出来。”另一个人在车外说着。
“你说的对,反正咱们只要送到地方就送完事儿了,药呢,放哪儿了?”打人的男人接过另一个人递过来的药,捏着云梨的下巴往里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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