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有光的夏东理笑了:“是啊,小严从来没让人失望过。”
梅芳哎呀了一声,抬手掩着嘴:“你有客人啊,我还以为是冬莹跟小宝呢!”
欧阳修迟这么大的人坐在这里,你们眼瞎吗?比明星还耀眼的外貌,卓越不凡的气度,如山岳般的目光,一瞧就知道不是蝌蚪,不是塑料花,不是酒肉朋友,还这么不给宁辉面子,简直无法直视。
堂七叔在村里是老好人,谁都敬他几分,没有老人在世的小年轻结婚时还会邀请他去撑脸面,所以他很想坐下,慈祥的目光看向宁辉,但宁辉没吱声,他有点不高兴,于是看向梅芳,她一向懂事孝顺,肯定会扶他坐下的。外面吵吵闹闹的,哪有这里清净。
果然,梅芳眼神一亮:“呦,瞧我,堂叔腿脚不好赶紧坐下吧。”
夏东理反而拦了一下:“不了不了,咱们回楼下喝酒,”宁辉至始至终都没说话,夏东理还不明白吗?人家不欢迎咱们,何况还有客人在,不声不响走进来已经很失礼了,自然不能再打扰了。
当经理的人就是不一样,前几天梅芳还想让余默然去上班,也被拒绝了。眼瞅着是要断亲的节奏,梅芳还想缓和,哎,难为她了。
“怎么啦?”梅芳假装不明白,漠视老公的意思,还拉着夏严让他也坐,夏严可没那么大的脸,一心想走。
不过,想走为什么还没走出去?他人高马大,真摆脱不了梅芳的手吗?
一家戏精,欧阳修迟都看在眼里,放下手里的茶杯:“宁经理,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公事吧?”
公事两个字,砸的夏东理更尴尬了,可妻子跟堂叔都不愿意走,顿时下不来台了:“不用不用,我们出去,你们慢慢谈,公事重要公事重要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梅芳看了看宁辉,又看了看夏严,皱着眉,欲言又止。
宁辉也很上道,从怀里拿出钱包,当众数了十张百元钞票,站起身,直接递给梅芳:“行了吧?”
打脸了,梅芳没接:“这是?”
“钱啊~”
你递到我面前干啥?梅芳可不会傻里傻气的接,马上让开位置,将夏严抓过来:“姑父给的,快收下。”
夏严没动弹,夏东理也没吱声,倒是堂七叔笑了:“长辈给的,你拿着就是了。”
夏严这才接了,弯了弯腰:“谢谢姑父。”
梅芳呵呵一笑,目的达成了:“客气啥啊,这可是你的亲姑父,夏瑾的学费还是他掏的呢,宁辉这个人啊,最重亲情了,若父母还在,他肯定孝顺至极,不让他们受一丝委屈。”
宁辉一开始不太明白,一提孝顺就懂了,闹了半天,想让他请客呢!
这梅芳怎么回事?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,总觉得谁都欠她,麻烦一件件甩出来,帮她是应该的,理直气壮,不帮就是冷血、白眼狼、见死不救了。那张破嘴到处说闲话,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。
“好几年没见七叔了,本应请叔吃顿饭,尽尽孝心,但是我今天真的有公事要办,这样吧,今天这顿饭算我宁辉的,大哥大嫂帮我好好照顾七叔,谢谢啦,”宁辉站起身,张开手,慢慢的往出走,其实是赶人。
夏东理早就无地自容了,揽住梅芳的腰,半推半就的出去了,夏严对宁辉点点头,很有礼貌,因为宁辉越来越能耐,以后还有用。堂七叔慢悠悠的离开,觉得自己真有面子,到哪都吃得开。
包房里终于清静了,宁辉的胃都气圆了,走回来坐下,没指望夏东理他们帮过忙,但也别扯后腿啊!头一次单独请欧阳修迟吃饭,就遇到这种事,老脸都挂不住了。谁家都有糟心的亲戚,无法避免的事。
“姑父不必生气,家里的事夏瑾都跟我说了。”
坦诚相对了?宁辉非常担心:“夏瑾从小乖巧懂事,只是……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,有些事,他也很无奈,”谈婚论嫁时,最要命的就是极品父母,跟奇葩兄弟姐妹,夏瑾家全是极品,夏严又出色到无可挑剔的地步,对夏瑾很不利,这孩子太年轻了,什么都说了,欧阳修迟会不会有什么想法?
宁辉说的模糊,就是想让欧阳修迟知道夏瑾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,无奈的,并没有错。
欧阳修迟笑了:“姑父放心,夏瑾人品贵重,单纯美好,我会爱惜他的。”
“好,好,好,”宁辉很感动,也很激动,连忙拿起茶壶给修迟倒水:“日子是过给自己的,只要你们幸福,我就高兴。”
楼下,梅芳特别开心,又要了一瓶白酒,却没有打开,夏东理很疑惑:“不喝你点它干嘛?多浪费啊?”死贵死贵的。
梅芳没搭理夏东理,将酒放在堂七叔怀里:“自然是孝敬叔叔的,难不成还给你喝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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