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了。
原本意气风发的人有些憔悴,眼神黯淡,浑身带着一股阴沉之气,十分狼狈。
夏瑾都有些不认识他了,这是雷鸣吗?
“夏瑾,我知道咱俩非亲非故,关系一般,但我真得走投无路了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站在卫生间里的夏瑾甩了甩手,思考时又甩了甩手。
希望之光灭了,宁远在清市举足轻重,若是他肯帮忙,自然如虎添翼,多了几分筹码。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,无所谓,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,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。雷鸣松口气后,笑了:“是我唐突了,说好带你出去玩的,看来,我要食言了。”
“别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,”夏瑾有些无奈,颇为关心:“到底什么事啊?不至于走投无路吧?”
雷鸣有些激动,难道有门?忍着颤意:“是这样的,我家……”雷鸣将车祸跟继承权说了,公司里有几个大股东,他们想吞了公司,所以想要雷鸣的命,只要老雷家的人全死了,他们就能心想事成了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”夏瑾拍了拍雷鸣的胳膊,又安慰了几句,很同情他的遭遇。原来“除名”是一种保护手段,免得全死了,就像所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是一样的。到底是谁这么恶毒?夏瑾活在安全的环境里,很难接受这么残忍的事。
梅芳那么坏,夏瑾都没赶尽杀绝。
夏瑾是学金融的,自然知道继承权什么意思:“没有遗嘱?”
“对,在等法院,”判了才能召开董事会,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“判决下来之前,你想让我保护你?”夏瑾有上辈子的记忆,知道雷鸣会是清市的老大,他肯定能逢凶化吉,干掉所有敌人。只犹豫了一下,夏瑾就点头了:“好,我可以留下几个保镖,但我想你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?”
“嗯,”有些难以启齿,可是跟命相比雷鸣选择说出来:“我需要钱,当然了我不会白拿,事成以后我会给你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
哇塞,这么多?夏瑾的心里刮起了旋风,越是激动脸上的表情就越平淡,怎么办?利益就在眼前,可夏瑾打退堂鼓了。人家死了七口人,不是死了七棵花。纠结了一会儿后夏瑾冷静了:“不用,乘人之危的事我不屑做,该怎么算就怎么算,”夏瑾掏出钱包,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雷鸣后又道:“这个人是我投资公司的经理,你跟他签合约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,我现在……”
抬起手,夏瑾笑得灿烂: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?现在算第二次,事不过三。”
苦笑,第一次是雷鸣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,第二次是他最狼狈的时刻,所谓事不过三,夏瑾希望他一直好下去,再无波澜,心里暖暖的雷鸣湿了眼眶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大恩不言谢,我已经没有兄弟了,你愿意当我的弟弟吗?”
“那敢情好啊,”夏瑾伸出手,跟雷鸣握一个。
夏瑾走出卫生间,看见欧阳修迟就靠着墙,一脸阴郁的盯着他,夏瑾呵呵一笑,摸了摸鼻子:“干嘛这么看我?”
“我以为你掉下去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救我?”夏瑾反而不高兴了。
欧阳修迟没回答,视线越过夏瑾,看向关着的门,那人还在里面。不知道夏瑾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,知道他来了,正在找机会混进来,就马上走出去给他机会。上次为什么救他?这次又为什么帮他?仿佛,夏瑾一直在等这个时机。
欧阳修迟的目光落在夏瑾干净的小脸上。
他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“呃,你不会以为我在约情人吧?”夏瑾的嘴角抽了抽,若是他敢点头,夏瑾会一巴掌呼过去,让他知道五条的厉害!
“我担心你的安危,他惹了谁你知道吗?问都不问。”
害他担心了,夏瑾上前一步,紧紧抱住修迟的腰身。夏瑾今晚飞首都,自然不怕,而且宁远是一个集团,不止矿泉水一个公司,若真有人打击报复,大不了拆东墙补西墙,资金不断就能东山再起。
不是没有人想弄垮矿泉水公司,夏瑾的对手很多,竞争激烈,曾经出过中/毒,瓶里有毛等事件。夏瑾手里的团队颇有实力,跟报社、媒体、甚至市领导都打好了关系,想啃掉夏瑾非常难,若真敢下手,弄不好会被夏瑾的团队吃掉。
面对欧阳修迟时夏瑾很放松,就像一个大孩子,面对事业时从不马虎,兢兢业业,不然哪来的成功?前几年可以靠上辈子的记忆风生水起,赚个钵满盆满,之后呢?只能靠自身的实力,必须不断的成长才行。
欧阳修迟叹息,望着夏瑾湿漉漉的眼神,讨好的小模样,根本不舍得责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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