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我的小祖宗。”
两人的对话很隐蔽,夏东理回房间时夏严的眼角是红的:“怎么了这是?”
夏严二话没说跑开了,夏东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看向梅芳,梅芳嘴角一抽,叹口气把耳机放在床上。
夏瑾是始作俑者,等着梅芳出手太被动,什么都不知情就被扣了屎盆子,不如自己安排再破解,让老爸早早看清她的真面目。端着两杯热水走进房里,气氛果然很微妙,夏瑾的计策成功了。
夏东理坐在床上指着耳机: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陷害
夏瑾淡定的一人递上一杯温水,蹲在床边拿起耳机从头瞧到尾,又从尾扫到头:“看起来没问题,耳机坏了吗?我就说不能揪嘛,这东西可娇贵了。”
插头插/进复读机,夏瑾拿起一个耳机塞进耳朵,这捅捅,那转转:“有声了。”
“我看看,”夏东理拿起另一个耳机塞耳朵里,眼神一亮:“有了有了咦又没了?”
“接触不好,再买两个新的吧,弟弟要考试了别耽误他学习,”夏瑾从容的站起身,也没说别的:“一会儿我过来拿杯子。”
“不用,回屋学习吧你也要考试了,记得关上门免得我们说话声大影响你,”夏东理的语气不是很好。
夏瑾点头,暗笑在心。
夏东理这个人啊,老实本分,背地里向着夏瑾,但是当着老婆跟二儿子的面还是会一碗水端平的。不然日子怎么过?手心手背全是肉。就像今天这个事,必须当面问清楚,说明白误会就解开了,不然夏严跑了,梅芳又态度不明,难道真是夏瑾干的
上辈子夏瑾不明白老爸的苦心,以为他严厉不喜欢自己。
再加上时不时为弟弟顶锅,继母的挑拨离间,不善解释跟言辞,导致自身立场尴尬,好好一手牌打烂了,就像今天这种暗亏吃多了,夏东理自然就对夏瑾失望了。没过一会儿,梅芳红着眼睛去卫生间哭鼻子了。
被骂了吧?活该。
夏瑾爽了,关好门转身一看,床上全是自己的衣服,又被阴了?看来宅斗还得继续。
复习半个钟头,树欲静而风不止,咚咚咚,房门被谁敲响了。夏瑾叹口气,必须改善环境不然肯定考砸。打开门一瞧,呵,是便宜弟弟:“有事?”
低着头的夏严没看见夏瑾眼里的嘲讽,对着手指,像个扭捏的孩子:“哥,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?”
眼孔一缩,夏瑾不动声色的扫了一遍客厅,在落地镜里看见了老爸在阳台吸烟的身影。哎我去,真特么阴险。
梅芳教的还是夏严本身就是心机BOY?
上辈子不冤。
“哥,你为何不说话?”
精湛的演技,说风就是雨,弟弟眼角含泪的模样挺像那么回事。若以前夏瑾会哄他,如今可不会再惯他毛病:“你几岁了?”
“啊?”
“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八岁开始帮家里干活,一次没哭过,你都十五岁了让你捡个桌子委屈成这样?不是我说你,咱家养不起王子病,你在学校攀比也就算了,别带回家里,我能替你瞒一时瞒不了一世。还有,复读机本来是我的,至从买回来第三天就变成你的了,好好用,别浪费哥哥一片心意。”
嗙。
门关上了,都没给辩解的机会,夏严愕然的站在门口,久久无法回神。
第二天,夏瑾早早起床,到厨房帮夏东理做饭,一菜一汤,白米饭,简简单单省时间。
夏严一般六点醒,站在厨房门口进也不是,走也不是,十分嫉妒,暗暗想着拖油瓶似乎变了?里面的气氛很好,两父子和乐融融,配合无间,偶尔对视一笑,那种默契浑然天成,仿佛左右手一样自在。
“小严,”梅芳扶着门框招手,这孩子站在那里干什么?吃烟油吗?会生病的。
夏东理这才发现老二也在,微微不高兴:“杵在那里干啥过来拿筷子。”
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,梅芳都愣了一下,更别提从小就觉得大家都欠他的夏严了,简直不可置信。将委屈压在心里,微笑着上前帮忙,眼见夏瑾转身夏严都想一脚踢过去,前面是油锅,若是毁了容还上什么大学,继承什么家产?
一辈子躲在下水道吧。
浑身发毛,夏瑾下意识回头看去,夏严乖巧极了:“早安~哥。”
“嗯,”夏瑾拿着盘子皱眉离开,那一瞬的凉意是怎么回事?留意夏严的一举一动,果然看见了点端倪。他恨自己,也对,不是一个妈生的。如今自己也恨他了,这可怎么办呢好弟弟?呵呵。
一桌子蔬菜,蚊子腿都没有,夏严不是很爱吃,多喝了几口汤。
夏东理瞄了好几眼,梅芳笑意盈盈的解释:“昨晚小严吃了那么多肉啊鱼啊,不消化了吧?理哥,看来以后你得多做几次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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