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严将三爷三奶的疏远看在眼里,微微不悦,暗暗捅了捅老妈的腿,别再丢人现眼了。
梅芳不理他那根胡子,继续讨好老人,伏低做小。
而夏东理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息变化,一心都扑在夏瑾身上,因为至从他进门到现在,夏瑾都没有看他一眼,冷漠的像路人。
若是平时,就算心里不高兴夏瑾也会走上前关心老爸,毕竟人言可畏,有理也变没理了。但今天不同,姑父的话就像一颗种子掉进心里一样,生根发芽,蠢蠢欲动。彻底离开那个家吗?居然不是很反感。
所以,他才故意玩冷暴/力,让夏东理生气,至于怎么操作,还需再想想。比如梅芳就是一枚很好的棋子,她贪婪,有贼心有贼胆,拿房子抛砖引玉她一定会上当,枕头风用好了,也能成为助力。
梅芳顺完一群人的毛,觉得很成功,洋洋得意,留下好印象非常重要,为以后的手段做准备,到时候夏瑾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了,她人品好,绝干不出欺负前妻孩子的事。梅芳眼神一扫,忽然装出惊讶的样子捂住嘴,瞪着眼珠子:“小瑾?你在怎么不说话呀?我还以为你在学校呢。”
夏瑾:“……”呵呵,不把豆包当干粮是吧?
他是长得矮小,又瘦巴巴的没几两肉,但不代表没有存在感呀?这么大的人又没坐到地缝里,看不见?眼瞎呀?
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,至少笑容凝固了。
梅芳暗笑在心,老人最重孝道,必须往最痛处插/刀子:“你怎么不跟你爸说话呀?”
夏瑾动了动嘴,没吱声。
看着夏瑾欲言又止的表情,梅芳眼里闪过很多情绪,痛惜、怜悯、伤怀……叹口气,将一个继母的心酸表演的淋漓尽致,那想说不能说的模样,真真是为难极了:“父子俩没有隔夜仇,你……你就认个错回家吧?”
认错?
这两个字信息量超大,说明夏瑾做错了才会离开家,不关夏东理的事。
夏东理浑身一震,默默回神了,很赞同媳妇儿的话,期盼的目光十分明显,一直望着夏瑾,若是孩子肯低头,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怪罪?闹得这么僵小瑾也是有责任的。
慢慢皱起眉,夏瑾脑补了一台戏,很累很累,更不爱说话了。
你愿意演,别拉上我。
夏东理的脸越来越冷,梅芳左右为难,夏严乐在心头。至从有了房间以后夏严觉得跟天堂似的,若再让他去客厅睡,肯定接受不了。从俭入奢易,从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。
夏冬莹不痛快极了:“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夏瑾干啥?有啥事不能关起门说?非得弄得三叔三婶都知道吗?报喜不报忧你不明白吗?小嫂子,不是我说你,能不能不要盯着夏瑾?他都已经搬出去了,你还想咋地?非得扣一顶不孝顺的帽子才行吗?”
“夏冬莹!”夏东理气得瞪眼睛。
“哎呦呦,”三奶其实不想说话,毕竟不是自家事,可夏东理的父母都不在了,她说句公道话也是可以的,就当倚老卖老吧:“没妈的孩子可怜,梅芳,你是后妈,也不容易,大家各退一步以和为贵,你觉得呢?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梅芳委屈了,瞥了眼夏东理。
夏东理连忙为老婆说话:“她一把屎一把尿将夏瑾拉扯大确实不容易,”把没妈的孩子可怜这句话,自动屏蔽了,有他这个爸爸在,可怜啥?是不是夏瑾也觉得大家都欠他才会理直气壮?
三爷都看不过去了:“开饭吧~开饭吧~饿了~饿了~”
他是长辈,一句顶别人十句。梅芳暗骂老贼毛乱哔哔,好好的局面打破了。
夏冬莹跟婶婶站起来往厨房走去,奶奶也是,宁辉是男主人,把角落里的桌子搬出来摆好,拿抹布擦了擦。
谁也没想到一直当装饰的夏瑾会说话,直冲梅芳:“为什么不去帮忙?三奶她们三人忙了一下午才张罗了一桌子好菜,空手来已经很过分了,还想当客人吗?”
夏东理刚要说话,梅芳阻止了他:“是我的错,不小心跌了一跤,没说出来是怕大家担心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是我错怪你了,”夏瑾看向老爸,微微疑惑:“爸,你怎么也空手来呀?”
这种事一向是梅芳负责的,夏东理从来没操过心,被问的面红耳赤,更加难堪了。看老人,什么都没带,确实说不过去。夏瑾来的时候没买礼物,因为他小,若真带东西来,反而会挨说。
“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,”夏建国呵呵笑了,别有深意的视线闪烁着,转头瞅着夏严:“高几了?”
“高二了,”夏严坐的笔直,长得英俊,气质不凡,高挑的身材想忽略都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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