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没有了。”
萧蘅脑门一紧:“暂时?”
“朕保证暂时没有了。”
摄政王气竭,也只能吩咐亲卫注意,自己下楼去给楚昭游找豆花,谁让他想方设法要和人家睡一间。
卖早餐的小摊再起早贪黑,也没有这个时辰就开始磨豆浆的,泡好的黄豆倒是有。
萧蘅用钱叫醒了客栈的后厨,让他给楚昭游加工豆花。
涉及楚昭游的饮食,摄政王亲眼在旁边盯着,把厨子吓得冷汗涔涔。
“停。”摄政王不耐道,“我来。”
就按照厨子这个转石磨的速度,今晚什么时候才能睡着?
摄政王用上内力,把两百斤的石磨转得周围生风,过滤时手掌握住滤布一拧,三下搞定。
厨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快的豆浆,点卤的时候自己还没睡醒。
萧蘅把快成型的豆花浸入冷水,捞出来时已经冻上了。
按照萧蘅的要求,厨子一连分了六碗豆花,咸的甜的不添加的,各种味道来一遍。
楚昭游在房间有些无聊,先是来回踱步等萧蘅,接着看见椅子上的包袱,心血来潮把它拆了。
朕先给摄政王收拾的包袱,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他的行李。
他们出行都有下人收拾行装,用不着自己来,因此包袱里就装个意思,都用不上。
楚昭游翻到了几件衣服,甚至看见了他给摄政王借的那套白衣。
京城富贵人家,洗衣用的胰子都是上等品,除了皂荚外,还混入了各种香料,使衣服晒干之后,自带一股香气。
摄政王和楚昭游也不例外,尽管他们不关注这些细节,下人总会帮他们办好。
白衣是陆勃的,洗衣服的下人可能不知道它已经归属于摄政王,在皇陵的时候和主子的分开洗,分开烘干。收衣服的人又眼尖,把衣服收到了楚昭游的屋子。最后,薛公公把他装进了楚昭游的包袱里。
楚昭游闻到一股清新的皂角味,和那些带了香气的衣服一比,单纯不做作,有点好闻。
再闻一下。
靠……他在干什么,这样很像背着摄政王闻他衣服的痴|汉!
楚昭游虎躯一震,拉开一扇窗,呼唤赵金,“以前不觉得,皂角味挺好闻。”
他眼神暗示赵金:朕这样正常吗?
赵金马上意会,“属下有时候也会突然喜欢闻某种味道,包括以前不喜欢的,过几个月又突然换一种味道喜欢。”
怀孕的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就算楚昭游现在告诉他,他看见楼下掌柜的脸就想吐,赵金也不意外。
陛下是天子,那毛病不得比普通孕妇多上几千倍。
楚昭游有些迷茫,没人告诉他怀孕的人会喜欢肥皂味。
他甚至有点想念现代三块五一盒的肥皂。
亲卫一头雾水,陛下为什么半夜和赵侍卫讨论起皂荚味,还十分投机?
他被感染了似的闻了闻自己的袖口,他身上也有,太普通了,哪比得上摄政王专供的胰子。
萧蘅端着一盘六碗的豆花进来,就看见楚昭游手还没从那套白衣服上挪开。
在闻……陆勃的衣服?
虽然是他穿过的,但是包袱里那么多套他本身的衣服,楚昭游为什么偏偏选白色的!
“在干什么?”萧蘅冷不丁出声。
楚昭游吓了一跳,慌不择言:“朕没有闻你的衣服。”
朕发誓对摄政王没有奇奇怪怪的想法!
是没有,那衣服是陆勃的。萧蘅脸色一黑,看见他的衣服全被楚昭游翻得凌乱地堆在一边,摆明了十分嫌弃。
今天之前,摄政王还不把陆勃放在心上,此时一想,楚昭游之前在手心写字的那名小将可不就是陆勃!
姓陆的模样还挺周正。
和本王差不多高。
武功勉勉强强。
摄政王越想越酸,从衣服堆里找了一件黑色的衣服,冷笑:“喜欢闻别人的衣服?那你今晚就换上,龙袍脱了。”
小东西就应该穿他的衣服,吃他喂的饭,走路都要他抱!
楚昭游一看摄政王拿的衣服是他的,摇头拒绝,“白色这件还可以商量。”
他说这话时,完全没意识到白色这件是陆勃的。
摄政王简直要气炸,楚昭游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,除了本王,陆勃能半夜给他磨豆花吗!
“陛下喜欢陆勃?”萧蘅阴恻恻地问,只要楚昭游说是,他立刻杀回皇陵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楚昭游震惊,摄政王表情像是要杀人,“这和陆勃有什么关系?”
萧蘅:“你闻他的衣服,把本王的扔了。”
楚昭游反应了一下,才明白过来:“不是,我就喜欢他衣服上的味道。”
萧蘅准备提剑。
“你凶什么!”楚昭游握住摄政王的手,“朕的意思是,我突然喜欢皂角味,觉得它很好闻,决定以后衣服都用普通的胰子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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