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是那种特质,朕派人跟踪她,现在在哪估计很快就有消息。这血只要新鲜的,她肯定离京城不远。”
摄政王眼中寒光一闪,冷意逼人。他喜欢上楚昭游后,就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残暴的一面,一时心慈手软,没让苗若秋放血试试能不能引蛊,她竟然不识好歹,反用血来加害楚昭游!
他寒着声道:“我观苗若秋神色,其实她对自己能不能解蛊也无把握,靠近她时,我和陛下都无明显反应,可见单凭她的血不够,血液不过是承载之物,这血中掺进的药物,才是狠毒之处。”
“是了,合心蛊阴阳双蛊自成一体,很难受外物吸引。”老头一脸凝重,“今天之前,我也不知道竟有药物影响如此之大。这些连古籍上都不曾记载,恐怕只有合心蛊的主人才晓得。”
楚昭游倏地看向摄政王:“你知道先帝的合心蛊是哪来的么?”
宫廷秘传,抑或从外人手中获得?
萧蘅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我要是知道,还会中蛊?”
先帝要是早早拥有此蛊,不会故意等到萧蘅崭露头角才用,他没那个心性,也无法预见某一天萧蘅会横空出世,帮他斗倒魏万虹。
先帝和太后私底下早就撕破脸了,他要是有合心蛊,早就给魏万虹先用,而不是窝囊忍受她十几年。
他掌权之初,就派左右史细细翻看先帝的起居注,查看他有没有见过可疑人物,遍寻无果。
陆淮善派人来报,跟踪苗若秋的人,说她被摄政王扔出京城后,结实了一帮江湖人士,在京城周边饮酒作乐,三天前失踪了。
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月老庙,求姻缘。月老庙香火旺盛,姻缘签尤其准,京里京外的达官贵人,都爱在说亲之前去求求签,那天人多,盯梢的人一走神,苗若秋就失踪了。
又是月老庙。
楚昭游曾经在月老庙遇袭,扎了章回吉一刀。
联系那一车地瓜藤出现的地方,萧蘅心里有了计较,他挑了挑眉:“陛下派人跟踪苗若秋?”
楚昭游:“怎么,还不让跟了?是不是她也能给你解蛊,你怜香惜玉?”
萧蘅觉得吃醋的陛下分外可爱,忍不住亲了他一口:“原来陛下这么早就喜欢本王了。”
“没有!”楚昭游红了脸,“我只是怕她回来骗你!”
萧蘅恶劣道:“骗就骗了,正好陛下也不用辛苦编造假药方,不好么?”
楚昭游蹭地站起来,气鼓鼓:“什么叫骗就骗了?你敢!好啊……朕这就带着孩子离宫出走。”
萧蘅抱住他:“我不敢。”
“你为什么当时拒绝了苗若秋?因为她狮子大开口?”
“因为看上我家皇帝了。”
楚昭游臊红了脸:“让你说实话!”
萧蘅:“这就是实话。我直觉我若是以这样的方式解了蛊,就算能活得长久,陛下也不会跟我好了。天无绝人之路,肯定有其他办法的。”
楚昭游不受控制勾起嘴角:“想得挺长远的。”
他双手握住萧蘅揽在他腰上的手,那么久之前,摄政王就把一份比命还重的感情放在朕面前了,纯粹得不掺一点利益。
“走走走!搁在我这儿干嘛!”
冷不丁一声赶客的声音打断两人。
老头愤怒地把两人往外赶,昨晚被吵醒就算了,今天又来他这里唧唧歪歪。
还有徒弟那一对也烦人得狠,他真是命苦,身边都是这种不要脸的人。
萧蘅把楚昭游送回福宁殿,盯着他喝老头开的安胎药,这回知道主动递蜜饯了。
楚昭游喝个药又开始追忆往昔,摄政王是怎么怎么用鸡汤骗他喝药,“差点呛到朕!”
摄政王压着眉眼,这回的药比上次更紧迫,容不得楚昭游拖延时间。
“亲卫要是没报告,陛下是不是就瞒下此事,然后背地里乖乖喝药,嘴上一句也不敢提?”
哪像现在端着药小嘴叭叭的,看得他都急了。
楚昭游瞬间心虚:“没有的事,朕这就喝,这就喝……”
萧蘅伸手替他抹掉嘴角的药汁,硬着声道:“乖一点,不然我不帮你批奏折了。”
楚昭游把被子拉高到下巴,躺好:“朕不乖吗?”
萧蘅:“差强人意,再保持五个月。”
“好长。”楚昭游望着顶上的浮雕彩绘,左拉右扯,“摄政王会累吗?”
“不会。”萧蘅低头吻住他,“永远不会。”
不会有人比他更珍惜,有楚昭游存在的生命。
楚昭游拍了拍肚子:“我也不会。”
……
萧蘅把书房搬到宫内的议事堂,处理公务时候也能就近关注楚昭游。
桌上摆着京城周边的地图,月老庙被朱笔圈了起来,而离月老庙最近的一座山,地瓜藤就是在山上的破庙中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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