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游如临大敌,摄政王这老东西一个腰带扣复杂得像八卦阵,他该怎么解释他一拨动就给弄开了!
他瞪着眼,看着萧蘅眉心一动,一慌张裹着被子从拔步床边缘掉下来。
被子里包括摄政王。
萧蘅抱住楚昭游凌空翻身,自己垫在下面,楚昭游下巴磕在他胸膛上,跟撞墙似的硬邦邦。
龙床特别宽敞,连带着被子都遮天盖地一样大,仿佛棉花不要钱,表面还绣着各式各样的龙纹。
楚昭游手忙脚乱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中间踩到摄政王某处忽略不计,他赤红着脸,揪着自己衣服的系带先发制人:“摄政王,你想对朕干什么!”
楚昭游并不确定自己衣服松开和萧蘅有没有关系,总之萧蘅衣服确实是他解的。
但这能承认吗?
不能!
萧蘅挥开被子站起来,难得衣衫不整,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楚昭游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:“本王通宵达旦地批奏折,想试试龙床,不行?”
当然行。
楚昭游想,你只要不是想试试龙体就行。
篡位这种小事他都不放在心上的。
楚昭游愤懑地指了指自己,然后又把手指向萧蘅:“那这、还有这,是怎么回事!”
萧蘅又看了一眼楚昭游,那片奶白色晃得他眼花,他转过身去,“陛下睡相差,若不是本王抓着你,早就掉地上了。”
龙床那么大,是谁非要跟本王挤的?
楚昭游心里给摄政王鼓掌,不依不饶:“朕的系带宽松,那摄政王呢,您那里可是腰扣!”
拜托您下次别衣服都不脱就跟朕同床了!楚昭游上次跟小黑咬牙切齿地琢磨,终于自己凭借过人的智力解开了腰扣,导致他一看见这个腰扣就特别仇视和有成就感,手一痒就想解它一个!
当然,脱衣服同床也不行。
摄政王狭长的凤眼一眯,似乎楚昭游再问一句就要打人:“陛下睡觉不脱衣服?”
他原本只是和衣而躺,谁知小傀儡突然凑上来,还缠得那么紧,他半夜透不过气无意识解开了腰带,也是正常的,难不成他还能故意耍流氓?
楚昭游连续三个问句,成功把摄政王踢进坑里,他默默松了一口气,把衣服掩好。
摄政王气不顺,一大早的,大家衣服都没穿好,凭什么就本王被当成采花大盗质问,但楚昭游先发制人,他学不来,遂颐指气使:“过来,给本王更衣。”
楚昭游看着摄政王,眼神充满疑惑,像是在看傻子。
可不是么,他们那啥之后第二天,小黑还是连腰扣都系不上,还是朕屈尊降贵给扣上的。
摄政王昨晚没脱衣服,全身上下,只有同一个地方需要动手。
摄政王可是个人精,楚昭游怕被怀疑,没敢动手,他说了一句“朕不会”,一叠声地呼唤薛公公。
“朕饿了要吃饭。”吃饭从来积极。
薛公公进来前一秒,萧蘅已经自己扣上了腰扣。
玉树临风。
楚昭游揉了揉眼睛,看见薛公公后面还跟了一个人,崔庚。
这个史官今天又想编排朕什么?
朕和摄政王清清白白。
崔庚掏出纸笔:“摄政王和陛下同榻而眠,醒时衣衫不整,腰带尽开,陛下脸颊红透,羞愤不平。摄政王请陛下为他更衣,陛下未尝伺候人,遂唤薛公公代替,摄政王脸色不虞,自行穿衣。注:摄政王从不让人贴身伺候,屋内无一小厮侍女。”
楚昭游眼神死死盯着崔庚,隔着三米就知道他在写什么,快给朕撕了!
他现在再看不出来崔庚是摄政王的眼线和迷弟,他就是傻的。看看他每天关于摄政王的备注,这哪是史官,八卦记者吧。
摄政王禁止将他记入史册,崔庚就在朕的起居注里夹带私货!
萧蘅叫了楚昭游几声,他都没听见,只好转向薛公公,问:“陛下的秋衣还没送来?”
薛公公犹犹豫豫的,被摄政王吓唬了一句,赶紧倒豆子似的说出来:“太后说今年秋衣成色不好,裁衣宫女惫懒,没有替陛下量好尺寸,全部打回去重做。”
这一打回去,就再没影子了。
去年太后说为君要做百官表率,勤政节俭,把皇帝份额的布料截去了大半,楚昭游今年身量见长,前年的衣服有些短了。
很显然,太后和楚昭游决裂,今年连一件都不给。
萧蘅面色铁青:“你今天再去一趟。”
以前懒得过问太后和皇帝饮食起居,干脆在内侍监留点位置给太后安插心腹,专管他们二人。
是时候把内侍监都换成自己人。
他不会短这小傀儡吃的穿的,太后却会。
楚昭游用眼神谴责了一会儿崔庚,想起要吃早饭。今天没有早朝,他可以细嚼慢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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