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叶儿也点点头。
殷涔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开始头痛,果然比预想的麻烦,这么个神出鬼没的人,要怎么对付?还有那间锁上的屋子,怎么才能进到里头?
当下既已无法再闯入,二人便也回了官驿。
意料之中,陈佶和秦念衾都还未睡,殷涔讲到那个神秘的,周身毫无气息的老人,陈佶皱紧了眉头,秦念衾不自觉抱紧了手肘。
梧叶儿靠过去,“我在呢,不怕不怕。”
秦念衾朝天一个白眼,跟着厉声训斥了起来,“你下都没下去,居然让御史大人去犯险,你这侍卫怎么当的?”
梧叶儿毫无防备,这也太太太凶了吧?声音缩到嗓子眼儿,“平山哥哥……让我别动的……”
殷涔也解释道,“那人功夫很高,万一我落入他手中,梧叶儿还可以脱身回来报信。”
秦念衾又白过去一眼。
梧叶儿:……
以后绝壁要英勇一点!
陈佶想了想,道,“若我们直接对叶明枝提出搜查整座研茶坊,会当如何?”
殷涔点头道,“适才回来路上我也想到,待罗师爷核账结束,我们便找个适当的理由直接搜查整个茶坊。”
陈佶又道,“此事万不能让叶明枝提前有了防备。”
殷涔苦笑一声,“这人极其精明,只怕这辈子都活在防备之中,时时、处处都在防备,若非如此,也不会生意做到这般大,处处都是维护他的人。”
陈佶道,“百密也有一疏,”他转头看向秦念衾,“这不,秦知县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,篓子直接捅到了京中朝堂。”
殷涔心下吃惊,这小子心性转得挺快呀,昨天还不对付,今天就暗戳戳捧起了人。
秦念衾也正色回道,“下官并非针对谁,只是见着沧源县茶农百姓太苦,身为父母官,于心何忍。”
殷涔有种老怀安慰之感,好好好,一个总算初具风范,一个又忠心大胆,阿月终于开了窍,懂得了招揽人才。
四人又聊了会子,直到驿站外更夫敲了更,才惊觉已到寅时,赶紧四散去歇息。
秦念衾看着陈佶和殷涔自自然然回了同一间屋,心下明明知道,却还是惊涛骇浪,这可是公差……怎的竟像蜜月?
梧叶儿在身旁磨磨蹭蹭,秦念衾凶道,“干嘛?”
梧叶儿一惊,结结巴巴说不出话,抬头望天,“今天月色挺好哈。”
秦念衾抬头,黑云压顶,哪来的月色?又一眼白过去。
梧叶儿心下一横,搂了人过来,靠近胸膛说道,“如若有一天是你我一同外出,我必不会让你犯险。”
秦念衾正张牙舞爪地挣扎,听了话却怔住,抬头看上去,卷毛小子低头正看着自己,无比认真,“我会拼了命保护你。”
夜色太浓,谁都看不出怀中的秦大人已经红透了脸,他不再挣扎,梧叶儿觉察到什么,将人搂得更紧了些,一颗心在胸口咚咚咚快跳出来。
秦念衾听着那心跳,不知不觉扯开了嘴角。
屋内殷涔将贴着房门偷听的陈佶拉了回来,“身为太子竟然听墙脚,这要传了出去,啧啧啧啧……”殷涔鄙夷地晃了晃脑袋。
陈佶不满地哼了一声,“这一路来云南,平山哥哥对我越发凶悍,哪还有半分此前在京中的样子……家有悍妻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殷涔便一记爆栗子上了头,瞬间又红了脸,“妻?”骤然听到这词,就是,他很想反驳偏偏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陈佶却瞅准了空子,又开口道,“为夫好好给你讲讲本朝夫纲……”
殷涔越发觉得这小子无法无天,单手扭住他双腕道,“好,来,好好讲讲?”
陈佶痛得呼天抢地,心下凄惨,谁叫自个喜欢了这么个功夫好的,回回都打不过。
痛呼之中别过头,殷涔的脸那么近,微微半垂着凤眼,挺直的鼻梁,一刻不饶人的嘴,还有嘴角那颗到了晚上便越加鲜红的痣,陈佶心下难耐,鬼使神差迸出一句话,“哥哥,我喜欢你……温柔些。”
那不啦不啦说话的嘴瞬间就安静了,殷涔也颇为惊骇,怎的自己竟然成了个泼妇?
片刻之间,即便不照镜子,殷涔也知道自己面颊绯红,他松了手,陈佶立马反手将人拉近,细细密密地吻了上来。
就是,暗沉沉的千金之夜,吵什么架呢。
第40章 威胁
三年陈账,罗青衫三天三夜连日不休便查完了,轿子将人送回官驿,只见他银盘似的满月脸足足瘦了一圈,两只眼圈乌青,整个人似在梦游,双手却仍抱着胸前的算盘不放,殷涔连连安排人服侍他睡下。
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,待他醒来又已近天黑,殷涔命人炖了滋补汤,又配了几个清爽小菜,罗青衫三两下吃完便迫不及待要跟所有人汇报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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