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真的?】
【只是你不要後悔便好。】
说完这句墨亦夕便没再开口,风卷黄沙漫天飞扬,荒凉的孤漠,只有一悬半月,散发著逼人的寒气。
小的不是奸商50
黄漫漫沙天,冷月清空。
简商迷茫得望著对面被风沙吹得朦胧的身影。
也许是月光的昏黄,使得画面看上去有些扭曲,黑衣黑发,全身都被黑色隐藏得绝好的,唯独那双过於明亮的眼,尖锐中透著阴阴的森气,狡黠中蛊惑著些致命的气息,高挑的身型,完美的曲线,竟是上次在客栈中的蒙面人!
简商摒住呼吸,他认出了那晚行刺他们的人,那双眼,黑白分明缺失了柔情多了份阴捩。
看出简商的不安,墨亦夕捏紧了身下的缰绳,双目犀利得打量著对方,竟也独身一人。
【呦,小野猫,又见面了。】
黑衣男子呵呵笑著,柔美的声音轻轻从黑面下传出,清晰明亮回荡在空旷的沙漠上,即使连风沙也无法掩埋掉的气息,他十分强大。
墨亦夕不禁皱眉,对手的强大超出了他判断的范围,更何况身边还带著个不会武功的简商,情况十分不利。
【芷云呢!芷云他们人在哪里!】
简商焦急得朝徐步而来人的吼道,可是声音太小,一下就被吹散了。
男子眉眼微弯,似乎在笑,颇为仔细得打量著眼前瘦弱的人
【你...就是那个祭品?啧啧,还真...普通。】
男子似乎有些失望,在离简商还有十步时停了下来,抬眼望向在把简商护在身後的墨亦夕,调侃道
【你这模样挺像老母鸡护幼雏的感觉,挺不错的嘛。】
男子狂妄得大笑,毫不掩饰他对墨亦夕的不屑,即使他早已知道那个铁面男子的真实身份。
【谁派你来的,这样可不符合规矩。】
墨亦夕搂著简商的腰渐渐收紧,他到现在都未曾感觉到黑衣男子的气息,变得谨慎十分。
【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把你身後那个人给我。再说了,我办事可不办规矩的。】
黑衣男子说得风轻云淡,一双眉目紧紧盯著简商,笑得开怀。
墨亦夕见此摸不找底细只好先下手,马鞭一振,整个人腾空而起,袖口飞射出的银针直接朝马儿飞来,瞬间没入不见。
只一瞬间,停驻的马儿像是失控般,不顾一切得往前奔跑,卷起的黄沙吹迷了人的眼,嘶吼的马啼声,带走了简商。
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跑得掉吗?太小看我了吧。】
男子嘿嘿低笑著,声音很低很低,双目猛睁迸发的死气的精光,抽出身旁的黑剑狠狠向墨亦夕劈去。
墨亦夕轻巧避开,可随之而来的更快更狠,单单十个回合墨亦夕已经开始感到吃力了,而对面的黑衣男子却越砍越兴奋,那双被渐渐染红的瞳孔浸满了浓浓的腥气。
再这般下去结果可想而知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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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匹癫狂得奔跑著,根本不顾身上的人是否受得住,直直得往茫茫的荒漠中跑去,而在马上被颠簸得厉害的简商却死死地抓著缰绳,额上的汗珠缓缓滴落,脸色从惨白开始变青,紧咬的唇齿轻轻颤动著,似乎十分痛苦。
之前墨亦夕就交代过,如果对手太强他会设法牵住对手,然後自己的任务就是跑,跑到祭坛,那里有他们埋伏的人马。
简商死拼著一口气坚持著,只是他不知道绝望会来地如此之快。
狂奔的马儿似乎有些支持不住,嘴巴已经开始吞吐白沫,并且速度越来越慢,直到最後突然直直栽倒在黄沙上,把简商整个掀翻在地。
非人的疼痛让简商的视线有瞬间的黑暗,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时,全身就像散架般,疼得厉害。
简商疼,但他没有啃声,身旁倒下的马大口大口吐著稠白的液体,看来不能再骑了。
想到这般,简商急忙得从沙地上爬起来,左脚有些轻微的抽到,但简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著,松软的砂石陷入,留下不整齐的脚印,一点一点...
简商渐渐感到不适,双腿再也迈不开只能拖著越来越疼痛的脚走著,到最後连走都十分困难才一步步挪著,汗液打湿单薄的外衫,砂石无情的吹打,砸在脸上身上,磨人的疼。
因为疼痛双唇已经被咬得脱皮,干裂的,嗓子似要冒火一般,他渴求水,急切的渴求著。
视线变得恍惚,昏黄的月光太幽暗,简商一个踉跄,栽倒在沙地上,他下意识得想爬起来却发现是徒劳,跑了有多久,他不知道,他甚至不知这个方向是否可以达到祭坛,一直一直,直到身体虚脱再也动不住了。
简商痛苦得挣扎著,双眼湿了通红,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风沙吹进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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