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越走越近,陈进心里大喊郁闷,他真不知道要跟秀秀说什么话,光冲她家做出的那些事,就不是撕破脸皮那么简单,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,估计被周大夫的药祸害得不轻。
走到跟前,秀秀站住问道:“阿进,你回村了?”
陈进愣了愣,含糊道:“唔,刚到。”脚步没停准备直接走,没想到秀秀拢了拢鬓边的散发,继续说道:“光你回来了?”
陈进在心里大声喊苦,心道:咱俩有什么可说的?难道还要掐架,我对打女人可真不在行。可是既然秀秀都已经开口了,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会失了风度掉头就走,只得点点头说道:“嗯,店里生意忙,大家伙儿就让我回来看看。”
秀秀笑了一下低下头,说道:“我跟祥子成亲也这么长时间了,祥子哥他对我很好,可是,为了我们将来的好日子,祥子哥还得辛苦到外面干活赚钱。家里公公婆婆年纪都大了,儿子不在身边,总不是个事儿,还得请阿进你跟祥子说声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既然嫁了他就不怕跟他吃苦受累,别在外面挣那份辛苦钱,回家来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也高兴。”
陈进笑着说道:“祥子嫂,你看你这话说的,你家祥子虽说是在我家的店里干活,可是我也真不能说什么,祥子他想做什么,做到什么时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。”
秀秀听了也没有勉强,继续说道:“其实公婆不放心,大概也是因为祥子哥一个人在外面,怕他有什么不周,要是阿进你不嫌弃,我也去帮工,平时也能给你们洗洗涮涮。你们一帮小伙子,大概在外面也是吃不好穿不好,总得有个女人在才行。”
陈进暗笑,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,想了想,说道:“既然荣记是做吃食的,大概也不会缺了祥子的吃喝,这个祥子嫂你放心便是,至于洗洗涮涮,有朱大娘在,洗衣烧饭这些事都做得,便是做衣服,也都有裁缝,请了去给他们做就成了。再者说,我店里都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,祥子嫂这么一去,也不太方便。”
秀秀听了似乎很吃惊,大概她没有想到陈进对伙计这么好,而陈进看了秀秀的反应,也大概知道祥子没把在店里的情况跟家里说,至少没有跟秀秀说。摇了摇头,陈进说道:“祥子嫂,若是没有什么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秀秀忙又说道:“即便是不方便,就让我二兄弟去吧,他一个小伙子,也能干活也能吃苦。”
揉揉头,陈进心说:你还真要在荣记按个人才算啊。这人可无论如何不能收,只得说道:“祥子嫂,虽然店算是我开的,可是店里的事我还真说不上话,都是我兴叔在管着呢,我跟我爹都是没脑子的,恐怕被人骗了还要帮别人数钱,所以兴叔不放心,店里的开销盈利工钱都是兴叔在管,你要真是想让你兄弟进荣记,就跟兴叔说吧。”这件头痛事,还是交给周大夫来办好了。
秀秀听了脸色一白,没再继续接这个话茬,又问道:“阿进,阿华年纪不小了,也该找个媳妇了,要是身边有合适的,可要给阿华留意着。”
陈进听了差点喷笑,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,原来还是在拐弯抹角打听祥子身边有没有适龄的女子,看来秀秀也有了危机感,生怕祥子看中了别人,让陈进好笑的是,如果回去跟阿华把这话一说,他脸上的表情该多让人期待,想归想,还是要回答秀秀的话,“没见到有适合阿华的人,这事儿还得靠阿华他娘操心了,祥子嫂,你看我出来这么久了,也该回家了,以后有空再聊?”说完不等秀秀回答,陈进就落荒而逃了。
回到家,刘爹看见陈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忙问是怎么回事,周大夫也过来听热闹,陈进把经过一说,刘爹马上去看周大夫,说道:“她要是真来问,阿兴你就回绝了她,难道咱们到莒阳城里还逃不开不成?”
周大夫听了大笑,说道:“这个秀秀还真是会装,也就骗骗你这个外乡人,她那个二弟确实挺能干,不过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儿,他就是个混子,幸好你没答应。”
陈进说道:“我哪能答应呢,难道之前的事还不够长足心眼儿?”
周大夫叹道:“看来秀秀在祥子家过的不怎么样啊,不然不会狗急跳墙到这样的地步,祥子老这么不回家,大概村里也有些传言了。”
因为陈进的专用记者阿华同志离村比较久,陈进也对村里的流言一概不知,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。
陈进提心吊胆了两天,秀秀竟然也没有再来,看来也是因为刘爹和周大夫对这个村子知根知底,到最后陈进和刘爹周大夫坐着景伯的船回到了莒阳城,也没有见到过秀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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