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进正在这进行思维风暴呢,章肃端着一碗汤走进来,微笑道:“阿进,汤还温着,快些喝了吧。”
可惜章肃笑出个花来,在现在陈进的眼里,也跟吃饱喝足事后补偿的大野狼没什么两样,没好气地坐起来,呲牙咧嘴一阵,章肃忙将碗放在一边,过来帮他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,端过碗来一勺一勺喂他。
陈进半躺着看章肃舀了一勺汤,轻轻用嘴唇触了触试试温,在微暗的灯光中,眉眼下垂,动作认真,却又有些局促,陈进的眼睛有些湿润,终于,终于在一起,以后也将这么过下去,这么一辈子。
作者有话要说:谁会顶风作案涅?小神经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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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2、夜谈 ...
章肃快速收拾完东西,聊起被子自己也钻进去,被陈进轻轻用脚踢了踢,“出去出去,脱了衣服再进来。”陈进还光着呢,被里衣一蹭,感觉不太舒服。
章肃笑了笑,脱了衣服,轻轻揽住陈进问道:“还痛不痛?”
MD,咱俩换换你就知道痛不痛了,陈进想到。可是,真要承认自己被折腾得不轻,那就是变相承认章肃的种马能力,对于男性来说,这可是天大的恭维,同为男同志的陈进再清楚不过。
所有的雄性大概都是极在乎这方面的,从懂事起男孩子们比谁尿得远,到长大后在公厕里偷偷打量别人,这都是比较的一种方式,要是比过了,得意洋洋,比不过,惨绝人寰。
陈进自然不肯轻易如了这个把自己折腾了半宿的家伙的意,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,说道:“还行,就是懒得动。”
章肃的嘴在陈进的脸上滑动,陈进惊道:“还来?”
章肃没有说话,手指轻轻在陈进的身上抚过,陈进身上每一寸肌肤他都用唇亲吻过,手指所到之处,脑海中都能描绘出那里的样子,每触到一处,他就在心里想:这里是我的,这里也是我的。
最后将整个人抱在怀里,心中的满足无以言表。
陈进似乎感受到章肃的心情,沉默了一小会儿,笑道:“干嘛,以后的日子多得是,用得着这样儿?”
章肃静默,过了半晌低声说道:“我自幼生在宫闱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。”
陈进精神一振,这是八卦到最高领导的后院儿啊,这个话题真是又危险又有趣。
“自我出生起,母亲便失宠,这在后宫内再正常不过,新人笑靥如花,旧人泪落如雨。母亲却不认命,她生了两个儿子,不为自己,也要为自己的儿子争,这算是为母者天性吧。”
陈进暗中点头。
“尽我这三十年所见,唯有宫中最是肮脏不过,幼时一幕至今难忘,先皇宠妃因午间小憩时被惊醒,杖杀外间伺候的几十名宫女太监,我见到那宠妃轻抚怀中白色猫儿,鲜红的指甲在白色的绒毛中愈发醒目,地上鲜血蜿蜒,每个人都被堵了嘴,只顾挣扎,吭不得声,那是第一次知道,人的血那么粘稠,也能流成河流。回去后大病一场,梦中亦不得安宁,自那时起,母亲也对我失望,以为我不是帝王之才。”章肃说到这里,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自我第一次杀人,也曾亲自连续刀斩十余人,那却都是十恶不赦之人,不亲自斩之不足平民愤,宫中两年选一次宫女,所选者俱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儿女,手无寸铁之力,愈是善良单纯愈是没有生机,心计多者,却如鱼得水。慢慢懂事后,所见妇人相互倾轧,更是不择手段,让人不寒而栗。”
陈进握住章肃的手,虽然都是坐在龙椅上那个种马男的错,可是女人之间真要生死想见,那手段可比男人阴险多了。
“皇子之间争宠,不相多让,百余皇子,到先皇驾崩前只剩不足十数。我虽无争之意,却不能不为母子三人考虑,我不得先皇喜爱,母亲也对我早早失望,所幸兄长极善谋划,兄弟二人倒也争得一席之地。”章肃的手干燥而温暖,可是陈进仿佛能感觉到那时候,也是小小少年的章肃,如何在人命最不值钱的皇宫里如履薄冰,小心翼翼生存下来。
“后来争皇位时,兄长对我言道,兄弟二人齐心,若成大业,亦不离心。”章肃说到这里,声音更加低,似乎是倾诉,又似乎是自言自语,好在陈进被他抱在怀里,仔细听也能挺清楚。
“因幼时所见,我一心寻一生相伴之人,成大业后兄长连赐美人,烦不胜烦,兄长因疑我身体有恙,也常赐医药。”
听到美人的时候陈进捏了章肃一下,等听到有恙,陈进更加用力扭了他一把。
章肃握住他的手,继续说道:“为减母兄忧心,我便挑了心思少的一个美人,其余送到京城外的别院,好生照看。过不多日,美人有了身孕,御医诊脉,断定是男孩儿,我那时因久寻也没找到意中人,便也死了心,只等生下麟儿便将那美人一个名位,哪知,到六个月时美人小产,剩下一个未成形的男婴,她也丢了性命。纵是孩子母亲不是我所期盼的那人,孩子却是我的亲骨血,我痛不能当,纵然觉得有疑,府中诸人却都是我心腹,我不愿猜忌。兄长怜惜,便将乾过继于我名下,一时之间兄友弟恭,传为佳话。经此一事,我心中意冷,母亲兄长再为我寻觅王妃人选,也被我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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