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的针线活十分好,所以开了家成衣店,若是仔细看看,成衣店里的衣服可都是上鹿鸣山的居民的尺寸,可每次来人买衣服,婆婆都要认真的给人量量,甚至要将成衣修改修改,也不知道修改的是哪里。
这条街上还有铁匠铺,有花店,有小杂货铺,有粮油店,乱七八糟的店开了一条街,每个小店看起来都挺平常,可是仔细观察,又都带着点儿诡异,这点儿诡异又都挺可爱的,陈进挺喜欢这条商业街,每次出村进村都要从这里走一遭,招呼从街头打到街尾。
陈进与原先最古怪的两个人熟悉之后,发现竟是意外地合拍,捣鼓植物的那位,据说原先总是鼓弄毒草毒花,所以李善不让陈进接近,可是自从陈进告诉他精油这种东西后,他的兴趣立马转移了,说实话,现在在捣鼓毒物似乎有些过时,与本地的环境有点儿格格不入,所以这位名叫赵自省的大叔,很快喜新厌旧,开展了新的研究课题,心痒难耐等到春天,之后山里的野花就倒了大霉,差点儿断子绝孙,后来陈进帮他种了一块花田,由着他自己种去。
最让陈进喜欢的却是烧房子的那位,他叫齐天祥,据说早些时候做过丹童,所以对炼丹炉有点儿热爱,他并不执着于丹药,实际还对丹药有些鄙视,时常对陈进讲些哪里的丹士服丹把自己给吃死了,哪个丹士嘴里的大蒜味儿能臭死臭虫等等类似的八卦,他喜欢看的是炼丹过程中各种变化,比如胆矾这种蓝色晶体加热变成白色粉末,加水后又变蓝,反反复复就够他玩两天的。
陈进就算不是化学专业的,毕竟中学的时候也得学习化学,一些毛皮总还记得,这点儿毛皮就够他跟齐天祥两个人神侃半天的。
葡萄最容易得的病是腐烂,因为糖分高,各种微生物都爱附着在上面,雨水一多或是不透风,腐烂病马上泛滥,所以陈进找齐天祥让他准备一些胆矾,准备等夏天到的时候来点儿波尔多液杀菌,得知那些浑浊的浅蓝色液体有什么作用后,齐天祥毅然决然无情地抛弃了他的丹炉,准备进军溶液反应体系。
在夏末小麦泛黄的时候,原本处于半封闭状态的的鹿鸣山,突然突然迎来了一位客人,打破了山旮旯里的宁静。
作者有话要说:我回来了。
回家真好啊,刚好有亲戚送了很多自己种自己吃的西瓜,每天中午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,倍儿爽。
我小时候总是这样吃西瓜,据说因为吃西瓜不吐西瓜子,所以速度超过大人,结果那些无聊的大人竟然专门买了大籽西瓜回来坑我,所以说,大人要是淘起气来,也是挺有创意的。
真是怀念小时候啊,那时候有个院子,无论天有多热,太阳有多毒,树下面的阴凉总是感觉很凉爽,泥地面有时候长着青苔,下雨天要小心翼翼走过去,晚上窝在大人怀里享受蒲扇的凉风,还可以缠着听个故事,虽然故事总是两兄弟种地,或是什么菠萝油之类的。
看看现在,中午走在马路上的时候,我总是疑心其实我是生活在烤箱里吧?其实我真实身份是块面包吧?
我已经熟了!!!
143
143、狼来了 ...
陈进郁闷极了,他傻呵呵看着第三个人走到他面前。
第一个过来的人是刘爹,表情十分严肃,要说刘爹这个人那是温吞了一辈子的主,少年的时候就温和有礼,突逢家变后更是内敛许多,到现在仍然是文质彬彬心软人好的一位大叔,陈进每天见他爹无数次,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老爹一副愁到要死的表情,可把他吓坏了。
“爹,你这是肿么了?”陈进正在吃刚做出来放凉的牛舌酥,嘴都不敢张开,一张开恐怕就会变成喷饭式飞机。
牛舌酥是陈进百般实验做好的,除了糖和花生碎,里面还放了葱,香甜酥脆,还有葱香味儿,十分不赖。
刘爹走到陈进身边坐下,愁眉不展,对儿子递过来的牛舌酥视若未见,陈进觉得不大对头,又问了一遍:“爹,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阿进,”刘爹脸上维持纠结到死的表情十多分钟,才慢吞吞开口,说道:“荣华富贵或是穷困潦倒俱如过眼云烟,爹万事不求,只求你一生安心。人活一世,或不能一生顺妥,如遇坎坷,无论如何取舍,只要扪心自问而问心无愧即可,其他不必多思。”
说完,也不顾陈进一脸迷茫,径自走了,甚至没听见陈进在后面的喊声。
陈进收回手里的一碟子牛舌酥,百思不得其解,老爹冷不丁冒出来说这么句话,到底是啥意思?难道,跟周大夫吵架了?两人要离婚?这是在询问孩子跟着谁?这话也不对啊!陈进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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