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心理学上来说,每个人都有个梦中情人,承担自己对于未来另一半的幻想,情窦初开的人常常会对身边符合他梦中情人的人心动,这人可能是同学邻居,可能是父母,可能是姐妹兄弟或是什么亲戚,也可能是路上遇见的一个陌生人,可能是异性也可能是同性,但往往随着生活阅历地增长,这份感情如果在自己心中是违伦的,就会被理智控制住,等以后遇见合适的那个人,感情再转移到那人身上。
所以陈进一直觉得祥子既然不是完全的homo,而且祥子对于自己的感情也有些抵触(不然不会落荒而逃,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直回避),以后会慢慢遗忘的,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因此牵扯出这么多的事,村里的族规他也大概知道些,自己老爹是里长,难免会提到,族规里最严格苛刻的大概就是两个地方,一个是对伤风败俗这类事的处理态度上,一旦发现毫不留情,再一个就是经济问题,估计要真是确定了老爹的罪名,轻的送到官府,重的直接族规处置了,官府也不会说什么,制造出这种流言的人难道不是为了赶他们一家走,竟是赶尽杀绝?
他的心里一阵发寒,抬头对周大夫说道:“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。我爹他怎么说?”
周大夫很欣慰,他还真怕这个人逆来顺受,“他爹的遗愿很快就会实现,钱已经够了,水路再拓宽也用不了多少,说不能让你受委屈,打算搬走。”说完狡诈的咪咪眼睛,说道:“不过我说他一世清白,不能被人这么抹黑就走了,所以鼓动他把所有的事情说明白,账目清清楚楚摆出来,况且这些年我照顾你爹也是有目共睹的,有借条当做证据。”
“你俩之间有借条?”你们不是两口子吗?不是情深意重吗?
周大夫的脸难得红了红,说道:“你小孩子,不要多问。”
陈进明白了,肯定又是两个老头关起门来的私房事儿,翻翻白眼,道:“我才懒得问。”
周大夫切完豆腐干,接着把豆腐皮卷起来切成一段一段,说道:“要说还得多谢他们一家,原本我就想搬走,在这里太不方便,我也劝你爹,要想回报乡里,把钱送到修好路就行,你爹偏说是叶落归根什么的,得亲眼见到才行。也得谢你,要不是为了你,估计你爹也不会决定走,他怕这些风言风语伤害到你,现在还只是说说你爹,要是狗急跳墙不顾祥子,把你俩都抖搂出来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根本就当他是伙伴,兄弟。”
“我知道,你爹也知道,所以才生气,要是你俩互相都有感情,你爹才不会这么忍气吞声走。那姑娘心机这么深,估计不会牵扯到祥子,要说也是说你为了让他照顾纠缠他,祥子一家为了保全名声,也不会允许祥子站出来说明白,那你可就真就无处伸冤了。我最怕的是,别人再因为这怀疑到你爹,我和你爹可经不起捕风捉影,所以趁现在什么事都还没有的时候赶紧走,免得把他们逼急了。现在我只担心你爹想走却走不了,真要是族里长老定了他的罪名……”
陈进急了,那可就真麻烦了,说道:“跟大家伙解释清楚不行吗?这件事我爹一点都没有做错,再说秀秀是什么性子阿华知道,我去找阿华帮忙。”
周大夫叹气,说道:“你怎么也是急性子?你就这样过去,阿华能帮你吗?他凭什么帮你?再说,你要真一家一家去解释,就会被人当成理亏,只会把你爹的罪责坐实了,要动动心眼儿。”
陈进一想,果然是自己昏了头脑,仔细考虑了一下,有了主意,说道:“流言的事就交给我了,我爹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给他扣到头上。正好我也想做生意,在村里住着不方便,搬出去也好,明天晚上我就着这个由头提出来吧,不然我爹又得为难了,毕竟明面上是关于他的流言才让咱们住不下去。”
周大夫同意,他也很欣慰于陈进的体贴,阿荣那个家伙就是有福气。
陈进突然问道:“不过,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。”假惺惺的老头,肯定会背着老爹做什么事帮他出气。
周大夫一笑,道:“嘿嘿,前几天这位秀秀姑娘不是得了风寒?我给她加了两味药,咱们搬走以前,只要他家有人来看病,根据我知道的情况,酌情加药。”
陈进吸口冷气,倒不是为秀秀一家,而是在心里暗下决定,以后再不能得罪眼前这个笑面虎,人吃五谷杂粮,难免会得病,犯在他手上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。他也没问秀秀吃了药后果会怎么样,这是周笑面虎的事情,估计他自己有分寸。
周大夫笑道:“说说你想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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