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口中的齐贵人,皇帝知道,是近日才入宫的一名男妃,册封旨意是皇帝亲自所下,只是碍于受了伤一直未能召见,没想到竟被醉酒的太子给……
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,连君父的人都敢染指!
皇帝勃然大怒,多疑的性子又让他想起来,齐贵人一直待在毓秀宫偏殿养伤,怎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无人居住的流云宫,太子喝醉了,又怎会这么巧跑到流云宫来,还碰见了齐贵人?
该不会,非是太子醉酒胡为,而是两人早就约好,故意趁着众人都在赴宴,私底下偷会?
皇帝越想越有这种可能,只是齐贵人入宫不过短短数日,这么快便与太子有私,不太可能,应是在入宫之前便与太子相识,有了首尾,一起欺瞒于他?
贱人,孽子!
出了这种丑事,废太子理所当然,可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!
皇帝怒发冲冠,偏偏平时还算机灵的敏妃犯起了傻,不解地嚷嚷道:“你是说齐贵人?怎么可能,他不是受了伤,一直在静养吗?”
皇帝冷冷瞥了敏妃一眼,敏妃自知失言,瑟缩了一下,软软地唤了一声:“皇上……”
“皇上,不若让几名内侍先进去一探。”
皇帝身边,仪态万方的皇后捋起垂到额前的一缕秀发,还算镇定。
皇后是继后,膝下没有皇子,太子如何与她无关,她并不担心。
“不必了,朕亲自去见太子。”
皇帝喝令宫人内侍都退到一旁,只让皇后与敏妃跟着。
一间紧闭的宫室前,跪了一片内侍,皆低着头不住地发抖。
皇帝见状更是深信不疑,发了狠一脚猛踢,踹开了房门。
门上的锁在皇帝到来之前便去了,室内仅点了一盏昏黄的灯,隐约能见到榻上的人影。
敏妃瞅了一眼,小声道:“是太子殿下?”
皇帝咬了咬后槽牙,道:“来人,掌灯!”
四名内侍提着灯笼进去,将封闭的宫室照得亮如白昼。
床上之人仍蒙着头在酣睡,王德福瞥了一眼皇帝,麻溜地奔上前去,将锦被猛地掀开。
皇后、敏妃都等着看太子的好戏,然而锦被底下却露出了一角明黄。
众所周知太子今日所着是玄色,明黄色多为皇子服。
皇后惊讶过后,竟有些幸灾乐祸,皇帝面色一时间变得铁青,敏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死死盯住床上之人,忽然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。
“骥儿!!你、你怎会在此地?!”
来到榻前的几人都看得清楚,躺在床上的并非太子,而是敏妃之子,二皇子慕容骥。
饶是这番动静,二皇子仍未惊醒,竟兀自转过身去,熟练地将枕畔之人揽入怀中。
很明显,他旁边沉沉睡着的也非齐贵人,齐贵人乃是男妃,二皇子搂着的这位,却是个女子。
皇帝原已在肚子里盘算好了,要赐死齐贵人,废了太子,就连昭告天下的说辞都想好了,可是踹开宫室的门,被他捉女干在床的却并非太子与齐贵人,而是二皇子与、与……
“皇上,这不是贞嫔吗!”
皇后强忍着恶心,总算将二皇子搂住的女人认出来了。
皇帝方才发现太子变成二皇子,心口已在不停冒着寒气,这会儿被皇后说破二皇子抱住的竟是贞嫔,身体晃了晃,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。
居然是贞嫔!
先前传是齐贵人,皇帝只当是一件不在意的物品,可是贞嫔不一样,贞嫔入宫两年,是皇帝的心头好,亦是后宫除了敏妃之外,皇帝最宠的妃子,年轻貌美,身段窈窕,皇帝以前挺为征服这样的美人得意,可是眼下什么得意都飞了。
床榻上是何情形,皇帝已看得清清楚楚,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,强忍住要把二皇子砍了的冲动,一转身怒气冲冲地拂袖,对左右道:“都是死人吗,还不快把人分开!”
内侍、宫人赶紧分头把二皇子与贞嫔搀扶起来,各自裹上锦被,往他们脸上洒了些凉水。
二皇子与贞嫔这才醒过来,得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,仗着母妃受宠,一向飞扬跋扈的二皇子已经懵了,贞嫔磕头如捣蒜,好端端的一张俏脸碰得血肉模糊。
这二人一个是受宠的帝妃,一个是前途无量的皇子,两人苦苦求饶,可是唯独没有喊冤!
此时的皇帝尚抱着些许侥幸,担心他们是遭人陷害,令王德福抓来贞嫔的心腹宫婢拷问,谁知心腹见到贞嫔与二皇子衣衫不整被逮住之后,竟战战兢兢地供认,贞嫔早在年前就与二皇子搅在了一起,非是第一次相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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