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你……”江旬义没想到他还强词夺理,本来想让江东儒道个歉也就算了的,这一下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。
江东儒还气哼哼的说:“你别以为自己是家主,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了!你随便找个男人娶回家来敷衍,我那死去的爹都不会同意!你爹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,肯定后悔生了你这个儿子,江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,你要是知道廉耻,就把江家的家产全都交给我。”
江旬义冷笑了一声,说:“原来叔父说来说去,是想要江家的家产。今天我把话说破了也好。我爹在世的时候,念着叔父有手足之情,才留叔父在家里白吃白喝。如今我爹去世,叔父又不知道心存谢意,就别怪我这个做侄子的不念旧情了。”
“你!你什么意思?”江东儒恼了,瞪着眼睛说:“你这个白眼狼!狼狈子!你还想把我赶出去不成?”
江旬义冷笑,说:“侄子正是这个意思。我明日就要按照我爹的遗愿娶亲,江家的家产一分也不会给外人。话说回来,就算我终身不娶亲,江家的家产也必须全落在我手里都。整个江家,不说我爹走之前,就说我爹走之后,前前后后全是我一个人支撑起来的,根本没有叔父一丝半点的关系。”
“你你你!”江东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,说:“好你个白眼狼!我告诉你,你会遭到报应的!你爹一定会来找你的!”
江东儒暴跳如雷的说完了这话,就甩袖子离开了。
“让两位见笑了。”江旬义怒气未平,赶紧收敛了神色,抱歉的对楚钰秧和赵邢端拱了拱手。
赵邢端见江旬义的态度还算好,也就不再与他计较了,带着楚钰秧从花厅出来。
江东儒气急败坏的走了,不过他却不是有骨气的离开了江家,而是气哼哼的回了自己房间去。
楚钰秧和赵邢端在回去的路上,看到有丫鬟捧着衣服往主院去了,衣服上盖着大红布,看起来应该是喜服。
楚钰秧觉得好奇,伸着脖子瞧了两眼,说:“明天或许会很热闹呢。”
因为江东儒的事情,谈生意又往后推迟了半天,中午江旬义又设宴给楚钰秧赔罪一番,苏桦絮也来了,还是坐在江旬义的身边不怎么说话。
吃过了饭,运送布匹回来的下人也到了,江旬义就邀请两个人到布庄去看货物。
楚钰秧本来不是真的想买,只是做个样子,不过江旬义的弄来的货竟然还不错,瞧得楚钰秧眼花缭乱的。尤其中间一匹白色的锦缎,上面用同色线秀了花纹,看起来并不非常奢华,倒是很淡雅脱俗。
楚钰秧一瞧,立刻喜欢的不得了,心想着这块锦缎实在太适合他家端儿了,或上去凉丝丝滑溜溜的,手感也是一级棒,如果穿在他家端儿的身上……
楚钰秧一个人闷头嘿嘿嘿怪笑,就差流口水了。
赵邢端哪知道他在想什么,不过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,干脆就将所有布匹都买下来了。
江旬义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笔生意这么快就谈好了,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,赵邢端意外的爽快。
赵邢端买下了布匹,楚钰秧还不知道,他走过去,说:“喜欢带回去给你做一身衣服。”
楚钰秧摇头,说:“我穿白的肯定不好看,像睡衣。端儿穿这个才好看。”
赵邢端听了他的话,嘴角微微翘起。
楚钰秧后知后觉赵邢端将所有的布都买下来了,心疼的不行,小声说:“端儿,好多钱呢。你要把这些布干什么用啊,穿一辈子都穿不了。做官不是不能经商吗?你留这么多熬着吃啊。”
赵邢端说:“买了送给你,谁说要卖了。况且你又不做官,若是喜欢做生意,可以开个铺子。”
楚钰秧越听越觉得他家太土豪了,不过还是心肝好疼。
生意的事情非常快就谈下来了,不过明日江旬义要成亲,他当然就留了两个人继续住下来,好明日喝一杯喜酒。
楚钰秧从善如流,立刻就点头答应了。
在现代楚钰秧都没参见过两个男人的婚礼,没成想穿到了古代,竟然有这样的机会,他当然要留下来瞧瞧什么样子。
江家有钱,虽然江旬义要娶个男人,不过旁人都不敢多嘴,该送礼的送礼该道贺的还是来道贺。
第二天一大早,送礼道贺的人就在江家门口排上长队了。
那些个送礼的瞧见江旬义亲自迎着到没什么不对劲儿,却瞧苏桦絮也跟在他身边,心里头有点纳闷,这苏桦絮的地位是不是太好了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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