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展开一瞧,就点了头,说:“有些印象。”
楚钰秧说:“那太好了,我想知道死者当时尸体的各种症状。”
仵作有些奇怪,说:“这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,没有纰漏的地方。我验尸的时候,都会记录的非常详细,生怕漏了什么。”
楚钰秧说:“我是想问,死者真是死于旧疾发作?我和当时的目击者认识,我听他说,他亲眼瞧见死者被他大哥活活掐死了。”
那老者一听楚钰秧这话,脸色有点不好了,看起来有点气愤,说:“原来楚大人是觉得我收受贿赂,冤枉了好人?我这一辈子都在干这个行当,求得就是问心无愧,绝对没有受过一钱半两,也绝对没有昧着良心冤枉好人。这个案子虽然我记忆并不深刻,不过我相信我当时卷宗上怎么写的,那肯定是事实。”
楚钰秧听他说的肯定,又疑惑了起来。老者坚持自己没有收受贿赂,顾二公子就是旧疾发作死的,并不是被顾大公子掐死的。
楚钰秧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卷宗,那老者也看了一遍,说:“上面写了,死者的死因的确是旧疾发作,他脖子上有瘀痕,不过并非致命的痕迹。”
楚钰秧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说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除了他以外,其他人还都糊涂着,赵邢端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顾长知说谎了?他作了伪证?”
耿执一惊,说:“不会吧,顾公子他……他是这样的人吗?”
楚钰秧露出兴奋的表情,谢过了那位仵作,还道了歉,然后急匆匆的就走了。
赵邢端立刻跟上他,说:“你不想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楚钰秧露出一个微笑,说:“十几年前的事情,大家都被骗了。”
第62章 眼见为实4
楚钰秧向着赵邢端招了招手,说:“跟我来。”
赵邢端立刻跟上,瞧楚钰秧神神秘秘的样子,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找凶手了,没成想却是回房间。
大理寺里人并不是很多,而且比较安静,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房间,就关好了门,还落了门闩,一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样子。
赵邢端瞧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,说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“计划。”楚钰秧说:“我觉得顾二公子的尸体被人偷走了,我们要把尸体偷回来。”
赵邢端:“……”
今天都挖了半天的棺材了,现在又要去干偷尸体的活儿。
楚钰秧招呼他坐下来,说:“来来,我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楚钰秧一坐下来,就将那张寺庙的地图摊开了,说:“我以前就说过了,其实推理就是直来直去的东西,之所以我们会被迷惑蒙蔽,是因为我们想的太多了,我们总觉得不可能,反而给自己设下了很多的障碍,不是吗?”
赵邢端坐在他身边,低头瞧着这个地图。
楚钰秧说:“我在听顾长知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,就想到了能作为嫌疑人的几个人。看到这张图的时候,我觉得我太笨了,凶手显而易见。”
楚钰秧从头开始给赵邢端讲述了一下他的推理过程,其实一开始的时候,顾长知讲述完案发经过,楚钰秧就提出了三个疑问,这三个疑问,其实就是整个案子的关键,现在这三个疑问已经全都想通了。
楚钰秧指着寺庙的地图,说:“第一个问题,很简单,庄莫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佩剑,反而找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短匕首来杀人。这个很好解释,因为从庄莫的态度上就能知道,他八成是在替别人顶罪。”
庄莫的反常举动,几乎谁都能瞧得出来,这个大家有目共睹,若不是赵邢端点了他的穴道,恐怕他现在已经自绝经脉了。
赵邢端说:“第二?那个第一目击者的妇人。”
楚钰秧笑眯眯的接口,说:“她就是凶手。”
赵邢端一愣,说:“她是凶手?”
第一目击者,第一个惊叫惹来众人的人,又是声称瞧见庄莫杀人的人。这就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死角,证人怎么会变成凶手?然而其实证人撒谎的事情,早就屡见不鲜了。
楚钰秧在听那位妇人说案发现场的时候,就觉得她说了谎。妇人清清楚楚的描述出了庄莫杀人的经过,这就是谎言之一。
楚钰秧说:“禅房后面有一个空场,但是空场往前并没有路了,顾长知说过,要从空场离开,就只有一条路,是要通过禅房方向的。而这条路,也是顾长知和大家冲过去时候走的。有人怀疑凶手其实另有其人,而且藏了起来。但是凶手更为聪明,她藏在了人群中,而不是某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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