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玉佩碎片宴北也不知道有什么用,是他爹给他的,告诉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,如果丢了,恐怕命不久矣。
所以宴北觉得,这肯定是个好东西了,所以当时就把玉佩碎片给了王公子当凭证。
虽然只是一个玉佩碎片,不过这玉佩碎片显然是上好的玉料做成的。王公子是生意人,瞧见这么个东西,一边可惜它被打破了,一边又觉得很好,就一直留了下来,其实也并不是希望拿着玉佩碎片去找宴北还恩情的。
男人瞧宴北拿着玉佩碎片出神,问道:“来的不是王公子,那这玉佩碎片还管用吗?”
宴北连忙把人请进来,说:“自然管用,我虽然没什么能耐,但是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。”
男人跟着走了进来,说:“那就谢谢你了。我本来是进京来找人的,不过一时没有找到,身上又没有银两了,想请你收留我几日。”
宴北一听,说:“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了。这里就我一个人住,还有好多房间,你可以随便住。”
宴北将人带进来,这才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收拾其他房间,只能将人带到了自己屋里,不好意思的说:“其他房间都还不能住人,我没收拾。你今天晚上就睡我这里罢,我去收拾了别的房间,再搬过去。”
男人说道:“不用忙了,明日再收拾也是一样的,房间这么大,住两个人也不是问题。”
房间不分里外间,不过靠门的地方还有个小软榻,可以勉强睡一个人。
宴北一听,也没有再说别的,就一口答应了。
那男人安顿下来,宴北就去给他烧热水,让他洗个热水澡解乏。不多时就看到宴北抱着一个特别大的浴桶进来了,放在屋里,源源不断的冒着热气。
宴北说道:“你先洗罢,我,我出去呆会儿。”
宴北说罢了就出去了,还把门关上了。等他在外面冻了一会儿工夫,冷的不行的时候,才觉得自己实在不对劲儿。
对方又不是个姑娘家,大男人的洗个澡,自己干什么跑出来回避?
以前他在军营里的时候,大家都是这么一起洗澡的,也没见得怎么样。
宴北这么想着,却又觉得不一样,那位公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,比姑娘还好看,宴北一想老脸就有点红了,还感觉到下腹有点发涨,不敢再胡思乱想了。
宴北冻了好久,忽然就想起来了,他还没问人家公子怎么称呼,实在是太失礼了。
宴北就坐在外面的石凳子上,大冷天的,石凳子被冻得也冷,他坐在上面,真是从里到外的凉。
他武功不错,耳力自然是很好,出了满耳朵的西北风声,还能听到紧闭的房门里,传来的水流的声音,时不时的“哗哗”两声,让宴北的心口有点慢慢发热起来。
宴北觉得自己不对劲儿,然而这会儿男人已经洗好了,打开了门,说:“宴先生,我已经洗好了。”
宴北赶紧走过去,说:“唉,你别叫我先生,我可是受不住的。”
宴北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,老脸又有点红,说:“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,听着也顺耳。”
男人点了点头,让他进屋来。
宴北说:“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。”
男人说:“我叫谢安易。”
宴北赶紧点头,说:“你要是累了,就睡罢,你去床上睡,我在小榻上睡,我还要洗个澡。”
谢安易点了点头,也不客气就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了。
谢安易刚洗了澡,身上带着一股暖和的气息,他坐下来,就将自己的外衫又除掉了,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。里衣的领口有些松,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。
宴北瞧得脑子嗡的一下,不敢再看了,赶紧把浴桶抱了出去,准备烧水给自己洗澡。
不过他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,觉得特别不能安静下来,估摸着自己好久不曾发泄过了,所以瞧见一个好看的男人,竟然也有冲动。
他干脆也不烧热水了,就到外面去提了几桶冰凉的井水,赤着膀子就泼在自己身上,凑合的洗了洗。
宴北洗完了凉水澡,冻得差点上牙打下牙,这才觉得顺坦了,什么杂念也没有了。
他屋里的灯还亮着,宴北推门进去,发现谢安易已经睡了,面朝里侧躺在床上。白色的里衣包裹着他柔弱的肩膀,看起来……
宴北不敢再瞧,赶紧熄了灯,然后躺在软榻上。
屋里黑了,但是宴北隔了一会儿,眼睛就适应了黑暗,他忍不住转过身来,侧躺着正好能看到床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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