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祁是不想留在京城里的,京城里又要不安稳了,他不想冯北司也卷进去,所以早一日离开反而会更好。
冯北司醒过来,就有点睡不着了,倒不是因为身体很疼的缘故,而是因为两个人都赤条条的,梁祁还把他抱的很紧。虽然这种天气,抱得紧一点挺暖和的,但是这样让他有些不好意思。
冯北司正盯着床顶发呆,忽然就感觉耳垂有点痒,然后就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。
冯北司打了个颤,说:“快睡觉,别再闹了。”
“可是,”梁祁说:“我瞧见你就想要亲你。”
冯北司被梁祁直白的话弄得满脸通红,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。
梁祁又说:“明天你还让我这么吻你,这么摸你吗?”
冯北司实在是不想理梁祁了,这种话让人怎么回答?不过梁祁板着脸,一直盯着他瞧,好像要一直等到他回答才行。
冯北司忍不住叹了口气,小声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梁祁终于满意了,嘴角带着微笑,把头低下来,抵在冯北司的颈侧,说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皇宫,楚钰秧又开始唉声叹气了,心说白忙乎了一趟,线索又断了,运气简直不能更差了。
赵邢端说:“不高兴?”
楚钰秧眨了眨眼睛,变脸一样笑逐颜开,说:“也不是啊,好在今天也是有收获的。”
“什么?”赵邢端仔细想了想,还是问道。
楚钰秧一摆手,兴奋的说:“我又见着了冯北司啊,哎呀呀,冯北司还是一样的好看啊,脸一点也没有变呢。也不知道小平儿怎么样了,也好久没有见到平湫了,什么时候我们去见他们啊。”
赵邢德离开去找平湫,两个人一直呆在煮雪山庄里,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,平湫的病不见好,不过在煮雪山庄那么冷的地方,病情也不会变的恶劣,只是一时半会仍然不能离开煮雪山庄。
赵邢德时不时的写信回来,不过这些都是密信,不能叫别人瞧见,所以送一封回来也比较困难,一年也送不来几封信。
赵邢端还以为他有什么收获,差点给楚钰秧气死。
天色都要黑了,马上就要到传晚膳的时辰,不过就这会儿,江琉五和耿执急匆匆的来了。
楚钰秧听说两个人要见他,立刻就让人把他们带进来了。
赵邢端正在看奏折,一听就觉得头疼,不会又是哪里出了案子罢?
一般的小案子,江琉五和耿执也不会来找楚钰秧,毕竟楚钰秧可是大理寺卿了,下面还有那么多人,小案子大家就分着办了。能找到楚钰秧的,都是一些比较稀奇古怪,或者牵连身份比较高的案子。
耿执和江琉五很快就进来了,然后就听耿执的大嗓门说道:“楚大人,不好了呀!”
楚钰秧说:“你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个。”
耿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,说:“那,那怎么说?”
江琉五横了耿执眼,简练的说:“楚大人,郭大人死了。”
赵邢端一听,把手中的奏折放下了。这郭大人是陈丞相的门生,是二品大官,比楚钰秧的品级还要高。不过自从陈丞相辞官之后,丞相党倒了,他的门生也被牵连了不少,最近郭大人比较低调。
前些日子连着两次早朝,郭大人都没有出现,似乎是告假了,今日忽然就说郭大人死了,让赵邢端有些惊讶。
楚钰秧说:“啊?郭大人,难道就是上次宴北说的那个郭大人?”
赵邢端问:“宴北提过?”
宴北回来不久,按理来说应该和郭大人并不熟悉。
楚钰秧赶忙把宴北那天给自己讲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,不过宴北只是一说,也没有细讲,所以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。
耿执听罢了赶紧说道:“对对,有人找到郭大人的尸体了,听说尸体都臭了,而且都烂了,一看就是死了好多天了,说不定就是那日死的。”
江琉五皱眉,说:“可是,宴将军不是说,只是那更夫造谣,其实郭府里面并没有死人吗?”
楚钰秧说:“不知道宴北出宫了没有,不如把他找过来问一问,然后我们再一同去瞧一瞧尸体。”
赵邢端说:“马上就要用晚膳了。”
楚钰秧说:“不着急,反正中午吃的晚,我现在还不饿。”
他这么说,赵邢端也只好差人去叫宴北过来。
宴北今天离开的早,这时候早就到府里了,正在和谢安易吃饭。
侍从回禀说宴将军不在宫里头,已经着人去宴将军的府邸找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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