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迟大哥端着一盆子的糖醋排骨出来,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‘迟大哥走到第二个椅子时没注意被桌角勾到差点滑到,稳住后,瓷盆倒扣,糖醋排骨撒了一地。’
现实中,迟大哥端着糖醋排骨已经走到第二个椅子那。
迟大哥:“来喽!开饭喽!我们迟家的招牌菜!”
下一秒,勾到桌角,迟大哥身子一歪,糖醋排骨危在旦夕!
迟尉只来得及伸出手。
然而有个人比他更快地接住了糖醋排骨!仿佛就在等着此刻似的,在几乎没有一点征兆的时候就已经伸到盆子底下。
众人看着这惊险的一幕,松了口气。
“呼——”迟爸爸接过许知晓手中的糖醋排骨,松口气说:“还好还好,知晓真是反应迅速啊,幸好糖醋排骨没事。”
迟大哥不甘寂寞地说:“难道不是应该庆幸我没摔倒吗?”
迟爸爸说:“你壮得跟熊似的摔一下怎么了?你一岁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都没事呢!”
迟大哥:“我一岁的时候为什么会从床上掉下来?”
迟妈妈:“你爸睡迷糊喽,一脚把你踹下去的,放心,没事,这不长这么大了吗!”
“……”
吵闹间,迟尉若有所思的看着发呆的许知晓,他仔细回想刚刚的场景,许知晓几乎是在迟大哥还没走到之前就已经把手伸过去了。
他低下头,低声问:“你刚刚怎么知道糖醋排骨要掉的?”
许知晓一僵,说:“就,男人的直觉。”
迟尉笑,不再说话,可能是巧合吧。
一顿晚宴吃得很是愉快,饭后,迟尉开着车送许妈妈回去。
许妈妈坐在副驾驶和迟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,许知晓则吃撑了躺坐在后座消食。
许妈妈说:“许勇超被捕的事情,知晓跟我说了,唉,以前怕你知道会瞧不起我们娘俩……”
许知晓一听,坐起来轻喊了声:“妈……别这样说。”
迟尉也连忙摇头道:“妈妈,我怎么会呢,这有什么好看不起的,我还怕您看不起我家暴发户呢。”
许妈妈欣慰地笑着,“看你们这样子,妈妈也就放心了,当初知晓爸爸去世,知晓还抑郁过一段时间,在疗养院修养了半年才养好,许勇超肯定跟你说了些什么混账话,你千万别信他的。”
迟尉摇摇头,说:“妈妈,你放心,我只信知晓的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许妈妈眼里泛着泪,“当年知晓爸爸排除万难,把我们娘俩接回家里,没想到最后会出车祸去世,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,知晓在他爸爸出门前的几天一直哭着不让他走,让他小心车……”
许知晓睁开眼睛,赶紧止住:“妈!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。”
正好是红灯,迟尉看着反应大的知晓,想到许勇超曾经说过的什么乌鸦嘴之类的话,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实情。
心疼之余又有些不解,知晓的直觉好像通常都很准。
回到家,迟尉身体力行地履行了上次说的‘一起洗澡’的承诺。
一通艰难的站姿折腾下来,许知晓双腿发软,无力地趴在迟尉的肩上,享受余韵后的温存。
浴室里烟雾缭绕,迟尉打开莲蓬头冲了冲被雾气附着的镜子,水珠散去,露出现实里的倒影。
许知晓抬眼一看,迟尉背上有他激动时抓的红色抓痕,还有……像是刀伤的伤痕,以及枪伤的疤痕。
他轻抚过一道疤痕,哑声问:“这是怎么来的?”
迟尉反身一看,那是石化能力还不足,在追捕螳螂精的时候来不及石化要防护的部位,被螳螂精的大钳子剪的。
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说,迟尉帮他打上泡泡,说:“年轻的时候在学校年轻气盛,跟人打架被捅了一刀。”
许知晓微微皱眉,又抚上那道看似枪口贯穿的伤口,哑声问:“那这个呢?”
迟尉看向伤疤,那是在追捕歹徒的时候,被子弹射中的伤疤。
“那个啊……是……”
他还没想好说辞,许知晓说:“我之前有想写过一篇悬疑刑侦小说,专门去查了各种伤口和愈合后的伤疤,你这个,好像是子弹造成的。”
迟尉心里一凛,手上力道加重了些。
许知晓勉强自己站稳了,皱眉说:“疼。”
迟尉回过神,笑着说:“那个应该是我小时候上山掏鸟窝被猎丶枪打中的,那时候我家都还在乡下,管制很松散。”
许知晓听着心疼,“那个持枪的人后来怎么样?有报警吗?抓进去了吗?一个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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