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无缘无故,行王为什么要设宴?”有臣子拉着云释悄悄询问。云释虽然只是个南闽质子,但朝野上下也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。
云释压低声:“据说最近燕诏侯意图谋反,不单没有上交今年的朝税,连质子也没有送来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了悟。
燕诏侯曾是大厦有名的将才,依靠赫赫军功才被先王封侯,手上握着不少兵权。而燕地距帝都甚远,属于天高皇帝远,想要谋逆也不是不可能。
听到这风声,众臣子纷纷低头,生怕多疑的帝王发起怒来殃及池鱼。
果不其然,酒过三巡,行王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:“众爱卿,孤有一件事要与诸位商议。”
行王说了什么谢怀尘根本没注意,只一心剥核桃。他把剥好的核桃肉递给谢洛衡,谢洛衡的手却没伸过来。白团子九九趁机抢过核桃肉,吧唧吧唧塞进嘴里。
“喂!吐出来!这是给阿衡的!”谢怀尘捏着皮球一样的九九摇啊摇,恨不得把核桃肉甩出来。
“善尸大大在发呆呢,不如把核桃肉给我吃~”九九说得理直气壮。
谢怀尘一愣,这才发现谢洛衡果然盯着酒杯发呆。行王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。
“……燕诏侯有谋反之意,其同党已记录于此名册之中。文官,代孤念出来。”
接着便是一个平板的声音严肃念道:“经探子来报,南闽巫宗一族,北淮萧家,平阳侯长子……以上,均与燕诏侯有密切书信来往。为免叛党之嫌,即刻收押入狱,反抗者立斩。”
立斩二字念得格外清晰,整个大殿都回荡着“斩斩斩”的回音。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谁也没想到好好一个宫宴居然是鸿门宴,行王叫诸位臣子过来,原来是当众算账!
至于云释早已脸色煞白,他万万没想到南闽巫族居然也掺和进来,还是名册首位!
就在众人死寂之时,
嗝
谢怀尘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,把白团子捏成白瘦子,然后白团子九九就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打了个饱嗝。
这个饱嗝实在明显,众臣子纷纷用看神仙的目光看向谢怀尘,就连行王也阴冷地扫了他一眼。白团子意识到闯了祸,立刻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只玩具熊,那个饱嗝是宿主打的。
谢怀尘简直想把手上的坑货扔出宇宙边界,然而还未付诸行动,隐含威严的声音又从殿上传来:“将叛党收押。”
刷拉
周边侍卫纷纷拔出刀剑,将名册上一干人等制服,云释也遭遇了同等待遇。谢怀尘见此偷笑,结果明晃晃的刀剑又要架上谢洛衡的脖子,这下他不乐意了。
“你们抓他做什么?”一袭红衣的美人两指夹住锋利的剑刃,语气极度不满。
说到底这都是凡间俗事,他们看热闹就好,凭什么要卷入其中。
侍卫只当他拒捕,长刀毫不留情劈下。谢怀尘眉眼一挑,水寒剑出鞘,那侍卫执刀的手顷刻间摔在地上。侍卫捂着断手惨叫一声,周围人看谢怀尘的眼神如看杀神。
“厌青!”谢洛衡也有些吃惊,他低低喊了一声,不明白这位平日单纯无害的小少爷怎么突然下手干脆利落。
谢怀尘暗自苦恼,方才没控制住力道不小心见血,这下可没完没了。果然,更多的侍卫朝他袭来,他单剑一挥,灵气如狂风般将人通通扫落,大殿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我们与燕诏侯毫无干系,凭什么抓我们?”谢怀尘倨傲地将水寒剑插在桌上,直直看向行王,身上的红衣鲜艳无比。
行王眼中划过一抹激赏,然而旁边的文官却是大惊失色:“修道人……快快!护驾!”修道人与凡人不同,一可挡十。哪怕只有一个修道人在御前拔剑,也是极度危险。
众人反应过来,不过一会儿殿外鼓声大作,却是换了一批金刀侍卫涌入殿中。这些金刀侍卫训练有素地结阵,很快将谢怀尘和谢洛衡围住。但谢怀尘还真不怕这些人,在他看来这些侍卫也不过是一群刚入道的凡子。
“厌青,杀气不要那么重。”谢洛衡按下他的手。
谢怀尘刚想说没事我知道,结果这群金刀侍卫就冲了上来。其实进不进大牢谢怀尘不在乎,但他就看不得有人拿刀指着谢洛衡。手中符意化作百道绳索,把所有人绑成粽子,刀剑哗啦啦掉了一地,局势呈一面倒。
谢怀尘松口气,结果气儿还没顺,强大的危机感从背后窜起,他反手一剑刺去。
这一剑可谓气势如虹,他也懒得去想对方接不接得住,毕竟是对方偷袭在先。然而剑至一寸便再动弹不得,一只苍白的手拦住了剑势。
手的主人正是谢洛衡。他轻飘飘扣下谢怀尘的剑,又悠悠挡下偷袭者全力的一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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