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恶也是主人的恶,主人再光风霁月,再大义无私,漫漫长夜里不也生出了他这样的污秽。眼前的仙可以接受主人,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?
思及此,他低低一笑,嘴里咳出不少污血,然后挑了一根金线握在手中。
他不信道,也不信命,若待会有人翻脸无情,他便只好用些非常手段……
二人各自握住一根金线,金龙似有所感,清啸一声,在天空盘旋两周,最后化作一片金雨。万千金线坠落,唯独二人手中金线不垂,二人眼中同时露出惊异,抬头,却见天空飘下一条因果线,一端在亦尘手上,一端在恶尸手中,两人一拉,金线绷直。
“哇!”
烟萝一声惊呼,金龙线渐渐消散,然二人无名指上皆出现了一截因果,此因果将无名指缠绕一圈,化作一条无形的金线,使二人气机相连。
“这……”亦尘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,他看着金龙线,又看向恶尸,不敢相信对方竟真是无名。
恶尸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,然而下一秒,眼中化为狂喜。苍梧神树代表大道,大道承认他,那他就是真正的无名!
亦尘呆在原地,缚仙索也随主人心意解开。恶尸骤然伸手,用力将眼前的仙拉下来,亦尘被他拉得一趔趄,不得已跪下,淡薄的唇立刻被对方堵住。鲜血与津液混合,对方明目张胆地舔着他敏感的上颚,吸吮他意图反抗的舌尖,直到口中全是对方的气息。
“敢怀疑我,嗯?”恶尸将他紧紧锢在怀里,“你完了,我很生气。”
闻着淡淡的血腥味,亦尘只觉说不出的心疼,心底还有一丝愧疚和欣喜。他低下头,从袖子里拿出对方送他的剑穗,其上的地狱玫已经有些破损:“对不起……然后这个剑穗很漂亮,谢了。”
愧疚的仙总是很好摆布。
额头、发际、锁骨……
恶尸嗅着他的头发,亲他的脖子,用指腹摩挲他润泽的唇,然后将修长的指深入他的口腔,令他不能言语,令他不由自主流下无法吞咽的涎水。
“以前的我对你做过这些事么?”温柔的声音在耳边问。
亦尘只觉脑袋突突地,仿佛有一只鼓在里面重重地敲,让他的思维都有些停滞。
“唔。”他张口想说有,但口中的手指阻止了他的发音。
“哦?”对方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,鼻尖压下,语气意味深长,“那我教你些别的。”
说罢,凉凉的手指抹开他的腰带,用腰带将他的眼睛盖住。黑暗袭来,仿佛无穷无尽的寒冷孤寂,亦尘抬手就要取下。对方却把住他的手腕,低低咳了几声:“……你别动,我受伤着呢。”
亦尘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,顿时不敢再动。而对方趁他心软,竟用软绳将他一只手与一只脚绑在了一块。他一惊,摸出那是缚仙索,赶紧挣扎,结果对方又握住他另一只手,将另一侧的手脚也绑在一块。
亦尘目不能视,手脚不能动,身体还以羞耻的姿势大张,心里无端有些紧张,喉结上下:“无名,别闹。”
“我不叫无名,我叫邵月。”对方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衣扣,抚过他敏感的肤质,感受他轻微的颤抖,“叫一声。”
语气蛊惑。
“邵……呃!”
亦尘刚开口,对方的一根手指便深入体内,他猛地睁大眼睛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仙力一时暴涨,他死命挣扎,然而心脉处却突然一阵酸麻,仿佛无数虫蚁在啃食他的心脏。他霎时失力地瘫在地上,只觉仙力迅速流失,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恶尸手中魔文流转,待怀中的仙完全失去反抗能力,才俯身深入了动作。
对于亦尘,他早有后手,就算真被怀疑他也能控制对方,不使自己陷入死地。不过现在好像不需要了,怀中的仙乖得很,他虽然受了一掌,但补品就在面前,算来也不亏。
**
天域之中,苍梧树下,偶尔有几声低吟响起,隐晦而压抑。
烟萝早在二人亲吻之时就识相地离开,临走时还抱走了天道给它的道书,给二人腾位子。
然而双方都不知道的是,在天域荡漾的微风里,千里之外正有一双清冷的眼瞳将一切收入眼中。眼睛的主人白衣白发,气息霜冽,北域的寒风也无法消弭他心中的怒火。
忽然,身后走出一位青衫公子,顺着对方目光只看见了万里天云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天域。”
“天域出了什么事,竟让你如此生气?”
“恶尸。”
闻言,青衫公子露出几分了然:“噢,他的确不知天高地厚,前几日还说要与此界界主做道侣。”
气氛凝滞了一下。
“叫他过来。”忽然,对方拂袖便走,所过之处一片寒霜,“道侣?我成全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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