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婧璇在宫殿里派几段戏,他过去看了一眼,觉得远不如苗航,正兴致缺缺,哈图带着一份新剧本来找他了。
两人出去,还找了那天那棵银杏花坛坐下。
“吴婧璇怎么回事?”顾灼灼忍不住问:“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
“也许吧,”哈图哈哈一笑:“不然能蠢到来挑战您老的权威?”
顾灼灼:“……”
“其实也好理解,”哈图颇有经验:“这个叫中年危机,多发生在事业不上不下的中年人身上,觉得前途渺茫,在精力、技能、学习能力上又比不过年轻人,整天很焦虑……我瞎猜的,别当真,她拍戏怎么样你应该看的多吧?”
顾灼灼把文件袋打开,在手里掂了掂,唔一声:“还行吧,她宫斗演太多了,不像太后像皇后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还是个反派皇后。”
“确实演得多,她长得很古典。”哈图说:“十年前她可是大红过,不比熊其差啊。当时几个大热宫斗剧,处处都有她。熊其说起来是个影帝,但电影要花钱看,受众群体到底小。换成电视剧,传播度就高多了,有点年纪的姐姐阿姨都眼熟她。”
“后来呢?”顾灼灼问。
“转型失败吧。”哈图叹了口气:“这几年宫斗热度下来了,加上限制令,光耀其实也有两部压手里的剧没有播。而吴婧璇已经被人定型在了‘娘娘’上,现代剧导演都不喜欢她。”
一个演员,一旦被定型,不仅仅是导演还有没有可能用你的问题,也是在观众面前是否有可能性的问题。
比如观众喜欢一位喜剧演员,他演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喜剧角色,那观众看见他的脸就条件反射地想笑。如果他出现在一个需要悲伤的情境中,观众的体验感就会被破坏。
与之类比,演多了古装,演太多现代等等,同样给人思维定势。
吴婧璇就面临这样的困境,这两年几乎从大众视野里消失。名气在,却没有作品,如果不是这个做派,也许顾灼灼还会同情一下。
毕竟失意的人很多,时不时过来讽刺两句就是她的不对了。
顾灼灼把注意力放回手中剧本上。
“改好了?”他翻了翻,见一些红笔标出的段落,低头看了起来。
“第二版吧,钱博学那边不太满意,但想送来给你看看。”
这是一份顾灼灼看过的剧本——《去年的校草》,的第二遍修改版。
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顾灼灼买下公司,加入投资,自然希望钟声成为良性资产,为自己赚回更多的钱。因此,明年三个制片主任的三个项目,他都会在决策阶段提出意见。
资金初步到位后,制片钱主任是第一个把项目落实的,也是第一个提交修改后剧本的。
为了正常过审,也使故事节奏更适应电视剧形式,任何一个剧本,都可能经历反复的修改。这本《去年的校草》也不例外,第一版顾灼灼提了些意见,打回去重写,这已经是第二版了。
“导演选好了吗?演员开始挑了吗?剧本最好等演员定了,再改一次……”
“是,”哈图又抽出一沓纸:“这是钱主任初步挑的演员。”
顾灼灼扫了一眼,一阵无语,听哈图顿了顿后补充道:“……的意向名单。”
顾灼灼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:“他知道我家有钱,就这么嚣张了?”
“也就是提一提,爽一下,”哈图也冲着名单直乐:“哎哟这巨星云集……星云少年团的……july女孩……闫乐……吉娜卓玛…………”
顾灼灼看着名单列表,每个人后面都跟着公司对外接戏的报价。
这些年轻流量们,个个身价不斐,第一名一集八十万,往下分别是七十六万,六十万,五十五万,五十三五十四十八……
虽说实际谈起来有商量的余地,但顾灼灼仍旧嘴角抽了抽。
“咱这片子预定多少集来着?”
“六十。”哈图往后翻,看了一眼计划表:“最后看平台意见,可能剪出更多的集数。”
校园剧,一个班,偏群像。重要角色就有十几个少年少女。
演员片酬一集八十万,六十集就是四千八百万,来十个“流量巨星”就是四个亿?
厉害了。
钱博学主任。
我顾氏的房子没造好之前还要仰仗银行支援,你空手想来我口袋里掏四个亿?
“不行。”顾灼灼冷酷说:“不按集数算,打包片酬,男主角不超过八百万。最多只能找三个小偶像带收视,其他尽量用新人,遇到合适的就签过来。这事你不用管了,让钱博学自己去弄,重新交个方案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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