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鸣伸手碰了碰脸上的纱布,倒吸口气:“我怎么不记得脸上有伤?”
钟晟见状松了口气,嘴角微微带上一点笑意,扶起小少爷的头颈,把水杯凑到江一鸣嘴边:“还有力气想骂人,看来烧是不成问题了。”
“疼死我了。”江一鸣咽下两口水,润了润火燎火燎的喉咙说道,原来是发了烧,难怪他醒来觉得浑身都不舒服。
他抬眼看向钟晟,瞳孔的颜色湿润润的,像只撒娇的大猫,又是委屈又是生气。
钟晟闻言心脏发涩发紧,他伸手揉了揉小少爷的头发,问道:“哪里疼?”
“哪儿都疼。”江一鸣撇撇嘴,“肩膀疼,手指疼,腿也疼。”
“吹吹。”钟晟哄小孩似的说道,凑近了轻轻吹,就跟小时候一样。
小时候江一鸣多少也有磕磕碰碰摔一跤的时候,小面粉团似的江小少爷,娇生惯养,胳膊肘一磕就是个淤青,江小少爷就会红眼眶,可怜巴巴地紧抿着粉嫩嫩的小嘴巴,也不掉眼泪花,就是委委屈屈地站在那儿,让人心疼得不行。
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钟总,但凡看见小少爷磕磕碰碰了,就会忍不住把他抱起来,搁在自己大腿上,吹吹小少爷的胳膊肘,低低哄他:“吹吹,痛痛飞飞。”
江小少爷那会儿被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抱着,就想朝天翻个大白眼,真是幼稚。
他就是再疼,也不会哭、不会喊出来的!
结果,谁能想到一晃眼,二十年过去,从小被钟总宠在手心里的江小少爷,现在就只会对着钟总喊疼。
江一鸣在医院里待了两天,死活不肯再待下去。
用他的话来说,再多待一天,他就当场给大家表演一个三楼越狱现场。
倔不过江一鸣,钟晟只好替江小少爷办了出院的手续。
出院当天,节目组的车在医院门口乖乖候着。
一共十来辆贴着节目组自制LOGO大贴纸的专车,在医院门口那儿停着,阵仗不小,早有一些好奇的人围在门口那儿,想看个究竟。
钟晟提着江一鸣的行李,走在江一鸣身前,目光平淡地扫过节目组的专车,目不斜视地走过,停在节目组专车前那辆体格巨大夯实的路虎越野旁边,拉开后座,等着江一鸣上车。
再往前看,六辆一模一样的路虎越野停在那儿,一看就是和钟晟这辆是同款的。
“原来这几辆路虎都是钟总的……难怪一看就彪悍,这阵势……不输我们啊。”专车上的一个小助理轻声说道。
导演头疼地瞪了一眼助理,现在是夸别人车好的时候么?
小助理接着又说,“江一鸣会给我们面子、停下来上我们的车吗?”
导演心想,尽人事,听天意吧。
江一鸣自然没有在节目组专车那儿逗留,视线打趣似的划过那十来辆专车,在他看来,颇有些逼人的意味,他扯了扯嘴角,径直上了钟晟的车。
“诶……真不管用啊。”专车上的小助理说道。
导演捂住眼睛,真不给一点面子啊……
越野车发动后,江一鸣才问:“节目组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赔礼道歉吧。”钟晟淡淡说道。
江一鸣嗤笑一声:“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节目组当傻子?只是赔礼道歉用得着开一排的车都候在那儿?”
钟晟看向江一鸣,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跳出一个邮件会议的提醒弹框来,他都没看。
“节目组想继续录制节目。”钟晟说道。
“胆子真不小?节目组上下都不需要调整时间的?”江一鸣轻“嚯”了一声,“孟子晴好了?”
“比你好得快,在你第一天昏睡的时候就好了。”钟晟说道。
孟子晴和安晓文两人还跑来看过江一鸣,安晓文的胳膊被缝了十多针,吃足了苦头,但好歹捡回一条性命。
安晓文感激涕零,当着钟晟的面说,以后无论江小少爷让他做什么,他都愿意,做牛做马都报不了救命之恩,要是他是女孩儿,就以身相许。
他说完这话,边上其他一起前来看望江一鸣的人都笑出声,打趣他说,江一鸣还指不定看得上呢。
钟晟听得眉头一跳一跳,就差没把安晓文提溜丢出去。
江一鸣听见钟晟说那几人都没大碍,微微点头:“那蒙阿育塔雅那边呢?还有他的族人,这些人怎么样?”
“蒙阿育塔雅有皮外伤,都活着,活蹦乱跳。”钟晟说道。
蒙阿育塔雅在江小少爷昏睡期间,也拄着拐杖来过。
一开始钟晟没留意他,就见他忽然甩开拐杖,拖着伤腿,猛地下跪,五体投地地跪在江一鸣的病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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