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番话骂出来,众人皆是变了脸色。不管他们私底下怎么想,但段惊鸿都是要做王妃的人,心里嘀咕就算了,这么不管不顾骂出来,这陈氏是不要命了!
而袁管事却瞬间沉脸皱起了眉头,他一个外人被拖着行程目睹这么一出闹剧,本来是挺尴尬的,这会儿却黑了脸。
反观段惊鸿这个当事人,脸上的笑容却绽放的比罂粟还灿烂,只是那晃得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背后,却藏着致命的剧毒。
不说陈氏母子,就是段正和张氏都狠狠的被震了一下。
不过也只是一瞬,段惊鸿就收敛了自己的气势,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氏,“正是因为一眼就能看穿的巧合,更能体现别有用心,欲盖弥彰,栽赃嫁祸,既享受了风流快活又能撇清罪责,陈姨娘,你和二弟还真是好心计,可惜用错了地方,若是用对了地方,我段家不难在二弟的手上飞黄腾达,可惜,如此心计,却是用在掩盖你们母子的放浪形骸,狼狈为奸,二弟和崔嬷嬷倒也可以用你年少不更事解释,可是陈姨娘,你群战三小厮,是有多欲求不满呢?”
“你你你……满口胡说八道!我们没有!没有!”陈氏差点被段惊鸿的咄咄逼人堵得哑口无言,扭头悲愤欲绝的看向脸色铁青的段正,“老爷,他就是故意泼脏水,你不能信了他的谗言啊!不信你可以问问崔嬷嬷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对对,他们一定清楚!老爷,妾身和珏儿冤枉啊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陈氏的话落在崔嬷嬷等人身上,而他们此时在干嘛呢?惨是真惨,浑身是伤衣衫不整,可他们根本说不出话来,这是老叫花额外的馈赠,他们被点了哑穴,不到时辰,是不可能开得了口的,听到陈氏的话,他们除了涕泗横流的摇头外,什么都干不了。
段正不傻,段惊鸿的辩论听着很有道理,但其实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漏洞百出,如果说陈氏母子陷害段惊鸿他还能相信,可用尽心机把自己送上绝路,就为了所谓的快活,这不是在享受,这是在作死。不管今天是否真的推卸罪责,陈氏这**之命算是坐实,他段正被戴了绿帽子也是事实,段家丢人是事实,横竖都不可能放过这对母子,那他们的欲盖弥彰又有何意义,陈氏就不说了,他这小儿子向来优秀有手腕,怎么可能这么蠢!
可是知道这一切就是段惊鸿布的局又怎么样?这个人是雷王妃,就算是父亲,段正也不能把他怎么样。但同时心里也是震惊的,也是这时候才恍然发现,这个向来不受重视的儿子其实并不懦弱,相反,他要狠起来,那是发自骨子的狠。
“来人!”段正只是走了下神,就当即面色狠戾,“陈氏淫乱不守妇道,按规矩先关柴房,择日浸猪笼!”
“不!老爷,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是被陷害的啊!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一听段居然要她的命,陈氏彻底崩溃了。
段惊珏也惊骇的瞪大了眼,“爹!”
“把珏哥儿给我关押祠堂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放他出来!”段正一脚踹开段惊珏,“简直越来越没个样子,这段时间到祠堂跟我好好反省!”随即一直崔嬷嬷等人,“还有这些人,全都给我乱棍打死!”
“不!老爷!老爷!”
“爹!爹你绕了娘吧爹!”
在下人的拉扯下,陈氏母子激烈挣扎起来,一时间,母子俩的撕心裂肺和段正的冷漠绝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段惊鸿冷眼旁观,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当闹剧收场,段正赤红着眼睛瞪着段惊鸿,久久没有说话。
段惊鸿却仿似没事人般,对着段正拱手,“爹,事已至此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随即对张氏道,“母亲,您扶爹回房顺顺气。”
张氏忙扶着段正的胳膊道,“是是是,你放心,你爹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段惊鸿对着张氏感激一笑,这才转身看向表情复杂的袁管事,“咦?袁管事不是一早就要赶路么?怎么还在?”
“呃……”袁管事那个尴尬,忙拱手道,“小人正是来给王妃辞行的。”
那声王妃听得段惊鸿眼皮跳了跳,倒是难得的没有与人为难,点点头道,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耽误袁管事了。”随即微微侧头,“凉生,送送袁管事。”
“不敢不敢,不敢劳烦。”袁管事连连摆手,见段惊鸿也就是客套没有坚持,便退走几步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袁管事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,段惊鸿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鸿哥儿。”
好戏看完了,段惊鸿正打算离开,就被张氏给叫住了。
“母亲。”段惊鸿回身,目光尊敬的看着张氏。
“这月二十便是你与雷王的大喜日子,婚期太紧,也就个七八天忙活的,别的还好说,就是嫁衣怕是赶不及新作,回头我让裁缝去给你量量尺寸,就成衣改良如何?”张氏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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