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他还记得,当初寇世均带着江成瀚初来到府里,他带着颜静书相迎的时候,颜静书和江成瀚明明是一副初见的样子,难道是两人故意隐瞒了?可这又是为何呢?
安国公想不明白,便对颜静书问了出来:“书儿,你以前就认识了江成瀚吗?”
颜静书初醒过来,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,身上也疲软乏力的厉害,刚刚说得话不过是下意识地回应,此刻清醒了许多,听到安国公的追问,最先的感觉就是不解。
爹怎么会这么问他呢?他和江成瀚当然认识,他们可是成婚已将近三载的夫妻,怎么可能会不认识?
颜静书心中疑惑,便要问出来,然而他才要开口,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,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。短暂的怔愣后,颜静书猛地坐起身来,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惊疑恍然之色。
他不是已经死了吗?在终于找到了害死江成瀚的人的线索,却不慎被人发现,在逃跑途中被追杀他的人逼至悬崖,最后坠崖而亡。难道他侥幸未死,被人救了,还把他送回了家里?
“爹,我怎么会在家中,是谁救了我?谁送我回来的?”颜静书此时满心的疑惑不解,回过神来后便抓着安国公追问。
安国公本来还在等着颜静书的回答,不想被颜静书反问了起来,而听了颜静书的话,更是一头雾水一脸莫名,不由微微皱眉道:“书儿你到底在说什么?什么谁救了你,谁送你回来,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吗?”
“什么?怎么会?可……”安国公的话明显没能解了颜静书的惊疑,反而让他更加混乱了。
这时,管家上前禀报,有丫鬟奉老夫人的命来请颜静书过去,说是信阳侯夫人和世子因家中来人禀府中有急事,要先一步退席告辞,老夫人让二少爷前去送一送。
安国公不由面露为难之色,颜静书现下身体还虚弱着,莫说是送客,怕是下床都不易,只得让管家去告诉丫鬟,就说颜静书正帮他招待一位重要客人,一时走不开,请夫人帮着送一送。
今日是母亲大寿,且母亲疼爱孙儿,若是知道二子病了,必会前来看望,但眼下和江成瀚的事还没有问清楚,若是让母亲知道,岂不会气出个好歹,便还是暂时瞒着为好。
管家领命而去,颜静书却是再次愣住了。
是他听错了,还是他是在做梦?祖母不是已经在他成婚的第二年,正德二十六年秋就已经因病过世了吗?
那时他还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燕城,等接到了祖母病重垂危的消息日夜不辍的赶回京城,祖母已经下葬,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。而刚刚听管家所言,祖母竟然还健在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见颜静书一语不发一脸怔然,安国公不禁有些担忧,莫非是那迷情药药性太烈,将脑子也烧坏了不成?他可曾听说过,有人受寒后发了高热,结果最后烧坏了脑子,变成了傻子。这样想着,安国公也不着急问颜静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,起身就想再去找老大夫好好问一问。
颜静书却一把拽住了安国公,带着几分急切和不敢置信的恍惚对安国公问道:“爹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安国公立时不敢再动,他觑着颜静书的脸色,带着几分小心的模样,轻声道:“今天是正德二十年七月初三,你祖母的六十大寿,你不记得了吗?”
第4章 重生
颜静书蓦得睁大了眼睛,他当然记得,他怎么会不记得?无论过去多久,无论发生了什么,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。因为就在这一日,在祖母六十大寿的当天,发生了一件事,这件事令他的人生被彻底的改变,从此断绝了前途,被迫走上了一条他从未想过的道路。
那时的他因为这件事的发生陷入深深地痛苦沉郁之中,久久无法自拔,但如今旧事重临,却让他心中不但再无半点苦痛,有的只是满心的感激和庆幸。
感激老天爷让他死而复生,庆幸他不但重新活过来了,更是让他回到了事情最开始的时候,让他有机会可以弥补前世种种的遗憾和不幸。
“书儿,你到底怎么了?”见颜静书不说话,脸上却是又哭又笑,时而震惊时而激动的模样,安国公心里越发不安了,莫非真的傻了不成?
被安国公的声音唤回了神,颜静书蓦得回想起了眼下的处境,强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爹,我没事,就是刚醒,脑子有些乱。”丫鬟将大迎枕放在身后,颜静书放松了身体,靠在床头浅笑着对安国公道。
见颜静书说话恢复了正常,能听得懂了,安国公这才松了一口气,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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