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洛阳,却见夙媛有些腼腆的迎上来,“夫、夫君……”才说了两个字,夙媛就红了脸。云飞愣住了,这是夙媛?迟疑碰触一下夙媛的额头的,体温正常啊。
夙媛低声道,“夫君,夙媛想明白了,伊笑已经去了,我不能沉湎于悲痛之中。并不是忘记她,思念有各种形式,我要将她的生命一起活着,要活得幸福,这才不枉她为了我牺牲自己。”
云飞惊喜的看着夙媛,她想通了,真的想通了!不枉他等她这些日子。云飞上前紧紧的抱住夙媛,“媛媛,我会疼你,宠你,一定让你幸福,快乐。”
夙媛感动的流着泪,靠在云飞的肩上,这个男人,为她付出的,她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伊笑,我很幸福,你安息吧。
几日后,听闻天煜帝为民祈福一事,云飞便带着夙媛启程回京。之前请旨下洛阳,主要是为了夙媛,如今夙媛已经想通,也就不必要了。也就是这一念之差,让云飞躲过一劫。原来丞相府派来的杀手堪堪与云飞错过,知道来迟了,担心回去受罚,几人一商量,就地解散了。
……
祈福这天,艳阳高照,没有一丝风。京城的百姓全聚集在天煜帝出行路线旁,驻守京师的将士们沿路警戒。人很多,却很静,每个人都感觉到由心底升起的庄重感。
辰时,天煜帝率百官从皇宫出发,天铭王率皇室子弟在前开路,天煜帝的銮驾紧跟在后,百官在侧,后妃的凤辇在后,前后左右都是铁衣寒兵的御林军。沿途百姓莫不下跪,山呼万岁。
小墨和出尘紧紧跟在云落身后,他们皆知今日之事,不敢或离。小墨注视着云落的背影,终于要结束了吗?纵然我心中有万般不舍,也是徒劳。多少次,想不顾一切,带你远走高飞,可是,我不能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。况且,你心中无我,不能让你怨恨我,宁愿远远地看着你,祝福你。
出尘心中非常不安,今天小墨很不正常,眼中有太多的痛苦与不甘,又有着太多的释然与安详。她无法猜出他的心事,只能加倍注意着他。对她来说,淑妃等人早已是瓮中之鳖,只有小墨是唯一不安定的存在。
一个时辰后,抵达太常寺。太常寺住持无相率众僧在山门前跪接圣驾。大殿早被提前驻扎的将士们仔细搜查过,并无异状。天煜帝步下銮驾,御林军率先进入大殿,再次进行安全确认。无异常后,将整个大殿围了起来。天煜帝这才率众步入大殿。
祈福仪式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,井井有条的开展着。天色将暗,经过一天的祈福,众人都有些疲惫了。云琪等人却越来越精神,相互打着眼色,目标离行动不远了。
此时,宫女们奉上热茶,云落狡黠一笑,装作一时失手,茶杯摔在地上,碎了。丞相心里一震,暗呼不妙。果然,隐藏在地道里的杀手们一听到信号,全部蜂拥而出,瞬间将所有官员制住。不知情的官员们吓坏了,有些不堪的还失了禁。云落皱皱眉,再多的熏香也遮不住这味儿。
天铭王虎目一瞪,“放肆,尔等何人,敢冒犯当今圣上?”
丞相见暗呼侥幸,长笑一声站起来,“王爷,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如今你身为阶下囚,还猖狂什么?”
天铭王厉声喝道,“李老匹夫,尔敢造反?”
丞相谦卑一笑,“下官怎敢?淑妃娘娘,下官不负所托。”
淑妃暗骂一声老狐狸,娇笑道,“丞相费心了,本宫重重有赏。”
丞相道,“谢过娘娘赏赐,不过……老夫可能用不上了。”
淑妃心里一惊,难道真被丫鬟说中了,勉强笑道,“丞相此话何意?”
丞相笑道,“正如王爷所言,老夫——造反了!”
淑妃怒,“丞相,咱们可是姻亲……”
丞相打断淑妃的话,笑,“就因为是姻亲,所以老夫可以放你女儿一马,毕竟也是老夫孙儿的亲娘,至于你们……”丞相狞笑。
淑妃忽然格格娇笑起来,丞相皱眉,“你笑什么?”
淑妃道,“我笑你太小看本宫,可还记得上次在本宫那里吃的西域进贡的西瓜?那可是好东西啊,你近日是否觉得精神不振,食欲欠佳?”
丞相心中恐惧,“贱人!你给老夫下了何药?”
淑妃娇笑,“不是什么好药,不过没有本宫的解药,丞相恐怕也见不了下月的太阳了。”
丞相怒道,“贱人,将解药交出,老夫饶你一命。”
淑妃斜眼,“丞相,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么?待我儿登基后,本宫自然会与你解药,不然大家就一起死。你就算杀光这里的人又如何?本宫的儿子照样能登上皇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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