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就交给属下安排吧。”
……
这真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“来了。”了结对于跳窗而入的某人一点也不惊讶。
“嘿!懂不懂敬老尊贤?起来,让老人家靠靠。”来人一把将了结从床上提了下来,自己躺了上去,“唔……真舒服。这人老了,精神头也不行了,一天坐下来这腰酸背痛的。”
“得了得了,叫个屁呀,我给你捏还不成么?”这老头儿,每次都来这一招,偏偏又最看不得他一副垂垂老矣的可怜样,都快沦落为他的专属按摩师了。了结心里愤愤不平,手上却把握着力道。
“唔……真舒服,上边儿点,对,就是那里。”李老头儿使唤起了结来,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啊。“今日和鄂毕谈得怎样?”
“嘿!二爷真神了!一本破账本就换得北庭十数万马匹。”了结一想起来就眉飞色舞,哪里还有半分高僧的淡然。
“那是,咱们二爷是什么人物?”
“诶,你说咱们问鄂毕要了这么多马匹,他也不恼,反而还乐着,怪了。”了结有些不明白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。”李老头开始显摆,“你想想,要是有人拿一大箱子宝贝给你,说是送给你的,不用你拿钱买,也不要你给他办事,你信么?”
“哪里有这等好事?肯定不怀好意,说不定想栽赃陷害。”
“这就对了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谁都明白这个理儿。今儿个要是二爷不问鄂毕要那十数万马匹,鄂毕反而心里不踏实。二爷要了好处,就摆明了这是一场交易,咱们就站在一条道儿上了,鄂毕才会放心的用那东西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了结恍然大悟。
“小子,你还嫩着呢,跟着老夫多学着点儿。”
“可是那破账本儿就能值十数万马匹?这也太值钱了吧?”了结咂舌。
“对于你我来说确实不值钱,对于鄂毕来说就不同了。你想想,那东西可是能让鄂天死翘翘的,鄂天一死,这皇位之争就只剩下鄂毕与鄂允了。你说,皇位和马匹哪个更值钱?”
“当然是皇位了!不过你不是也说了,还有一个鄂允呢。”那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么?想那鄂允也不是简单的人物,能容忍鄂毕潇洒地坐上那个位置?
“除掉一个少一个呗。”
“那,你说二爷就真的要支持鄂毕上位?”鄂毕那小子至今仍在肖想落王爷,二爷就能忍得?
“那就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情了。”
……
长安城依然那么巍然的屹立着,花少赶了十来天路,总算是在今日抵达了长安。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,自己一向嘻嘻哈哈的,本以为对故乡的感情也很淡然,没想到每次回到长安,自己的心总是激烈的跳动着。想起黑老大在异国他乡一呆就是三十年,心里黯然。
“哟,这不是花少吗?又来贩货了?今年生意好吧?”十一月的长安也是很冷的,再加上今日又下了点小雨,这不,小伍奉命回王府取皮裘呢,王爷可舍不得落王爷受寒。
花少听到熟悉的声音,一看,原来是小伍。“伍兄!许久不见,风采依旧啊。赶着去哪儿呢?”
“还不是这天儿给闹的,赶着回王府给两位爷取皮裘呢。”
“那还真是巧了。”花少一听乐了,“正巧儿小的寻了几件儿稀罕物儿要献给王爷,多谢他对小的的照拂,其中就有两件儿狐裘,本想着晚点儿等王爷散值了再去王府拜会,既然遇着了不如这就带去衙门?”
小伍想了想,“也好。”
花少连忙让家人到客栈取了狐裘跟着小伍往衙门去了。
“主子,花少到了。”小伍进去通报了声。
“唔,花少?让他进来。”羿抬起头,“小伍这么快就回来了?东西都带来了?”
“回主子,小的在回府的路上碰到的花少,花少说正好有两件儿狐裘要送给主子,小的就把他带来了。”
“哦?怕不是鄂天送的吧?”羿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少。
花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二爷,这礼虽不是小的送的,可是您看这大冷天儿的,小的千里迢迢从北庭给您送来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?”
羿笑了,“就你嘴贫,那就拿过来爷看看,这鄂天到底送了啥谢礼。”
花少赶紧把狐裘承上,“爷,您看,正宗的紫狐裘、白狐裘,一丝儿杂色儿也没有。”
“唔……却是难得,小伍,将这白的给落儿送去,他这会儿估计在吴子旭他们那儿。”自从上次竹楼事件后,吴子旭一干心有异念的人被狠狠地敲打了一番,如今变乖了,羿也就放松了对落儿的警戒,允许他偶尔去串串门子了。
“是。”小伍拿了东西就出门了,顺便将门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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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廷侯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