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与秋便把他留在了殿外,自己则入了殿内,不顾顾拥雪的敌意,直接把亓衡之“挟持”了出来。
亓衡之甫一出门,就瞧见了门外的结界罩,他皱了眉问:“方才是谁?”
夏与秋道:“是君上的小师弟。”
亓衡之沉默片刻,道:“你把他关好了,最好换个地方。”
夏与秋应声,挥手便把宋沉轩连人带结界地送入偏殿去了。
亓衡之又道:“你
准备一下,我今晚就要和顾拥雪成亲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了夏与秋一眼,仿佛怕他误会似的道,“这样他才无法和我小师弟成亲。”
“……”夏与秋道,“是。”
亓衡之心情大好,也不回朝阳殿中做戏,反而就到那阴阳玄镜旁盯着顾拥雪看。
亓衡之被夏与秋带走,顾拥雪眼皮子突突直跳。
事到如今他都还觉得一切突如其来、莫名其妙,夏与秋上回费那么大劲是为了挖去他的眼睛做人偶,这一回呢?难道真是心血来潮,为了一场人间最平常不过的赌局?
约莫半个时辰,夏与秋便传来消息,一切都准备好了。
亓衡之让他再做一场戏,夏与秋便又传声入朝阳殿,道:“顾仙长,只要你与你徒儿成婚结契,让我赢了那场赌局,你徒儿身上的毒,我便立刻帮他解开。”
顾拥雪茶色眸中看不清情绪:“我与他结契你便解毒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好。”顾拥雪半阖了眼道,“我答应你。”
亓衡之眯眼而笑,喜悦几乎叫他嘴角的弧度都压不下去。
他让夏与秋备好珍珠紫金等物,送进殿中,让顾拥雪做他的“嫁妆”。
顾拥雪瞧见这几样东西后,眼神都冷了下去。
他什么都没说,只像在折梅殿上时,又做了一只紫金头冠。
红衣罩纱、紫金玉冠。
穿戴好一切的顾拥雪俊美得惊人,只看一眼都叫人心跳加快。
亓衡之亦穿上喜服,非常从容地进殿与顾拥雪完礼。
顾拥雪瞧他进来的一刹那,轻笑一声:“你终于进来了。”
亓衡之敏感地察觉不对,后退一步,却见顾拥雪的笑登时变成了冷笑,不待他夺门出殿,便将他反手扣住,又用捆仙索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。
亓衡之大惊道:“师尊,你干什么?”
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和他是串通好了的么?!”顾拥雪揪住亓衡之的衣领,厉声道,“你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毒发!”
亓衡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先前是怎么回事,当然没办法照做。
顾拥雪盯着他,一字一句地道:“我不会与你成亲,我已答应要与沉轩结契,不论如何都不会违诺!”
亓衡之的目光陡黯,他面色亦渐渐地冷了下来,道:“你与他结契,不就是为了双修疗伤吗?”
“是又如何?”顾拥雪毫不客气地道,“我可与沉轩慢慢培养感情,有姻缘线在,花的时间也不会太长。”
“你用了两年时间才喜欢我,不可能对他不长!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顾拥雪皱着眉头,冷下声道,“我才打消那念头不久,衡之,你不要逼我再想逐走你。”
亓衡之浑身颤抖,似乎是被他气到了极致。
顾拥雪起身,再望着殿顶冷厉地道:“夏公子,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,这个玩笑并不好笑!!”
夏与秋没说话,他瞧着镜中的亓衡之,只觉得亓衡之好像要哭了。
投身人间,过往记忆自是一片空白。
宋沉轩先前所说的话,其实已说动了他。
他的君主并不是容易妥协的性子,尤其,更不可能耽于男女私情!当初他对顾拥雪下了那么重的手,现如今,就不可能再想要这么一段姻缘。
夏与秋早知顾拥雪察觉到了他和亓衡之间的暗潮。他不加掩饰,放任自流,就是想借由顾拥雪之口断了亓衡之的念想。
等亓衡之想起一切,不管他心意如何,都怪不到他的头上。
但瞧见亓衡之这般伤心的模样,他却又改了主意。
“君上,你想如何呢?”传音入密,夏与秋欲听他吩咐。
亓衡之眼中伤痛之色不过露了片刻,之后,便又化成了狠绝的黑。
“他不就是想与他双修疗伤吗?”亓衡之攥紧了拳头,“我替他治好伤势,他就也不必再和他结契!”
夏与秋心领神会,一弹指,就将亓衡之身上的捆仙索解开,离开了偏殿。
结界之内,宋沉轩心口乱跳,没来由得心慌意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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