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虽然没有睁眼,但是听声音也知道,原来是单子正!
单子正方才不在外面,毕竟他没有偷听的意思,只是带兵镇守在四周,不过听到奇怪的声音,便出来看看,这样一看正好看到楚王将所有的诸侯全都绑了起来。
曹克也听到了单子正的喊声,好生正义,好似要过来和楚王拼命,曹克心里直滴血,大家配合的天衣无缝,这呆/子怎么突然跑过来出头?
楚王熊赀只是冷笑说:“寡人奉/劝单将军一句,千万别多管闲事儿,管闲事儿的人,一般死的都早!”
他说着,又说:“来人!摆阵!”
楚王熊赀才不管单子正,隔壁的军/队也是倒了一大片,单子正就算想要救人,也无回天之力,还被楚国突然杀出来的军/队给阻隔在外面,根本无法救人。
楚王熊赀一挥手,就让人将吴纠从地上拽起来,托着往前走去。
蔡侯献舞则是一脸细作的殷勤,这也算是献舞的本色出演了,说:“楚王请,这边请,营帐早就为您准备好了,这座帐子没有什么驻兵,离驻兵也是最远的,请进、请进。”
楚王熊赀虽然不信献舞,不过自己也研究了一番,的确这个帐子是最安全的,便让人把吴纠拖进了帐子里,然后五/花/大/绑起来。
楚王熊赀阴测测的笑了一声,说:“泼醒他,寡人有话要问。”
“哗啦!”一声,吴纠本就醒着,立刻感觉到一股冷水兜头浇下来,真叫一个透心凉,虽然是夏天,但是这么浇下来也真是爽/透了。
吴纠险些呛着,猛地就睁开了眼睛,不停咳嗽着,吴纠这狼狈的样子,完全取/悦了楚王熊赀。
熊赀哈哈大笑说:“好弟/弟,还认得为兄么?”
吴纠甩了甩不停从头上滑/下来的水珠,眯着眼睛打量熊赀,熊赀慢慢走过去,笑着说:“听说三弟智慧过人,还是个膳夫,擅于理膳,那有想过今日变成鱼肉,认人宰割么?”
吴纠甩掉脸上的水,感觉自己的手绑的死紧,勒的有些疼痛,皱了皱眉,说:“有好的食材,也不一定有好的手艺,很多人就算有好的食材,做出来的也不过是泔水。”
熊赀听吴纠这么说,顿时冷笑了一声,说:“好,三弟果然是我老楚人的作风,嘴巴够硬!我今天便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!”
熊赀立刻喊人用/刑,蔡侯献舞一看,就唯恐楚王给吴纠用/刑,他能不知吴纠是齐侯的心头宝么?若是真的用了刑,别说是将功补过了,根本就是罪上加罪。
蔡侯连忙说:“楚王!楚王听献舞一言,还是大事要紧,先将黑火/药的配方逼问出来,再说其他不迟。”
葆申就在旁边,也说:“正是,我王,还是先问问黑火/药的事情,黑火/药能让胡齐闻之变色,若是我楚国真能得到黑火/药,定然能直逼洛师,让胡齐自动让贤啊!”
楚王熊赀听到这里,也觉得有道理,不需要和吴纠置气,便说:“三弟你也听到了,如今你是我楚国的俘虏,外面所有的人都成了我楚国的俘虏,谁也保不住你,只有看你自己的作为了,若是今日/你痛痛快快说出黑火/药的配方,为兄便饶你一命,何止是饶你,还会恭迎你回楚国,让你做我楚国的卿大夫,与为兄一起将楚国振兴发扬!如何?”
吴纠似乎不为所动,楚王熊赀冷笑一声,又说:“若是你执迷不悟,就休怪寡人心狠手辣,不顾兄弟之情了!”
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好啊,纠可以将黑火/药的配方交给楚国。”
他这么一说,楚王熊赀和葆申的眼神都亮了起来,吴纠却笑着说又说:“但我有两个条件。”
楚王眯了眯眼睛,说:“你还敢跟寡人谈条件!?”
吴纠不为所动,一派淡然,别看他衣裳和头发都湿/漉/漉的,应该十分尴尬狼狈,然而吴纠却没有一点儿狼狈之色,丝毫不像是个阶/下/囚的模样。
吴纠说:“毕竟纠有本钱,黑火/药的配方,只有纠一个人知道,连齐公都不知,您说纠有没有本钱?”
楚王熊赀粗喘了两口气,恶狠狠地说:“好,你开条件!”
吴纠笑眯眯的,微微狭长的丹凤眼一转,轻飘飘的看向了旁边的葆申,笑着说:“第一个条件,便是请楚王您……杀了葆申。”
吴纠这么一说,在场的人都愣住了,葆申怔愣不已,楚王熊赀则阴沉的儿说:“三弟真会开顽笑。”
吴纠说:“纠从不开玩笑,葆申出卖纠,与我不义,身受托孤,却用纠的身份挑/拨离间,置纠于不顾,乃是不仁,如此不仁不义的作为,纠为何开顽笑?有仇不报,非君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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