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子正一听,好生惊讶,说:“这……君上您要收留子正?”
齐侯笑着说:“怎么?孤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?”
单子正赶忙说:“不不,子正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只是子正得罪了天子,若是君上您收留子正,还是官居司马,这……恐怕天子会怪/罪君上。”
齐侯听了笑眯眯地说:“孤能怕天子怪/罪?若是怕天子怪/罪,早就乖乖的将楚王活生生送回去了。”
单子正一想,说的也是,齐侯定然是什么都不惧怕了,反而是天子要惧怕他才是。
齐侯笑着说:“不用多想了,明日报道便是。”
天子将单子正这么一个将才就给推出去了,鲁公也是个只看重利益的人,没有什么长远的眼光,单子正如今手中虽然没有兵权,但是个大才,想必之后也会有用武之地的。
如今正好天子不要他,鲁公也不要他,单子正辗转来到齐国做苦力,这才给了齐国可乘之机,终于收服了单子正。
齐侯正沾沾自己自己的眼光,人才嘛,只有昏/君才会嫌多,明智的人远远不会觉得人才多,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这个手吴纠便说:“单大哥眼下是不是没有地方住?”
单子正说:“这……子正眼下住在工棚。”
他这样一说,显得十分落魄,吴纠皱了皱眉,说:“单大哥,反正纠这里也不常住,平日都住在宫里头,不如你线住在纠这里也行。”
他这么一说,齐侯第一个反/对,说:“不行。”
他这一拒绝,差点吓坏了单子正,齐侯则是笑眯眯的改口说:“这里乃是大司徒的府邸,单大哥是从洛师来的人,住在二哥的府邸多有不便,恐给二哥和单大哥都招惹口舌,这样罢,就请单大哥这些日子住在宫里头,小住几天,等司马那边分配了宅邸,若有空置的宅邸,划一个与单大哥住便是了。”
吴纠可不知道齐侯是吃醋的小道道儿,单子正也没想到,而是由衷觉得齐侯想得周到。
单子正连忙说:“谢君上。”
他说着,跪下来给齐侯磕头,行大礼,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从此你单子正便是我齐国的单将军了,这个大礼,孤就暂且受了。”
单子正是感恩戴德,齐侯让子清和棠巫领着他进宫去,先去司马照一面,其实也是支开单子正。
单子正千恩万谢的随着进宫,厅堂里一下只剩下吴纠和齐侯,齐侯立刻换了一副模样,根本没有之前的威严英明,而是露/出很委屈的样子,拽着吴纠的衣角,撒娇说:“二哥,你竟然给单子正包馄饨吃,你都不给孤包馄饨。”
吴纠心想齐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,之前明明就给齐侯包过馄饨,于是无奈的说:“君上不是吃过馄饨么?又不是没吃过。”
齐侯说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当然不作数。”
吴纠瞪着眼睛看他耍赖,齐侯说:“孤不管,孤方才在宫中应酬,现在胃里头不舒坦,想吃二哥做的馄饨。”
吴纠听他这么说,也知道齐侯平日里应酬很多,难免胃就吃坏了,不过吴纠还是觉得,齐侯若是胃不舒服,肯定是吃多了撑的!
吴纠无奈的说:“但是府上没有鸡汤,君上若是吃的话,就不是鸡汤馄饨了。”
齐侯立刻说:“二哥做什么孤吃什么,不挑的。”
吴纠一听,就好像自己是欺/压良/民的恶/霸一样,只好说:“那君上稍等,纠现在去膳房。”
齐侯却说:“孤与二哥一起去。”
吴纠有些吃惊,齐侯说:“孤可以帮二哥打下手。”
吴纠心说是捣乱罢?
齐侯今日非要进膳房,吴纠也没有办法,所幸就把膳房里所有的人都遣走了,免得齐侯进了膳房的事情再传出去,让其他国/家笑话。
吴纠带着齐侯进来,偌大的膳房/中就他们两个人,吴纠先过去看了看,什么食材都有,但是什么食材都没准备,要现做肉馅儿,和面包馄饨。
不过幸好馄饨很简单,就算没有鸡汤,在馄饨的白汤里点一些酱油鱼露,再加点醋一调味儿,也是极为鲜美的。
吴纠赶紧把肉拿出来,放在案子上,准备剁成肉馅,然后砸的弹牙一些,齐侯说要帮忙,吴纠一转头,就看到齐侯已经把袖子卷起来了,还把下摆掖在腰带中,那模样倒是挺像样儿的。
吴纠笑了笑,指了旁边的面,说:“那君上先和面罢,放点水,揉一揉就好了。”
吴纠说着,想到这个和面有些难度,就说:“君上会做么?要不然纠演示一遍?”
齐侯显然不会,吴纠就过去和面,演示一遍,仔细的教/导齐侯,齐侯看的十分认真,不过多半的精力在吴纠的手上,吴纠的手又白又嫩,和白花花的面粉交错一揉,那模样好看的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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