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暗自磨牙,心想着下回自己用炸春卷撑死他。
吴纠到了路寝宫,齐侯不便跟进去,就在小寝宫等着,吴纠一进去,楚国的卿大夫已经在等了,说:“王上,周国突然来信,请王上过目。”
吴纠拿过来一看,文书很简单,只是说胡齐为了表达歉意,想要派使臣过来出使,联络两国关系。
吴纠这叫一个狐疑,但是贸然拒绝也不好,显得十分没礼貌,尤其楚国现在百废待兴,还是客气一点儿的好。
吴纠也想知道胡齐到底又耍什么手段,便说:“去回文书,就说我楚国十分欢迎周国使臣。”
卿大夫连忙拱手说:“是。”
胡齐的特使要出使楚国,熊赀下葬的事情就立刻准备完毕,赶紧下葬了,以免和出使的事情重叠。
如今熊赀一下葬,齐侯也参加了葬礼,便没有什么其他理由留下来了,算一算齐侯在这里也呆了很长时间,是时候回齐国去了。
吴纠跟他提起这个事儿,哪知道齐侯突然就撒泼耍赖,天天“缠/绵病榻”,哎呦哎呦的装作重病/不/起,可怜巴巴的说:“二哥二哥,是不是有虫子在孤的肚子里动,哎呦好疼啊……”
吴纠对着在榻上打滚儿,甚至咬被角的齐侯翻了个白眼儿,说:“不是虫子,君上恐怕是动了胎气罢?”
他这么一说,子清和棠巫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全都笑了出来,齐侯立刻瞪眼望过去,子清和棠巫两个人赶紧低头就退出去了,给他们关上/门,以免齐侯丢人现眼丢到楚国来。
齐侯可怜的说:“若是胎气,也是二哥的,如今二哥吃完了就甩,让孤回临淄去,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吴纠更是头疼,伸手揉/着额角,什么吃完了就甩,也不知是谁吃谁,齐侯整日里卖萌无极限的,真到那时候就变成了一头恶狼,吴纠哪敌的过他?
吴纠说:“君上,如今已经没什么事儿,你不回齐国去,若是临淄城中有大事儿如何处理?”
齐侯说:“没什么大事儿,孤这里几天就接到临淄城的军报,昭儿和无亏将临淄城打理的井井有条,二哥别费心,孤就是想要陪陪二哥,孤这样一去,不知何时再见二哥,二哥你就能狠下心,舍得孤么?”
他这话一说,吴纠还当真不舍得,叹口气说:“那就再呆几天。”
齐侯立刻说:“好好好,天子的使臣不是要来了么,孤也是不放心他们耍什么伎俩,等这事儿完了,孤再走,行不行?”
吴纠没办法,只好妥协了。
天子使臣很快就到了,简直是快马加鞭就来了,来得急火火的,吴纠没有亲自去迎接,毕竟自己是王,胡齐也是王,因此没必要去迎接,而是派了人过去。
很快就有人回禀,天子使臣已经在驿馆下榻了,而这次天子特使,竟然是……鲁国公子庆父。
吴纠一听,有些懵,鲁国公子庆父,那是鲁公的庶兄,这跟天子使臣八竿子打不着,怎么是庆父跑过来做周国的使臣?听起来十分的诡异。
庆父在驿馆下榻之后,就进宫来拜见吴纠了,他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,和美玉绢丝,还有无数的美/女,进宫来拜见吴纠。
吴纠在路寝宫接见了庆父,庆父一上来便让人抬上了大量珠宝,说:“楚王,天子对于上次的事情,深感歉意与愧疚,如今让庆父带来珍奇玩物,先给楚王,希望楚王不要嫌弃。”
吴纠坐在殿上,抬头看了看那些珠宝,笑眯眯的说:“周国不愧是中原,天子的手笔就是大,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呢。”
庆父笑了一声,说:“我天子十分有诚意,还请楚王笑纳。”
吴纠站起来,慢慢的走下/台阶,笑着说:“恐怕不是周王有诚意,是周王/还有其他事情罢?周王使臣便一口气都说出来罢。”
庆父被吴纠说准了,当即干笑一声,说:“楚王料事如神,果然英明,的确是这样……我天子与楚国一向交好,如今新王继位,我天子想要继续发扬这种友好,因此想请求和楚国……联姻,天子想迎娶楚王的侄/女芈公主为周王/后,不知楚王意下如何?”
吴纠一听,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恶心。
胡齐这算盘打得,恐怕是因为之前得罪了楚国,因此恐惧楚国和齐国联/合/起/来,这样就威胁到了洛师,于是想要和楚国打好基础,又听说吴纠特别宠爱芈公主,视如己出,因此便想到了联姻这个说法。
吴纠终于明白了,为何天子使臣,竟然派了鲁国人过来,因为鲁国是姬姓,同姓诸侯国,可以给天子说亲事,到时候若是真的迎娶楚国芈公主,还需要鲁公亲自过来迎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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