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阆的登基大典可以说是危/机重重,登基大典上各国诸侯都没有如此隆重的拜见过姬阆,而此时此刻,诸侯云集,全都乖乖的跪下来下拜。
因为诸侯们都知道,今日这个宴席,可不是什么好宴,而是准备杀鸡儆猴的宴席。
姬阆笑眯眯的说:“诸位公侯不必多礼,请起罢。”
众人这才站起身来,等着姬阆坐下来,纷纷坐回自己的席位上。
姬阆笑眯眯的说:“今日乃是郑公为诸位举办的接风宴,寡人并非是主人家,因此这个致辞的机会,还是交给郑公才是。”
郑突连忙站起来,拱手说:“郑国莫非周土,突实不敢称之为主人,如今天子坐镇,自然是天子致辞,突若是致辞,岂不是犯了僭越之罪?”
姬阆一听,笑着说:“郑公说的有道理,是寡人没有考虑周全。”
吴纠挑了挑眉,佩服的看了一眼郑突,他正看着,就感觉有人挠自己的大/腿,跟狗爪子似的,还以为大白跑过来了,低头一看,原来是齐侯。
齐侯的手放在他腿上,还在挠着,把吴纠的衣裳都弄皱了。
那边天子致辞,吴纠就小声的说:“君上,你做什么?”
齐侯也低声的和他咬耳朵,说:“二哥你盯着郑公一直看,还问孤做什么?郑公有孤年轻好看么?”
吴纠一口血差点喷在美味珍馐上,虽然齐侯的确比郑公小了不少,对于一个诸侯来说,齐侯还是非常年轻的,然而说起来齐侯也已经越过了三十大关,竟然还要和郑突五十步笑百步。
再者说了,谁会厚/颜/无/耻的说自己好看啊……
吴纠无奈的白了齐侯一眼,齐侯不让他看,吴纠只好把目光收回来。
姬阆已经致辞完毕,举起酒杯,众人连忙起身回敬,大家都干了一杯酒,随即姬阆“咔”一声将酒杯放在案子上,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其实今日宴席,寡人还有一件事情,想与众位诸侯分享。”
他说着顿了一下,众人立刻也放下酒杯,心中都想着,鲁公和庆父的事情来了。
果然就听姬阆冷笑说:“日前鲁公不敬先王,又对齐国怀恨在心,反过来侵犯齐国疆土,谋害齐国大司行,已经被齐公和楚王抓获,今日寡人就趁着诸位公侯都在,请大家议一议,该怎么处置鲁公。”
众人立刻面面相觑,还能怎么处置鲁公,爵位也削了,国/家也削了,如今鲁国已经不复存在了,鲁公自然也没什么价值了,自然是杀了以儆效尤。
姬阆说着,挥了挥手,很快有士兵押着两个被五/花/大/绑的人走了进来。
众人定眼一看,好家伙,果然就是鲁公和庆父,那两个人已经面黄肌瘦,恐怕吃了不少苦头。
“咕咚!!!”一声,两个人被推搡着过来,士兵一踹膝盖弯,直接跪倒在了众人面前。
大家你看我我看你,这意思很明显了,姬阆是想要立威,毕竟他的上/位很是危险,大多数人都不服姬阆,如今找到了一个好机会,怎么可能不立威呢?
鲁公和庆父跪在地上,第一眼就看到吴纠和齐侯,鲁公眼睛里闪烁着狠戾的光芒,立刻就要冲起来,被身后的士兵赶紧拦住,长剑压在脖颈上,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。
鲁公的目光顺着吴纠、齐侯,一转就看到了坐在一边,坐在楚国席位上的公子季,公子季穿着楚国的官袍。
楚国的官袍很有特点,是上大夫的官袍,鲁公一下子又像疯了,大吼着说:“你这个逆贼!!卖/国贼!!你这逆贼!你竟然投靠了楚国!你这该死的卖/国贼!”
公子季听着他大喊,蹙起眉来,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。
吴纠眯了眯眼睛,不过他还没有说话,一边的东道主郑伯就站了起来,郑突笑眯眯的走过去,举着酒杯,说:“鲁公,您可曾还记得我?”
鲁公看着郑突,有些想不起来了,毕竟那是许多年/前的事情,那时候郑突还没有留胡子茬,给人的感觉既暴戾,又鞠躬尽力,根本不是如今一副游刃有余八面玲珑的大叔样。
鲁公想了好一会儿,才震/惊的说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?”
郑突见鲁公似乎想起了自己,毕竟鲁公露/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,于是笑眯眯的说:“想必鲁公还是认得突的,当年突路过鲁地,承蒙鲁公/款待,在鲁地逗留了几天,鲁公还亲自为突敬酒,那日的事情真是历历在目……”
郑突这么说着,虽然都是感激的话,然而众人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,就听郑突继续说:“如今鲁公也来到了郑国,真乃是突的荣幸,突有这次机会,一定要向当年一样,也为鲁公敬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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