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侯听了,眯了眯眼睛,就在这个时候,赵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,似乎是在求见。
吴纠朗声说:“赵将军请进。”
赵嘉赶紧从外面进来,一看就看到了在帐中的右司马偃鸠,恭候说:“嘉拜见我王、齐公,见过右司马。”
偃鸠对赵嘉也抱了一下拳,当作回礼,吴纠说:“赵将军可有什么要事儿?”
赵嘉点了点头,说:“嘉的确有一要事,想要禀报我王。”
吴纠说:“请讲罢。”
赵嘉说:“方才在宴席之上,嘉因为醉酒,出营帐透透气,不过很快鄂国国君就跟了上来。”
赵嘉说着,顿了顿,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哦?鄂国国君与赵将军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情?”
赵嘉点头说:“的确,鄂国国君说嘉乃是未打磨的璞玉,但是可惜没遇到明主,虽然跟随我王,但是我王不会让嘉发光。”
他这么一说,吴纠忍不住脸色阴沉下来,这不是摆明了么,鄂国国君竟然挖他墙角,吴纠怎么能高兴的起来。
赵嘉继续说:“鄂国国君请赵嘉考虑,是否要去鄂国做大司马。”
他这么一说,吴纠笑了笑,说:“那……赵将军的意思呢?”
赵嘉淡淡的说:“嘉谢了鄂国国君的美意,说要考虑两日,于是便来这里,禀报我王了。”
吴纠听到这里,忍不住大笑了一声,说:“看来赵将军,很能看清实务。”
赵嘉说:“谢我王夸赞。”
大家都没想到鄂国国君竟然来挖墙脚,而且还挑/拨离间,这么看起来,鄂国国君自然就更可疑了。
他们正说话,酆舒突然在外求见,酆舒一走进来,顿时看到了赵嘉,脸色一变。
吴纠说:“咸尹可有什么事?”
酆舒顿时有些吞吞吐吐,赵嘉则是笑了一声,说:“咸尹大人,可能是来告密的。”
酆舒被赵嘉言中了,他就是来告密的,酆舒怕赵嘉真的因为不得重用,就倒戈了鄂国,又觉得鄂国国君的做法十分可疑,因此特意来提醒吴纠。
哪知道他一进来,就看到了赵嘉,赵嘉根本不给他告密的机会,自己反而告了鄂国国君,酆舒哪知道赵嘉如此阴险,他摆明是阴了鄂国国君,而鄂国国君还不自知。
酆舒实在没面子,想告密还被当事人给发现了,这叫一个尴尬,又看到赵嘉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自己,酆舒感觉自己可能要惨,于是赶紧拱手告退了。
酆舒走出去,匆匆要往营帐走,结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,哪知道赵嘉来的这么快,把他堵在帐子外面,笑着说:“咸尹大人,别来无恙啊?为何走的这么匆忙,是怕嘉怀恨在心,报复您么?”
酆舒脸上一僵,立刻说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?时辰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赵嘉跟着他准备进营帐,笑着说:“嘉还有话与咸尹大人说。”
酆舒连忙拦住他,不让他进自己的营帐,说:“有什么话,不如在这里说罢。”
赵嘉挑了挑眉,说:“在这里?嘉怕咸尹大人面子挂不住。”
赵嘉一脸威胁的样子,酆舒气的怒喝说:“赵嘉!你别欺人太甚了!”
赵嘉哈哈一笑,说:“咸尹大人是想让嘉温柔点?”
酆舒脸上一红,气的瞪眼睛,赵嘉一摊手,说:“咸尹大人,请罢,咱们进账说话。”
酆舒没办法,简直进退两难,最后还是碍于面子,走进了营帐。
偃鸠说,濮族人驻军的地方可能是个陷阱,而赵嘉则来告密,说鄂国国君挖墙脚,这样一来,吴纠觉得,这个鄂国国君可能有鬼。
吴纠和齐侯两个人回了营帐,吴纠本来想要研究一下应对之法的,不过齐侯没吃饱,还记得吴纠说要给自己做好吃的。
时间尚早,宴席散的比较早,吴纠就进了膳房,做了些比较简单的端了过来,是一碗酸辣粉。
自然这个年代没有辣椒,吴纠用越椒代替,反正齐侯受伤“未愈”,也不适合吃太辣的。
齐侯一看那样子,还以为是吴纠之前做的螺蛳粉,不过一尝,感觉不是,酸辣粉又酸又重口,那味道特别霸道,也十分开胃,比螺蛳粉的那种臭臭的奇香容易接受,更广泛一些。
米粉又弹又滑,十分顺口,汤头微辣偏酸,有一种过瘾的感觉,齐侯恨不得抱着大碗,一边喝汤一边吃米粉,大秋天吃了一个满头汗。
吴纠见他吃的高兴,自己就坐在一边看地图,齐侯抱着酸辣粉的大碗,坐在吴纠身边,秃噜着米粉,给吴纠加背景音。
吴纠简直不胜其烦,无奈的看了一眼齐侯,齐侯咬着米粉,含糊的说:“二锅,你在心烦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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