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心想,一盘排骨就这么好了?若是再做点别的,齐侯是不是要躺平了,任自己为/所/欲/为?
吴纠准备去做排骨,齐侯没事儿可做,吴纠不让他跟着,因为齐侯是“膳房杀手”,只会捣乱,还会失火,其他不会。
齐侯百无聊赖,就准备去看看小子文,小子文正好散学了,公子季从小子文的房舍出来,正要出宫,便看到了齐侯。
齐侯问了问小子文的功课,公子季也回答了,小子文倒是很好学,不过公子季给卢扬窗告了个状。
公子季说卢扬窗不专心,不知道在想什么,反正一下午都在发呆,根本没读书,一问三/不知。
齐侯有些惊讶,不知是不是卢扬窗身/体还不舒服,所以才会这样,毕竟卢扬窗之前也十分好学。
齐侯很快就碰到了卢扬窗,卢扬窗散学之后竟然没有去卢戢黎那里,而是站在水边上,如今有些春暖花开的意味,不过还是偏凉,尤其是水边上。
卢扬窗站在那里,似乎在发呆,眼神呆呆的,不知在干什么。
齐侯从后背走过去,拍了一下手,“啪”一声,吓得卢扬窗差点跳起来,齐侯则是哈哈大笑,心想着卢扬窗这反应,神似他二哥,果然是亲兄弟。
卢扬窗吓了一跳,转过头来,看到是齐侯,松了口气,拱手说:“扬窗拜见齐公。”
齐侯说:“方才孤见到少师了,少师可说你读书不专心,怎么回事儿?”
卢扬窗有些羞愧,挠了挠自己下巴,齐侯见他似乎有心事,不愿说话的样子,眼睛转了转。
吴纠很疼爱卢扬窗,卢扬窗又是吴纠的亲弟/弟,齐侯觉得要和小舅子搞好关系,便笑眯眯的说:“扬窗你可有心事?”
卢扬窗是憋不住心事的人,齐侯又说:“二哥去做排骨了,一会儿便用膳,你随孤来罢。”
卢扬窗没地方去,齐侯拉他去小寝宫等吴纠,卢扬窗也就去了,进了小寝宫,吴纠一直没回来,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味。
齐侯就拿出一壶酒来,两个人先小酌一番,等着吴纠回来。
结果齐侯给忘了,卢扬窗和吴纠不愧是亲兄弟,那两个人酒品都一般差,若是比较起来,起码他家二哥喝了酒还有点媚/态,而卢扬窗喝了酒,撒酒疯的段位已经是顶级的了。
吴纠还没走进小寝宫,就听到里面传来“呜呜”的哭声,吓了吴纠一跳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哭丧。
吴纠走进去,便看到了嚎哭的卢扬窗。
卢扬窗坐在小寝宫的席子上,面前案子摆了三个空的酒壶,卢扬窗满脸通红,肯定是醉酒了,仰着脸,“嗷嗷”的哭,哭的直抽泣,直打嗝。
而齐侯坐在旁边,竟然捂着自己的耳朵,装作没听见。
吴纠走进去,说:“这怎么回事儿?”
齐侯见到吴纠,一脸看到救星的样子,连忙说:“二哥,你可回来了,你这弟/弟怎么跟你一个模子刻得似的,太能撒酒疯了。”
吴纠本端着晚膳来的,一个大青铜盘子里,放着很多小笼屉,一笼一笼都盖着盖子,不知是什么,但是齐侯闻到了肉/香,肯定有排骨。
齐侯想要吃饭,但是吴纠不给他吃,说:“你惹得扬窗,你先把他哄好了,他不哭了你才能吃。”
齐侯震/惊的说:“他不哭了?那不是明天早上了么?他已经足足哭了半个时辰了。”
吴纠一插手,抱臂说:“寡人不管。”
齐侯不知怎么哄卢扬窗,卢扬窗喝醉之后,就把齐侯和吴纠当做了心灵垃/圾桶,坐着呜呜的痛哭,哭的十分爷们儿,满脸涕泪横流,还揪着吴纠的袖子要擦鼻涕。
吴纠可是有洁癖的人,赶紧把齐侯的袖子塞在卢扬窗手中,齐侯眼睁睁看着卢扬窗揪着自己的袖子,“呋——”一声,擤了鼻涕,还接收到了他家二哥嫌弃的目光。
齐侯无奈,只好把外衫脱/下来,卢扬窗便一把抢过去,继续擦鼻涕,还一边擦鼻涕,一边抱着外衫哭,说:“爹……爹你为什么不要扬窗了,别不要扬窗啊……”
吴纠和齐侯一听,就知道卢扬窗哭的这么凄惨,一定又和卢戢黎有关系。
卢扬窗断断续续的说:“爹你那天好粗/鲁,只是……只是扬窗并不觉得厌恶。”
吴纠一听,仿佛听到了超大的信息量,瞪大了眼睛看着卢扬窗,卢扬窗抱着那衣裳,还一边哭一边倾诉,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把卢戢黎给卖了干净。
吴纠这才知道,原来在阜山上,卢扬窗一身狼狈的从西戎营地跑出来,那好事儿竟然是卢戢黎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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