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吴刀只要做错事情,不如公子白的心意,或者公子白心情不好,例如天气不好,阴天下雨下雪起雾,甚至是刮风,公子白都会让吴刀服侍自己,主动的。
这种事情,吴刀已经渐渐习惯了,只是唯独没习惯这种拥/抱,因为实在太不常见了。
吴刀的肌肉绷紧,一点也不敢松懈,公子白搂着他,似乎将他当成了抱枕,搂在怀中,高大的身材将他整体包住,密不透风。
公子白靠近吴刀的脖颈,轻轻嗅了两下,吴刀紧张的屏住呼吸,就听公子白说:“好香,好凉,你去洗凉水澡了?”
吴刀感觉到公子白的嘴唇顺着吻痕在逡巡,有点疼,又有点麻痒,说不出来的怪异,不由颤/抖起来,低声说:“是。”
他的声音本就沙哑,再一颤/抖,已经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怪异,却又有些莫名的性/感。
公子白没有再讨论什么问题,而是搂着他,很快,吴刀就听到外面下起了雨,他能听到第一滴雨滴落在营帐上面的声音,随即是“噼噼啪啪”的声音,很多的雨滴,大滴大滴,噼啪的砸下来,一瞬间变成了暴雨。
公子白还是那样搂着吴刀,却开始战栗起来,他的腕子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,疼的公子白发出野兽一般的粗吼声,额头上瞬间都是冷汗。
吴刀连忙爬起来,说:“公子!卑将去给您拿些药来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吴刀的话还没说完,公子白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,说:“不用去,不管用,不用理它,只是这种痛疼,我已经习惯了……”
他说着,却不停的颤/抖着,潮/湿的雨气似乎已经从陈年的伤疤侵入骨髓,变成了冷汗,涔/涔的又从额头滚下来。
吴刀看着他狰狞的面容,公子白深吸了好几口气,沙哑着声音说:“哪里也不要去,陪我一会儿。”
吴刀有些吃惊,今日公子白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,这让吴刀十分紧张,他不知是不是自己露馅了,但是若自己露馅了,公子白肯定不是这种态度,一定会一刀杀了自己。
吴刀虽然紧张,但是不敢透露/出来,雨下了好长时间,公子白一直在打抖,直到外面大暴雨停歇下来,他仿佛已经流干了最后一滴冷汗。
公子白的嗓音沙哑,就在吴刀以为他疼晕过去,或者已经睡过去的时候,突然说:“吴刀。”
吴刀立刻说:“卑将在。”
公子白说:“你是不是会永远忠于我。”
吴刀一愣,随即说:“会。”
公子白低沉着声音说:“我要你起誓。”
吴刀又是一愣,心中猛跳,却已经起身,跪在榻上,举起手来,“嗤——”一声,宝刀出鞘,一下将手掌划破,鲜血从手掌上淌下来,顺着他黑色的袖口往下。
吴刀的声音十分冷静,淡淡的说:“吴刀对天起誓,会永远忠于公子,否则……五雷轰顶,万箭穿心,不/得/好/死。”
公子白听着他的话,握住吴刀的手,将他的手带到眼前,舌/尖轻轻/舔/了舔那滚出来的鲜血,疼的吴刀一个激灵,却不敢动。
公子白随即解/开他的带扣子,发出“卡!”的一声,吴刀吃了一惊,连忙说:“公子,外面雨停了,您一夜未眠,歇息一会儿罢,一会儿还有寿宴需要公子主持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公子白将食指压在自己的下唇上,摆出一个噤声的动作,吴刀立刻不敢说话,只是有些发/抖的看着他,毕竟前半夜的时候已经做过了,吴刀现在还疼着,有些受不了立刻又来。
然而公子白这次的动作却异常的温柔,让吴刀有些惊讶的温柔,那种感觉,好像是旁人口/中所说的缠/绵,让吴刀有些情难自已,但到底是不是,又没有人能告诉他,他也从体会过,无从对比……
吴纠后半夜才睡,今日要摆寿宴,不过昨天晚上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,今日的寿宴可有的忙了。
寿宴在黄昏之后,吴纠不着急起身,在榻上打了几个滚儿,旁边的齐侯还没醒来,吴纠滚过去,抬头看着齐侯的睡颜,每次看到齐侯,吴纠就能明白那些小姑娘所说的盛世美颜是什么意思了。
吴纠真没想到,自己“一把年纪”了,竟然还能盯着齐侯的脸,看得入迷。
轮廓深邃,眼眉比一般人都要深刻,鼻梁高/挺,长相硬朗,却透露着俊美,薄薄的嘴唇,看起来是一个薄情君王的标配,但是吻起来却异常的柔/软温柔。
吴纠看着,盯着齐侯的嘴唇发呆,齐侯已经睁开了眼睛,吴纠都没有发现,就听到“呵……”的一声低笑,吴纠这才吓得回神,感觉自己被齐侯抓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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