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易牙的声音。
小豆丁一听,连忙跑过去,抱着易牙的腿,撒娇说:“爹爹,叔叔来了。”
易牙赶紧走出来一看,笑着说:“公孙将军来了,快请进。”
公孙隰朋有些踟蹰,说:“那个……那……今天我先不打扰了,我回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易牙突然拉住公孙隰朋的袖摆,抿了抿嘴唇,低声说:“公孙将军,巫有个不情之请,想请将军进屋叙话。”
公孙隰朋听到“进屋”两个字,就不太自然了,脸上有些尴尬,但是易牙那么模样非常为难,公孙隰朋不忍拒绝他,只好硬着头皮说:“好,走吧。”
易牙引着路往里走,对小豆丁说:“荻儿,时候晚了,快去睡觉。”
那小豆丁撅了撅肉/嘟/嘟的嘴巴,说:“爹爹,荻儿不能和叔叔顽吗?”
易牙捏了捏他的小/脸蛋,说:“乖荻儿,今天不行,你该去睡觉了,睡觉才能长个子,快去。”
小豆丁看了看公孙隰朋,公孙隰朋不知自己竟然这么招孩子喜欢,小豆丁满脸不舍的咬着自己的手指,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,用小肉手掩上/门,还挥了挥手,说:“爹爹,荻儿睡了。”
那小豆丁看起来颇为懂事儿,不过公孙隰朋转念一想,那是易牙的儿子,心里又不太是滋味儿。
易牙这才领着公孙隰朋,说:“将军,请。”
公孙隰朋随他进了房间,易牙轻轻掩上大门,“咔嚓”一声,关门的声音竟然吓了公孙隰朋一跳,房间里非常昏暗,只是点着一盏豆灯,烛/光很小。
在这昏黄的烛/光下,易牙的面容更显得艳/丽明媚,略微狭长的眼眸仿佛含/着春水秋波,看起来温柔多/情。
一身淡蓝色的衣裳,与那日的暗红色不同,显得有些娟丽。
公孙隰朋发现自己的目光追着易牙仔细打量,为了分散注意力,连忙打量起房间来。
房间不大,不分里外间,非常简陋,比公孙隰朋暂住的客房简陋得多,两个人坐在席上,公孙隰朋身材高大,感觉有些逼仄。
公孙隰朋有些奇怪,易牙好歹是雍氏的少爷,怎么住的如此简陋?
就见易牙站起来,先是一拜,直接跪在了地上,公孙隰朋吓了一跳,说:“你……你这是作何?”
易牙不起身,轻声说:“巫之请,实在强人所难,巫亦是自知,唯恐冲撞了将军,所以特先请/罪。”
公孙隰朋说:“你别这样,快起来,你倒是先说。”
易牙被他扶起来,垂着眼睛,淡淡的低声说:“巫想恳/请将军,将巫带走,不管是做什么,巫可以吃苦,还有理膳的手艺,就算只是做一名伙夫也可以。”
公孙隰朋吃了一惊,惊讶的看着易牙,这才想起来,昨日易牙也和自己说过他的身世,易牙虽是雍氏的少爷,但是处境为难,毕竟是庶子,看着房间也知道了,连个下人也不如。
公孙隰朋想要帮他,但是这也很为难,毕竟他们是迎亲的队伍,虽然他是大司行,但是齐侯坐镇,公孙隰朋也不敢贸然答应下来。
易牙见公孙隰朋脸色为难,皱着眉不说话,连忙说:“巫知实为难了将军,将军是巫的恩/人,当年蒙受救命之恩,应当全力以报,但若是巫有一丝一毫的办法,也决计不想为难将军。”
公孙隰朋还是不说话,易牙面上有些动容,似乎一咬牙,抿了抿嘴唇,突然伸手将自己的衣服带子拉开,“唰”的一下,易牙的衣裳直接落在了地上,淡蓝色的袍子下面,竟然什么也没有,一件亵衣也不曾有。
公孙隰朋吓了一跳,连忙说:“你这是作甚么?”
易牙低垂着头,跪在地上,因着是秋日的夜里,房间又漏风,秋风瑟瑟吹进来,易牙就瑟瑟的跪在地上打抖,轻声说:“巫自知身份低贱,不敢妄图什么,请将军见怜,若是将军爱见,不嫌弃巫卑贱,巫愿意侍奉将军……”
公孙隰朋眼睛瞬间就通红了,里面仿佛充了血丝,摇曳的豆烛,火光暗淡,一片昏黑,让易牙也免得影影绰绰,公孙隰朋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,那都是自己昨夜留下来的,呼吸陡然就粗重起来。
公孙隰朋没说话,慢慢的欠身过去,他的动作很慢很慢,掌心张/开,慢慢挨过去,就在易牙闭上眼睛的时候,“唰!”的一声,公孙隰朋动作很快,瞬间就将易牙的衣裳抓起来,将他裹/住,别开头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不必如此,隰朋也并非是趁火打劫的小人,你的事情我会和君上提起,但是到底能不能让你跟着队伍,隰朋并不敢打保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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