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姜说:“我知道你想什么,你不就是想把女儿塞给楚王么?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,那楚王,根本不喜欢女子!你就算把女儿嫁过去,也只是守活寡罢了!”
葛伯惊讶的说:“真的?!”
宣姜一笑,说:“那还能假?你没看到楚王和齐侯那边勾勾搭搭么?你想想看,若是楚王和齐侯没有什么,当年他是怎么入楚的,齐国五万大军送他入楚,隔着千里迢迢,犯得着么?你的女儿想和楚王比媚,哎哟喂,差远了。”
葛伯更是惊讶无比,看着吴纠的眼神都不一样,隐约带着一丝亵/渎的神色。
宣姜趁热打铁的说:“你怎么如此老糊涂呢?你的女儿送给楚王,就守活寡,要是嫁了我儿子,我们可是亲上加亲呢!再者说了……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,凑到葛伯耳边,小心谨慎的说:“再者说了,我们不是要趁着周国战后空虚,举大事儿么?你也看到了,今日周王立太子,谁第一个站出来扶持,不就是楚王么?楚国与周国这么亲近,到时候说不定咱们举大事儿的时候,楚国还要出来捣乱呢,你把女儿嫁给楚王,怎么想的?可别赔了女儿,却什么也捞不到!”
葛伯越听越是心惊,一听到宣姜说“举大事儿”,连忙说:“低声!低声一点儿!这可不能让旁人听到。”
宣姜说:“我知道,我该说的都说了,你自己想想看罢,若是你同意的话,今儿晚上,你女儿与我儿子成就好事儿,我呢,就在你房/中,好好儿伺候你,可好呀?”
葛伯听宣姜最后那两句,媚的打弯儿,又觉得宣姜说的有道理,便咬牙说:“好!但是只怕小女,脾气太臭了,到时候若是惹了卫公不快,这可……”
宣姜一笑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来,说:“有这个呢,到时候给你女儿吃下去,就算是让她伺候七老八十的男人,她都愿意呢!”
葛伯哈哈一笑,说:“好好好,全听你的。”
两个人密谋了一阵,就在这个时候,突听杂乱的声音,从门口突然响了起来,竟然有人冲了进来,吓得坐在门口的士大夫们连忙都窜了起来,还以为是什么东西。
众人定眼一看,竟然是个头/破/血/流,鼻青脸肿,一张嘴还掉了一颗大门牙的人,不知情的当真看成了乞丐要饭的!
正是刚才被暴打一顿的温国公子。
温国公子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,他本长相一般,如今便不一般了,颧骨肿的老高,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,鼻子流着血,脸肿成了猪头,门牙也豁了,狼狈至极。
他冲进来,嘴里漏风的大喊:“他/妈/的!方才哪个兔崽子打老/子?!站出来!!站出来!你给老/子站出来!老/子不打死你!?”
温国公子突然冲出来,还这幅模样,殿中的丝竹声都停了,众人纷纷看过来,顿时有人窃笑起来,看着温国公子那模样,不笑才怪了。
吴纠本醉醺醺的,一看到温国公子,顿时笑趴在了案子上,捂着肚子,笑的肚子直疼。
姬阆看到这一幕,连忙站起来,说: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温国公子气怒的大喊说:“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!!这宴席上,我却被打了!实在不成体统!”
众人窃笑的看着温国公子,都把他当成猴子看,可是偏偏温国公子没有这个感觉,还要给自己讨一个公/道。
姬阆说:“那公子可看到是谁行/凶了么?”
若是温国公子看到了,也不至于冲进来大喊大叫,其是姬阆心中也有些底儿了,恐怕是方才郑儿出去的那会儿,干的好事儿,若是这样,姬阆打死也不能让郑儿受委屈。
温国公子说:“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!他用一块黑布蒙着我!还不出声儿!”
姬阆说:“也就是说温公子也没看见是谁,那这可如何是好?如今宫中摆宴,人多口杂,不知温公子是不是而得罪过什么人,因此才惹来了事端?”
温国公子“啐!”的一声,说:“我虽没看见他,但是我有证据,就是这个!这是从他袍子上掉下来的!这是谁的!站出来!!”
温国公子说着,拿出一样东西来,竟然是一块白玉,是从衣裳上掉下来了,只有一半。
齐侯一看,连忙低头,果然看到自己袍子上少了一半玉石,可能是王子郑打人的时候太凶猛了,因此给打掉了。
今日齐侯穿的衣裳格外骚气,就是为了孔雀开屏,和葛嬴一斗高下,结果现在好了,没想到袍子上的玉石点缀掉了,还被温国公子捡走了。
齐侯心想,明明不是自己动的手,结果却要自己来背锅,这亏吃大了,今儿晚上定然要从二哥身上讨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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