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阆说:“郑儿,不要鲁莽,你若是离开了洛师,定然引人耳目。”
齐侯笑着说:“是啊,王子还是安心在洛师,静等着册封为太子罢。”
吴纠也点了点头,王子郑本想去煞煞那些卫国军/队的威风,不过众人都不让他去,王子郑只好留在洛师,也点了点头。
众人商议了一番,吴纠还要准备印绶的事情,姬阆将印绶包上了一块布,包裹好交给吴纠,让吴纠带走去模仿,明日再还回来。
吴纠将印绶放在怀中藏好,这才带着齐侯出了小寝宫。
齐侯说:“二哥,你准备去找谁来模仿这个印绶?若要做到以假乱真,那还真是不容易,尤其只有一天时日。”
吴纠笑了笑,说:“你怎么忘了,还有屈重啊,我楚国的工正,自是心灵手巧。”
齐侯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,屈重跟着队伍一起到了洛师,自然可以让屈重来做这个印绶,屈重心思细腻,自然做的好。
如今已经过了中午,两个人准备去找屈重,让他赶紧赶制,明日一早将印绶还回去,好让葛国的人和卫国的人去偷。
吴纠和齐侯两个人来到屈重下榻的房舍,走过去敲了敲门,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,随即有人说:“是谁?”
吴纠听着那声音,格外的低沉沙哑,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屈重?而且仿佛刚被吵醒似的,难道屈重的起床气特别大,因此声音才这么沙哑的?
吴纠说:“是寡人。”
他这么一说,里面突然传来“嘭!”一声,似乎是什么被碰倒了紧跟着是手忙脚乱的声音,因为不太隔音,因此外面听得很清楚。
过了一会儿,吴纠和齐侯等的面面相觑,才有人过来开门,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房门打开了,结果来开门的竟然不是屈重,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童寺人宫女,而是……右司马偃鸠。
吴纠惊讶的看着偃鸠,偃鸠连忙说:“王上,齐公请进。”
两个人走进去,偃鸠安排他们在外室落座,倒了茶,又等了一小会儿,屈重才慌忙从里面出来,赶紧请/罪。
吴纠的目光在屈重身上兜了好几圈,屈重低着头,似乎有些紧张,不敢抬起头来,不过正是因为屈重低着头,吴纠才看到他后脖颈上,衣领子里,隐隐约约有个红色的齿痕,那叫一个热情似火。
吴纠的目光赤/裸裸的盯着屈重的衣领子,齐侯连忙“咳咳”咳嗽了两声,吴纠这才把目光收回来,也咳嗽了一声。
屈重声音还有些沙哑,说:“不知王上亲自前来,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重么?”
吴纠听他那沙哑的嗓音,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偃鸠,偃鸠被他一看,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,吴纠心想,这沙哑的嗓音,是有多使用过/度啊?
齐侯又咳嗽了一声,因为吴纠的眼神总是飘来飘去,一脸的探究,因此齐侯怕众人尴尬,实在没办法,只好咳嗽了一声。
吴纠赶紧收回目光,说:“啊……是这样的。”
他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,然后放在案子上,白/皙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勾,小布包的活扣就给勾开了,一声轻响,小布包散开,从里面露/出一个玉质的东西来……
“嗬——”
吴纠就听到屈重和偃鸠同时抽/了一口气,偃鸠惊讶的说:“天子印绶?!”
吴纠听着那两个人惊呼,心想着自己没有去抢银/行啊,这是姬阆给的。
吴纠连忙说:“工正,你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个。”
他这么一说,屈重和偃鸠更以为他要抢银/行呢,都吃惊的看着吴纠,还以为吴纠突然要反了天子。
吴纠顿时有些头疼,齐侯则是被屈重和偃鸠的眼神弄得哈哈大笑起来,似乎觉得十分有/意思。
吴纠无奈的解释了一下,然后说:“这事儿比较紧急,还要让葛国和卫国的人去偷,因此只能用一个晚上解决,工正看看来得及么?”
屈重说了一声“失礼”,然后将印绶拿起来反复的看,反复的捉摸了一下,说:“王上放心,一晚上足矣,明日天亮之前,重就能将印绶与赝品交给王上。”
吴纠一拍手,笑着说:“那太好了,行了,寡人也不打扰你们。”
他说着站起来,屈重和偃鸠脸色同时有些不自然,还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吴纠笑眯眯的和屈重偃鸠作别,将印绶留给他们,然后就带着齐侯走了,齐侯走出去叹了口气,说:“二哥,你别消遣工正,工正脸皮子薄。”
吴纠无辜的说:“哪有。”
两个人走出来,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,吴纠本想去给齐侯做汉堡吃的,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进膳房,就被其他国君给抓/住了,今日清闲,还有几日才会祭天,祭天是天子带领诸国国君,因此十分隆重,大家都不能缺席,这几日就是静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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