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对嬴豫说了几句话,嬴豫连连点头,一点儿也不怀疑,拱手说:“是。”
吴纠说:“行了,以免那个跳梁小丑起疑心,你先回去罢,一切按照计划行/事,寡人不只能帮你江国,还能狠狠出口恶气。”
嬴豫再拜一次,然后就退出了房舍,快速离开了斗家,准备回驿馆去,按照吴纠所说的行/事。
吴纠这回有事儿干了,也不需要让蒍吕臣去查学堂的事情了,也不需要让彭仲爽去查流言蜚语的事情了,只需要静等着将这个浑水摸鱼的凫须抓出来便好。
齐侯笑着说:“看二哥这模样,又要整人了?”
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送到眼前来让寡人消遣,寡人不好好顽顽,怎么对的起他一片苦心呢?”
齐侯说:“说的是这个道理,只是……黄国那边该当如何是好?晋侯联合和黄国,凫须一旦被抓,肯定会惊动黄国,万一晋侯真的放水淹城,那么多百/姓该当如何?”
吴纠眯了眯眼睛,说:“想放水?那也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放水。”
吴纠这一趟来斗家,真是来的值了,用了午膳之后,又秘密召见了斗家的各位。
吴纠说:“如今晋国欺人太甚,我楚国若是能保住江国,就是给晋国一次好看。”
众人点了点头,自然觉得是这个道理,吴纠又说:“各位可有良策?”
斗祁想了想,说:“当务之急,乃是保住江国百/姓,斗祁以为,请王上秘密出兵,黄国就在我楚国东北面,而且与我楚国接壤,兵马过去不需要惊动任何国/家,秘密出兵包围黄国,将黄国控/制起来,确保江国百/姓的安危为上。”
吴纠说:“莫敖说的有道理。”
斗祁又说:“还要抓/住那细作的显形,若是直接拿人,恐怕细作会不认账,还会落得晋国口舌,恐怕他们恶/人先告/状,说我们楚国诬陷他们。”
吴纠笑着说:“是这个道理,抓拿细作的事情,寡人已经想好了,只需要静等两天便好。”
众人商议了一下情况,吴纠立刻让斗祁去秘密调兵,派人暗搓搓包围黄国,让他们无法挖河床。
嬴豫从斗家回了驿官,刚回去,凫须就大摇大摆走过来了,仍然十分嚣张,说:“谈成了么?斗廉同意了么?”
嬴豫穿着斗廉的衣裳回来,和昨日不是一件,又十分宽大,正好放松了凫须的戒心,凫须一面说话,一面鄙夷的看着嬴豫。
嬴豫迎上他鄙夷的目光,笑眯眯的说:“斗家是楚国的顶梁柱,忠心了那么多年,你以为睡一次,斗家就同意和你一起造/反了么?”
嬴豫说的十分直白,凫须又是鄙夷的看着嬴豫,说:“那江公可要加把劲儿,多让斗射师睡你几次了?”
嬴豫幽幽一笑,说:“需要你这个奴/隶多嘴么?孤累了,先去歇息了。”
他说着,走进了房舍,“嘭!”一声带上/门,凫须则是对着门啐了一口,说:“不过是个卖屁/股的,让你顽女人你不顽,偏偏要给男人去顽,还跟我拽上了,到时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凫须骂完,转头也走了。
接下来几天,嬴豫天天都去斗家,要不然斗廉就来驿馆,总之两个人形容十分亲/密,看起来斗廉已经完全被嬴豫给迷住了,而且神魂颠倒。
吴纠安排了斗廉和嬴豫两个人消磨凫须的戒心,斗廉是比较苦恼的,因为他和嬴豫天天见面,还要睡在一张榻上,每日早上嬴豫都在斗廉怀中醒来,斗廉觉得自己实在太龌蹉,因为总是有些尴尬的反应,也不敢让嬴豫知道。
这样一连好几天,嬴豫又在斗家见到了吴纠,吴纠这次来斗家没有大张旗鼓,只是和齐侯带着小子文来斗家顽耍的,正好见一见嬴豫。
嬴豫见到吴纠,说:“楚王,那凫须的戒心似乎已经快要消除了。”
吴纠笑着说:“寡人觉得也差不多了。”
他说着,从袖口/中拿出一个小布包,看起来像是个锦囊,递给嬴豫,同时又递给嬴豫一个领牌。
嬴豫全都接住,令牌是斗家的领牌,上面写着一个斗字,精/囊里有东西,应该是羊皮,不知写了什么。
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既然鱼已经喂得够肥了,咱们就将他钓上来,炖了吃罢,若是再喂,恐怕就给喂老了,肉质不够鲜美。”
齐侯听他说起鱼来,也知道是个比喻,然而莫名想到了吴纠做的酸菜鱼,那叫一个馋,想着想着都要流口水了。
嬴豫拿着领牌和锦囊,不知是什么意思,吴纠解释说:“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凫须,就说是斗廉交给他的,令牌是斗家的令节,拿着令牌可以晚间出城,畅通无阻,而这个锦囊,则是斗家交给晋侯的信物,羊皮上有字,晋侯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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