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就想到了吴纠。
吴纠不过是个过气的公子,如今也没有官/位,也没有任何身份在身,说白了只是个闲散的贵/族罢了,于是蔡国特使不长眼的想要来踢馆。
随便咬了一口小菜,就说把他的大门牙硌掉了,一上来就踢翻了屏风和桌案。
外面一片混乱,大家都在看热闹,蔡国特使就是想给吴纠难看,出出这口恶气。
吴纠听到到了外面的骚/乱,他本在后面的库房计算粮食,饭馆还在试营业阶段,库房里已经堆满了粮食,简直就是一本万利。
晏娥匆匆跑进来,吓得脸色惨白,说:“公子,上次那个蔡国特使,来找茬儿了!”
吴纠一听,说:“出去看看。”
吴纠带着子清和晏娥走出来的时候,外面的蔡国特使还在嚷嚷着,他显然是有备而来,身边还带着好几个打/手,看到吴纠,把一个碟子劈手扔过去,扔在吴纠脚下,恶狠狠的说:“齐国公子,我先跟你说好了,你这个菜,把我/的/门牙硌掉了,若是你不给我些说法,今儿我就拆了你的店!你看着办罢!”
吴纠慢悠悠走过来,也不见着急,说:“特使的门牙,怎么是我的菜硌掉的?”
蔡国特使脸色一耷/拉,说:“就是你的菜,别那多废话!今儿必须给我一个说法……要不然?”
他说着,看向吴纠身后的晏娥,立时一脸猥琐的笑容,说:“要不然你就把身后那个小妞儿给我顽顽,爷爷我就喜欢小的,这个不错。”
晏娥吓了一跳,吴纠将她拦在身后,那蔡国特使看不到晏娥,又看着吴纠说:“嘿嘿,你还逞英雄了?这样好罢,你陪爷爷睡一晚上,也行,你瞧瞧你这细皮嫩/肉儿的,生的也是可人儿,看的爷爷心里犯痒痒,啊哈哈哈你说是罢?”
吴纠脸色一沉,当即冷冷的说:“蔡国特使既然皮痒痒了,可别怪纠让人给您松松皮。”
他说着,蔡国特使不相信,还哈哈笑着,说:“旁人不要,就要你那小嫩手给爷爷松松皮。”
他说着荤话,就听旁边有人“嗬!!!”的突然抽/了一口气,然后很多人“唰!”的一下,目光就转向了另外一边,只见一个人从屏风后面缓缓站起来,不急不缓的走过来。
那人今日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裳,腰间束着白色的四指宽玉带,头戴紫色玉冠,整个人看起来高大挺拔,紫色的衣裳并不会衬托的他纤瘦,反而把他硬朗和密布着肌肉的身/子衬托的淋漓尽致。
吴纠随着人群的抽气声一看,顿时眼皮一跳,竟然是齐侯!
不过今天齐侯穿的也真是骚气无比,一身紫色,虽然是暗紫色,看起来应该挺低调,但是他天生有种贵气,看起来就与众不同。
齐侯站起来,慢慢走过来,笑着说:“让谁给你松皮?这样罢,孤亲自来,蔡国特使你觉得意下如何?”
蔡国特使一下就给吓蒙了,而认识齐侯的贵/族连忙跪下,山呼拜见君上,一些只有钱,没见过世面的豪绅也颇为激动,连忙也跪下来山呼君上。
吴纠可不知齐侯也来吃煎饼了,有些傻眼,另外也是被齐侯这身打扮给闪的眼睛疼,好看是好看,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儿,平时穿黑色顶多是闷骚,如今倒像是明骚了……
蔡国特使怎么知道踢馆竟然踢到了石头上,还是一块硬石头,当即都看傻了眼,连忙赔笑说:“小人拜见齐国国君。”
齐侯笑眯眯的,声音却非常冷漠,说:“不敢当。”
蔡国特使脸上全是冷汗,就听齐侯又说:“孤方才听了一耳朵,蔡国特使是不是在说自己的门牙?”
蔡国特使一听,连忙说:“不是,不是!小人……小人是在说……这……这煎饼当真好吃。”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煎饼好吃,蔡国特使就把桌案都踢翻了,这蔡国的礼数,可真叫人/大开眼界的?”
蔡国特使连忙说:“不不不,不是这样,是……是小人一时激动,不小心……不小心将桌案撞翻的。”
他说着,赶紧将桌案扶起来,但是上面的东西已经洒了一地,汤汤水水的从桌案上滑/下来。
齐侯冷冷一笑,说:“今儿这么多人,蔡国特使把桌案撞翻了,恐怕对蔡国的影响不好,不过念在特使是因心情激动而不仔细撞翻的桌案,孤也就不说什么了,收拾赶紧便罢了。”
蔡国特使连忙应声,说:“是是!”
他说着转头对身边的打/手说:“还不快收拾!?”
那些打/手刚要应声,吴纠却笑眯眯的说:“诶,谁撞翻的谁收拾,来人,给蔡国特使一块崭新的抹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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