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干脆自己把那盘子小肉丁都给吃了,觉得齐侯就跟怀/孕了似的,一会儿害口,一会儿又说馊的。
吴纠把自己的那份,和齐侯的那份全都吃光了,顿时觉得撑得要死,肚子都要鼓/起来了,伸了个懒腰,就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众人要继续返程,别看昨日晚上大家都又饮又吃的,但是今日一早,天蒙蒙亮的时候,士兵已经起来造饭,准备用饭之后启程了。
吴纠也起了床,伸了个懒腰,洗漱穿戴整齐,便出了帐子,外面空气非常新鲜,冬日的晨光十分柔和,很快先看到石速从旁边的帐子里走了出来,不由有些奇怪,毕竟那不是石速的帐子,这次扎营,只有齐侯和吴纠是单独的帐篷,其他人都是两三个人一个帐篷。
石速按理来说应该和召忽、东郭牙一个帐篷的,结果却从曹刿管夷吾和鲍叔牙的帐篷里走出来。
吴纠十分奇怪,这个帐篷挤了四个人,也未免太挤了些罢?
吴纠向石速打招呼,石速立刻彬彬有礼,一丝不苟的面瘫着脸,抱拳作礼说:“二伯。”
吴纠一时间就被哽住了,感觉自己又被叫老了不少,只能干笑一声,说:“你怎么挤在这个帐篷里?”
石速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,只是对答如流的说:“昨日与上大夫们粗膝夜谈,感慨良多,不自觉就睡在此处了。”
吴纠点点头,信以为真了,这个时候就听到“哗啦”一声,召忽从旁边的帐篷里走了出来,伸了个拦腰,似乎还没睡醒,一边伸懒腰一边嘴里呻/吟着,还揉了揉自己的腰,说:“嘶……我……我怎么腰这么疼?”
吴纠看到召忽,吓了一跳,召忽眼睛下面有些乌青,看起来昨夜没睡好的样子,不止如此,嘴角还破了,耳/垂子也破了,吴纠一见,心头一跳,说:“召师傅,你……你昨晚没跟东郭师傅打架罢?”
召忽奇怪的看了一眼吴纠,说:“没有,我好像喝多了,睡着了怎么打架。”
这个时候东郭牙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,他穿戴的很整齐,但是没有腰带,手中拿着一条白色腰带,对召忽说:“中大夫,你把东郭牙的腰带穿了去,这条是你的。”
召忽低头一看,因为都是白色的腰带,所以穿错了,但是好生奇怪,赶紧解下来递给东郭牙,然后自己低头系上腰带,不过他似乎腰疼,动作不是太利索,东郭牙叹口气,说:“站直了,手打开,我帮你。”
召忽赶紧站直了,把手抬起来,让东郭牙替自己系腰带。
吴纠看的眼皮直跳,虽然他没谈过恋爱,但是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,看着这暧昧的场面,还有召忽嘴角的伤口,耳/垂上的牙印儿,那两个人错穿的腰带,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吴纠赶紧不好意思的走开了,那边石速虽然是个面瘫脸,但是其实挺聪慧的,也走开了,吴纠这才明白,什么促膝夜谈,感慨良多,都是瞎扯淡,石速是为了避免尴尬。
吴纠此时就觉得,石速真是个人才……
很快就启程了,吴纠刚上了车,还没放下帘子,就听到召忽“哎!”了一声,回头一看,原来是召忽翻身上马,突然低声自言自语的说:“我怎么屁/股疼?哎!嘶……”
吴纠额角青筋都要跳起来了,脑子里只蹦出了“酒后乱/性”四个字,而且还是召忽主动的图谋不轨,毕竟昨天召忽喝的烂醉如泥,而东郭师傅则是个温文尔雅的人,怎么可能做那种趁火打劫的事?
看起来召忽还不记得了……
召忽坐在马上,不安分的扭了扭,难受的厉害,还扶着自己的老腰,曹刿从后面骑马过来,看到召忽这个模样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笑的召忽头皮发/麻,说:“你笑什么?”
曹刿没说话,直接伸手“啪!”一声拍在召忽的腰上。
“啊!”召忽一声惨叫,挥手就去抓曹刿,曹刿是个练家子,再加上召忽今日身/子不舒服,根本抓不到他,只是恶声恶气的说:“好你个曹刿!”
管夷吾和鲍叔牙从后面骑马过来,召忽看到他们,连忙说:“大哥二哥,快帮弟/弟揉/揉老腰,不知怎么的,昨晚给闪了,疼的紧。”
管夷吾和鲍叔牙两个人均是无奈的神色,看着召忽,召忽被盯得头皮发/麻,说:“怎么的?”
鲍叔牙叹气说:“三弟,把你领子竖一竖,好歹遮一下。”
说罢了,带着管夷吾先走了。
召忽一头雾水,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,顿时发出“嘶……”的一声,说:“好疼,怎么回事?”
吴纠围观了召忽一会儿,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,放下了车帘子,坐进车里。他坐进车里,向齐侯问好,说:“君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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