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到齐侯还端端的站着,他背对着湖水,微风吹拂着齐侯黑色的袖袍,黑色的鬓发轻轻飘动,显得齐侯俊美又贵气,竟然还有几分剑客的潇洒。
就在公子肸冲过来,吴纠都提心吊胆的时候,齐侯冷笑了一声,只见他脸颊上的青筋猛地一蹦,“啪!”一声,鞋尖踢在青铜剑上,“铮——”又一声,青铜剑猛地飞起,一下将公子肸打过来的剑猛地隔开。
公子肸吃了一惊,那力道太大了,震得公子肸快速向后退了两步,踉跄了一下,就趁着这个空档,齐侯都没有拔剑出鞘,快速合着剑鞘往前一打。
“啪!嘭!”两声,两个人的青铜剑快速相击,第一声是打在剑刃上,第二下则是打在剑柄上的声音。
齐侯的青铜剑合着鞘,敲在公子肸的剑柄上,正好砸中了公子肸的大拇指。
“嗷!”一声,公子肸猛地松开青铜剑,青铜剑一下落在夹板上,险些给砸了一个窟窿出来。
与此同时,就听齐侯低喝了一声,猛地跟上一步,“咚!”一声,紧跟着是众人“嗬——!”一声抽冷气的声音,眼睛全都睁大了。
因为这一瞬间,齐侯一脚踹在公子肸胸口上,猛地将他一下踹翻出去,“咕咚!”一下,竟然给踢下了船只,猛地就落入水中。
“啊呀!!”
蔡姬大喊了一声,众人都始料未及,齐侯则是装作脚步不稳,喝醉酒的模样,还揣着明白装糊涂,说:“蔡国公子呢?怎么孤一转眼,他便没影儿了?这是什么功夫,好生厉害,孤真是佩服,佩服!”
蔡侯吓得要死,赶紧让人去捞公子肸,幸好公子肸和蔡姬都是会游水的,而且水性特别好,掉下去并没有淹死,只是扑腾着,船面太高,根本爬不上来。
齐侯一共只出了两招,再加上一踹,吴纠看的眼皮直跳,齐侯分明是故意找茬,而且说得毫无诚意。
但是邾国国君曹克就是有眼力的,立刻拱手说:“是啊,齐公好功夫,蔡国公子也是好功夫,今日仪父当真大开眼界了。”
齐侯一笑,递给曹克一个很上道儿的眼神,那边公子肸明晃晃被羞辱了,气的在水里扑腾,好一阵这才被拽上来。
今日的宴席仿佛一场闹剧,齐侯羞辱了公子肸,觉得一身清爽,便不奉陪了,说:“孤不胜酒力,便先告辞了,两位国君请便,若有什么需要的,只管跟城父和曹将军知会。”
曹克立刻拱手说:“谢齐公。”
蔡侯惊魂甫定,赶紧擦着冷汗说:“齐公有心,谢齐公。”
齐侯笑着摆手,说:“谢就不必了,本该是小白做的。”
他说着,转头对吴纠说:“二哥,咱们先回去罢。”
吴纠这才搀扶着齐侯下船,下船的时候,齐侯恨不得把吴纠的胳膊给捏青了,吴纠低声说:“方才君上那么英雄气概,怎么不见怕水?”
齐侯笑了一声,说:“气急败坏,还在乎怕不怕水?若不是为了二哥,孤怎么如此拼命?”
吴纠一头雾水,两个人下了船,回去之后,齐侯就跟着吴纠进了营帐,然后把船上听说公子肸和蔡姬要一同“共赏”吴纠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吴纠一听,当真又好气又好笑,说:“这个蔡国,胆量不小。”
齐侯幽幽一笑,说:“正是呢,连孤看中的人都敢肖想,今日不过是个开场,消遣消遣,往后还有那公子肸好看的。”
吴纠一听,头皮一阵发/麻,看了一眼齐侯,拱手恭敬的说:“君上莫要开纠的顽笑了。”
齐侯见吴纠恭敬的给自己行礼,转过身来盯着吴纠,低声说:“二哥至今还没明白孤,至今还觉得孤是在开你的顽笑?”
吴纠淡淡一笑,说:“君上可知,在旁人眼中,纠是什么样的人?”
齐侯听他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,便顺着说:“什么样?”
吴纠淡淡的说:“旁人以为,纠是以色侍君的宠臣……君上爱见纠的,不过是爱见一具皮囊,纠如今三十有二,恐怕君上爱见的颜色,也没几年便罢了,君上何必开纠的顽笑?”
齐侯听着,脸色一沉,说:“你说的好,孤确实喜欢你的颜色。”
吴纠干笑了一声,心说齐侯还挺/直接的。
齐侯又说:“但若孤只是喜欢二哥的颜色,何必忍到现在?二哥恐怕此时已不能与孤来北杏会盟,而是在后宫敷妆弄粉了罢?”
吴纠一怔,有些发愣,齐侯已然走过来,模样非常强/势,吓得吴纠后退了好几步,“咚!”一声,被齐侯直接仰面按在了榻上,吓得吴纠心跳更是加速。
齐侯眯眼盯着他,沙哑着声音说:“二哥可以不爱见孤,但二哥质疑孤的心思,当真迟钝,该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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