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味道提神醒脑,让吴纠一下就清/醒了,手脚的力气也慢慢回笼。
齐侯赶紧爬起来,将自己脚上的绳子解/开,然后帮助吴纠把手脚的绳子都解/开。
吴纠还有些没力气,喘着粗气说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东西?你哪来的这东西?”
齐侯笑了一声,只是道打岔,所问非所答的说:“效果不错,还真是好东西。”
齐侯扶着吴纠站起来,吴纠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盗跖,他只是酸/软的倒下,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,瞪着眼睛,睚眦尽裂的看着他们。
而旁边公子御说侧躺在那里,此时的公子御说恨不得自己死过去才好,因为他这个狼狈又衣/衫/不/整的样子,全都明晃晃的展现在吴纠和齐侯面前了。
齐侯看到公子御说这个样子,完全没有吴纠的不好意思,直视着公子御说,笑眯眯的说:“诶?宋公何故这么狼狈呢?”
公子御说知道齐侯要这个时候趁机发难,毕竟这可是大好时机,他浑身瘫/软起不来,也动不了,连忙说:“齐公快帮我杀了那个贼子,那贼子不是好人,杀/人掠货什么没干过?齐公快帮我杀了他,我会许诺齐公好处!”
盗跖倒在地上,反而一脸坦荡荡的,冷笑一声,说:“许诺?你又要许诺什么?”
盗跖看向齐侯,说:“我不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,不过你也该明白这宋御说是什么样的人了罢?你若信他的话,就是老糊涂。”
吴纠眼皮一跳,齐侯倒是哈哈一笑,说:“宋公是什么样的人,孤不清楚,但是孤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盗跖一笑,挑眉说:“我?”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你是展氏,名雄,英杰之后,骁勇善战,好打抱不平,孤可是佩服你,佩服的很。”
盗跖一听,饶有兴致的说:“旁人有求于我的时候,都会这么说,例如那个宋御说,不过如今我乃是阶/下/囚,你是赢家,但是你却这么对我说话,你这人真有/意思。”
公子御说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不对味儿,立刻着急的说:“齐公,这贼子不可信!不可信啊,齐公快将他杀了!”
公子御说看起来特别着急,但是他不能动,没有任何办法,而且狼狈至极,眼圈子都红了,似乎又狼狈又羞耻的。
吴纠看他们谈判,真是看不下去了,连忙将自己的外跑脱/下来,盖在公子御说身上。
公子御说看了一眼吴纠,抿了抿嘴唇。
齐侯则是继续与盗跖谈判,说:“孤一直听说你的大名,如今孤在招安你,如何?编入齐国,但不用服/从司马管/教,日后你的兄弟便是英雄,再不是人人唾弃的土/匪,从此建功立业,名传千古。”
盗跖笑了一声,说:“你可知道,宋御说当时也这么跟我说的?”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当然知道,只不过宋公跟你说这话的时候,是有求于你,而孤和你说这话的时候,是可以随手取你的项上人头的,孤觉得,这两层关系,应该不一样罢?不过若你不答应,也没什么,毕竟孤敬你是英雄豪杰,不会杀你,你带着你的军/队,走便是。”
齐侯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厉害,盗跖哈哈一笑,笑的颇为爽朗,说:“好!你这人痛快!”
公子御说见他们越说越投机,心里愤/恨,但是没有办法,只能粗喘着气,瞪着眼睛。
盗跖又说:“我今天便答应你,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儿,若你有一日也与宋御说一般忘恩负义,或者不仁不义,我展雄定取你人头!”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当真欢迎。”
他说着,走过去低下头,将滚在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,然后塞上帽子,那股幽香的味道终于消失了。
吴纠扇了扇风,这才将嘴里那颗丸子吐出来,实在难吃的厉害,味道奇怪的紧。
吴纠说:“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药?”
齐侯幽幽一笑,挑眉看着吴纠,说:“这是邾公昨日送孤的,说是给你稍微闻一点点,就能任孤施为,随/心/所/欲了。”
齐侯也不避讳旁人,那边盗跖刚从地上爬起来,还有些无力,坐在地上,抬头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,似乎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关系。
公子御说也诧异的看着齐侯和吴纠,齐侯说话肆无忌惮,也不怕旁人听见,但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,如今自己遭此大辱,都被齐侯看到了,而且齐侯还收了自己的“仇人”为政/客,如此一来,自己的把柄全都握在齐侯手中。
如今齐侯是有恃无恐,根本不怕这些。
吴纠一听,顿时“咚!”一下脸就烧烫起来,瞪了一眼齐侯,说: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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