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公子纠就见过密姬了,吴纠心里一阵发凉,那时候密姬才十二岁?这个公子纠也太禽/兽了。
不过召忽说,密姬当时看不上公子纠,而且很快密国使臣就走了,好像只是公子纠单相思,一直念念不忘。
听到这里,吴纠顿时松了一口气,这么一想的话,密姬突然说自己不是公子纠,其实也多半是诈自己,并不足为惧。
召忽见吴纠略有所思的样子,心中又加深了一层误会,连忙说:“公子,这密姬不是什么好人,她贪心不足,公子早该清楚,况且从多年之前,这密姬就着实可恨,万般轻贱公子,着实可恨,如今她从密国远道而来,定然有所图谋,公子不可被女/色蒙了心智,不可不防啊!”
吴纠听召忽说的铮铮有声,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,说:“轻声些。”
召忽吓了一跳,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,若不是因为吴纠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道,那就更好了。
召忽哪里还敢说话,心脏当当当的跳,仿佛敲钟一样,脸颊瞬间就红了,召忽的肤色偏白,这一红看的很明显,吴纠以为自己捂得太狠,连忙松手,说:“召师傅轻声,仔细被人听见了。”
召忽这才点了点头,刚才也是他太激动了,这个密姬一看就是不安好心,公子纠以前还对密姬情有独钟,召忽怕公子因为一个不安好心的女子误事儿。
吴纠轻声说:“还真让你说着了,她的确没安好心。”
召忽听了吴纠说的,顿时更加生气,说:“这个密姬,当真可恨!她若想魅惑齐侯,自去便是,非要搭上公子,万一事发,肯定第一个将公子推出去,公子,您断不可被她魅惑啊。”
吴纠也是这么想的,笑了笑,说:“我又不是见到女/色走不动路的人。”
他这么一说,召忽顿时眼皮一抽,露/出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,吴纠心里顿时有些无语,自己这个原身当真如此不堪,看来日后想/做一个纨绔,倒是好做。
吴纠看到召忽眼皮直跳,连忙制止这个话题,说:“密姬的事情,我自然有打算,你只需要帮我准备两样东西就可。”
召忽还是不太相信的说:“是何?公子请吩咐。”
吴纠笑了笑,举起一根手指,说:“其一,劳烦召师傅帮我叫子清弄些热汤来,我想沐浴,洗一洗这香氛味道。”
召忽一愣,沐浴?
他们不是在说对付密姬的事情吗?
吴纠又狡黠的一笑,说:“这其二么……”
他这么一笑,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,明亮夺目,吴纠还没说完,召忽突然脸上一红,说:“我……我去打热汤了!”
他说着夺门就走了,弄得吴纠愣在原地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召忽冲出来,“咚!”一声,撞到了什么,因着没防备,险些撞了一个屁墩儿,一只大手猛地拉了召忽一把,才免得他摔在地上。
召忽抬头一看,惊讶的说:“大牙?你怎么在这儿?”
东郭牙看着召忽,无奈的摇摇头,说:“我方才见你出房去了,又见你往大行人房间去,所以……”
所以不太放心。
召忽瞪了东郭牙一眼,说:“所以什么?有话直说,吞吞吐吐的。”
东郭牙笑了一声,说:“所以不太放心,你若是非礼公子,我好叫人。”
召忽听得面上一烧,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,撸起胳膊说:“你找打架么?”
东郭牙见他怒了,连忙说:“开顽笑,中庶子见笑。”
吴纠沐浴更/衣之后,累的已经不行了,躺在榻上,感觉那股酒劲儿又席卷了回来,拽了被子草草盖上自己,蜷缩起来就睡了。
其实吴纠睡觉的姿/势很没有安全感,只是他一个人的时候,才会表露/出来,方才一下经历了那么多,吴纠下意识里更是没有安全感,几乎蜷缩成了一团,沉沉睡去……
驿馆的偏房/中,有一处特别寂静,几乎没人走动,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趋步向那出寂静走过去,然后站在门前,轻轻“叩叩”敲了两声。
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,说:“进来。”
那少年将门轻轻推开,一个黑衣男子端坐在桌案前,他面前摆着一坛酒,正自斟自饮,酒水成淡淡的琥珀色,又有点隐约发红,清亮漂亮。
那黑衣男子已经换下了主书的衣服,套/上了一件黑色蚕丝的贴身长袍,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,半卧半坐着,手中晃着一只酒杯,看似惬意异样。
这黑衣男子,正是齐侯。
齐侯见有人推门进来,只是抬起眼皮撩了一眼,随即就把目光投向手中的乌梅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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