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今日的会盟被打断了,所以今天便闲下来,再说吴纠受伤了,自没有他的事情了,便安心睡觉。吴纠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茫,感觉睡得腰酸背疼。
子清站在一边,连忙松口起,说:“公子,您睡了一天了,险些吓死子清,怎么叫也不醒,还是君上叫了医官来看,医官说公子身/子虚弱,多歇息是好事儿,这才放心下来。”
吴纠惊讶自己这么能睡,赶紧让子清扶着自己坐起来,毕竟自己一条手臂包扎着不好用/力。
果然已经是一天了,外面天色亮堂堂的,恐怕是早上,营帐外面好多人说话的声音,有些嘈杂。
吴纠疑惑的说:“外面在做什么?”
子清说:“在会盟议事,应该是在签文书了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本来昨日要签文书的,但是因为鲁公突然发难,被/迫中止了,文书还是要签的。
吴纠躺了一天,实在难受,就出门溜达溜达,他洗漱沐浴,吃了些东西,出门走了两圈,便听到齐侯的营帐里传来骂人的声音,不知是谁惹怒了齐侯,反正声音很冷漠。
吴纠只是听了一耳朵,什么“岂有此理”等等,就没有再听,转了一圈便回了营帐。
吴纠刚回去,就听子清说:“公子,展将军来了。”
吴纠正无聊,听说是展雄来了,连忙说:“快请。”
子清把展雄请进来,展雄大步走着,形色匆匆,走进来对吴纠一拱手,就要下跪,吴纠吓了一跳,因为一条手臂捆的像包子,所以根本拦不住展雄。
展雄“咕咚”一下就跪了,吓得子清后退了半步。
吴纠说:“四弟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展雄拱手跪在地上,说:“请公子,救救我大哥!”
吴纠一听更是蒙了,说:“什么?”
他说着,拉着展雄说:“你快起来,起来好好儿说话。”
展雄这才站起来,着急的说:“二哥,鲁公实在无/耻,他如今见情势一去,便一推四五六,要将所有罪名盖在我大哥头上!”
原来方才齐侯生气也因为这个,鲁公是一国之君,还是公爵之位,所以齐侯不方便把他扣/押,就软/禁在营帐之内。
但是鲁公竟然想出了一个主意,让人告诉齐侯,这一切都是展获的主意,是展获出的下作主意,让自己挟持齐公子,并非是他的本意,鲁公只是被展获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。
齐侯一听,鲁公就是想给自己开罪,所以才编出这么多故事,如何能不生气?
吴纠听罢了,心想怎么可能是展获的主意?展获是出了名的圣/人,绝不可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,况且当时吴纠给鲁公送上文书的时候,还是展获给吴纠打眼色,让他注意的。
展雄气愤的说:“我那大哥,总是死性不改,以鲁国为母邦,如今好了,鲁公阴险狡诈,要杀他灭/口,来替自己顶罪!二哥,我大哥是迂腐,但罪不该死,若是他真的顶罪,岂不是让鲁国逍/遥/法/外了!”
吴纠一听,鲁公真是阴险,还想要人给他顶罪?
展雄又说:“现在那鲁公已然急着杀了我大哥,公子,求你救救我大哥!”
虽然日前展雄表现得十分看不起展获,但是说到底两个人可是亲兄弟,展雄比展获小很多,展获也算是又当爹又当哥,亦师亦父,展雄也是崇拜展获崇拜得紧,虽然口头上不愿表达,但是面/临生死大限,也顾不得面子了。
吴纠也不希望展获出事,毕竟柳下惠可是一代贤圣,若是能拉拢过来,也是好事儿。
吴纠仔细想了想,突然说:“若是用展获顶罪,其实也无不可。”
展雄一听,险些懵了,说:“二哥!我大哥真的没得/救了?”
他说着,一狠心,调头要走,吴纠连忙拦住他,因为展雄脸上明晃晃写个几个大字,而且是谁都看得懂的,不分简体繁体篆体——劫人!
吴纠连忙说:“四弟稍安勿躁,你听我说完。”
展雄十分焦急,但看吴纠脸色很坦然,便停了下来,听着吴纠说话。
吴纠说:“其实若真的让天子给鲁公定罪,天子能定什么罪?”
展雄自然不知道了,吴纠说:“如今天子方登基,根基还不足,鲁国乃是东方大国,鲁公又是周公之后,乃是大贤圣的后人,天子定然会顾及先祖面子,从轻处罚,如此一来鲁公有罪不罚,只是吓了他一吓,虚惊一场,其实对咱们来说,也不合算。”
展雄不知这么多弯弯绕绕,还以为让天子定夺,天子最少罢了他的公爵之位,但是天子其实也惧怕鲁国,怎么可能和鲁国这么撕/开脸皮?尤其是在胡齐刚刚登基的时候,决计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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