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侯一见,眯了眯眼睛,突然说:“将公子无亏和伺候幼公子的寺人和宫女,全都扣起来!”
他的话一出,卫姬尖/叫了一声,险些晕倒,连忙哭号说:“君上!君上!真的不是无亏啊!无亏不会这么做的!”
有士兵冲进来,连忙抓/住公子无亏,还有伺候公子昭的贴身寺人和宫女,扣起来往外走。
公子无亏没有说话,只是回头看着倒在榻上的公子昭。
公子昭一听,看不到东西,眼前一片黑/暗,却非常着急,使劲咳嗽着,呛了一口血,“哇”的一声吐出来,眼眶和鼻子流/出来的血更多了,沙哑的说:“君父,大哥不会害儿子的……”
他说着,郑姬却紧紧搂着公子昭,不让他说话,哭着说:“昭儿,昭儿你就是太心善了!昭儿你别着急!君上一定会给你一个公/道的,呜呜呜长公子真是好狠的心,竟然下这等狠手!”
公子昭听到士兵远去的脚步声更是着急,挣扎着就想要下榻,“嘭!”一下竟然摔了下来,郑姬尖/叫了一声,吴纠赶紧冲过去,按住挣扎的公子昭肩膀,低声说:“幼公子稍安勿躁。”
公子昭着急的厉害,咳嗽的也厉害,只能听到公子无亏被带走的声音,还有卫姬一路的哭喊声。
卫姬跟着士兵冲出房舍,喊着:“无亏!无亏!”
她说着,一个翻白眼,险些直接晕倒在地上,公子无亏连忙回身,却被士兵押着不能动,只能说:“母亲,无亏无事,不用担心。”
卫姬脸色惨白,被宫女搀扶着起来,若不是因为搀扶,几乎又晕倒在地上。
公子昭的房舍里,齐侯连忙将儿子抱上榻,让他躺好,然后让医官给公子昭解毒,对郑姬安抚的说:“放心好了,孤已经将下/毒的公子无亏给扣起来,一定会让他交出解药,不会让昭儿有事儿的。”
齐侯说着,竟然还伸手给郑姬温柔的擦了擦眼泪,郑姬一瞬间有些受宠若惊,哭的更凶,说:“君上!君上英明,呜呜呜……君上一定要还我昭儿公/道啊,还有昭儿,我可怜的昭儿,连你大哥都要害你,呜呜呜……”
齐侯说:“好了,你也不要太难过,医官不是说了么,只要有解药就可以,昭儿不会有事的,你放心,孤一定严/惩公子无亏!”
郑姬一听,柔声说:“妾就知道,君上是最好的。”
吴纠站在旁边,皱了皱眉,似乎在冥想什么,齐侯忙着安抚公子昭和郑姬,很快有人过来,轻声对吴纠说了几句话,是司农部门的事情,比较着急,还有鲁国特使的事情,因为鲁国特使是司农部门迎接的,因此送回去也是司农部门和司行一起管理。
吴纠因为有急事,就先离开了公子昭的房舍,一顿忙叨之后,竟然已经是黄昏了。
吴纠看了看天色,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应该是“下班”的时间了,但是吴纠心中不能安心,就去公子昭那里看了看。
公子昭的房舍外面,跪了三个医师,内里跪了两个医师,正在全力施救,吴纠进去的时候,房舍里只有公子昭,地上也收拾干净了,齐侯不在,郑姬也不在,更别说是卫姬了。
医官见吴纠进来,低声说:“幼公子方才睡下,君上刚走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也低声说:“幼公子情况如何?”
医官连忙说:“已经稳定了,没什么大碍,只是……只是这眼睛,还是要快些审出犯人,要得解药,否则时日一长……”
吴纠知道他的意思,就点了点头。
吴纠本不想打扰公子昭的,别看他身材高大,但是此时脸色异常的憔悴,因为中/毒的缘故,公子昭已经可以下地练步的腿又开始肿/胀起来,脸色惨白,嘴唇发紫,眼睛闭着,眼眶却肿起来。
公子昭此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,双眼无神,却明显感觉到房舍里有其他人,挣扎着起身,说:“是二伯么?是二伯来了么!?”
吴纠见他挣扎这起身,连忙过去扶他,说:“幼公子,是纠,别起身,快躺下。”
公子昭一把抓/住吴纠的手腕,匆忙的说:“二伯,你救救大哥,他不会给我下/毒的,定然不是哥/哥他,大哥是最疼弟/弟的,绝不是他下/毒,若是大哥要毒死我,回临淄的路上动手不就行了?为什么要费尽苦心的照料昭儿,等昭儿好的差不多才下手呢?”
吴纠安抚他说:“幼公子你别激动,先躺下来,纠知道。”
公子昭慢慢躺下来,仍然紧紧/抓着吴纠的手,说:“昭儿求您。”
吴纠说:“我知道,这件事情纠也知其中蹊跷,一会儿纠就去看看长公子,请幼公子千万不要担心,长公子也不想看到幼公子的病情恶化,不是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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