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来,吴纠反而羡慕公子无亏,卫姬纵然有多种不是,但是她起码爱自己的儿子,可以无/所/不/用/其/极,至少不是无/所/不/用/其/极的害自己的儿子。
齐侯说:“孤今儿已经暗示了郑姬,告诉他只要昭儿的眼睛好了,不管腿如何,都会封昭儿为太子,又让虎子去监/视郑姬,若是郑姬有所行动,一定会被抓/住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说:“也只能如此了,但是这样一来,若真是郑姬,幼公子他……”
公子昭渴望亲情,在公侯家,他得不到君父的亲情,只是短短的体会了两天母亲的亲情,便要迎来绝望,这对公子昭是多大的打击?
齐侯搂着吴纠,轻轻拍着,说:“不要多想了,如今先救下昭儿再说,二哥也累了,辛苦二哥,快些休息罢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听着齐侯的话,总觉得是一种催眠,渐渐的也就困了,合上眼睛,靠在暖源中,慢慢熟睡了,睡得异常安稳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齐侯已经进宫去了,临走的时候没让子清和晏娥叫醒吴纠,让吴纠多睡一会儿。
吴纠醒来,还迷迷糊糊的,慢条条的穿衣裳,然后掬起水来洗脸,双手中的水刚要碰到脸,吴纠猛地就清/醒了,看着手中的水,顿时一脸嫌弃,说:“晏娥,再帮我打一盆水来,我要先洗手。”
晏娥一头雾水,心想着公子怎么越来越爱干净了,还要单来一盆水洗手,然后再洗脸?
晏娥打了一热水来,吴纠果然先把自己的手,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洗了十遍八遍,差点退层皮,这才松了口气,开始洗脸,看的子清和晏娥都是眼皮狂跳。
吴纠用了早膳,就进了宫,他刚走进宫里,还没走多远,突然斜地里猛地冲出一个人来,吓了吴纠一跳,还以为是刺客。
结果那冲出来的人,非但不是刺客,而且身材瘦削,还是个女子,竟然是卫姬!
卫姬拦住吴纠的去路,说:“大司农!大司农,卫姬求求你,我儿子是清/白,他是被冤枉的!大司农您是君上跟前的红人,求您了,您帮我劝劝君上,让他放了我儿子罢!”
卫姬说着,竟然“噗通”一声就给吴纠跪下了,吴纠吓了一跳,他昨天见了公子无亏,无亏让他安抚卫姬,但是因为昨天太晚了,吴纠不好去找卫姬,因此打算今天再去,但是没想到卫姬竟然自己跑出来,而且不由分说就下跪。
吴纠也不敢动卫姬,毕竟卫姬是妾夫人,自己是臣子,连忙说:“卫姬娘娘快请起。”
卫姬不起来,跪在地上,还给吴纠磕头,说:“大司农,我知您心善,您救救我儿子,无亏不会做这种事情的,肯定是那郑姬要陷害无亏,陷害我母/子!无亏那么在乎他那个弟/弟,我劝过无亏好几次,他都不听的,一心为了他那弟/弟,如今好了,好心肠当做狼心狗肺,反而被人诬陷,大司农,您救救无亏啊!无亏是我的命,你若是能救他,卫姬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……”
吴纠赶紧说:“卫姬快请起,纠昨日的确见了长公子,长公子还有话托纠传给卫姬。”
卫姬一听,这才冷静下来,说:“无亏有话对我说?”
吴纠点头说:“长公子说,让您不必担心。”
卫姬哭着说:“我怎么能不担心,君上好狠的心,都是儿子,君上怎么能不闻不问就把无亏抓/走呢!”
吴纠心想,无亏的担心是有道理的,卫姬的心思不够深,看不懂齐侯的意思,性格又刁钻泼辣,不能吃亏,若是不因为一直以来有无亏这个心思细的儿子给卫姬引导,恐怕卫姬早就被废了。
吴纠说:“卫姬不必担心,纠在这里可以给您保证,只要长公子真的没有害人,那么长公子定然无事。”
卫姬连忙说:“没有没有!真的没有!”
吴纠说:“既然如此,卫姬娘娘不必担心了,长公子的意思也是,让您别淌这趟浑水,他自有办法,纠在这里也给您保证,长公子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卫姬顿时嚎啕大哭,说:“谢大司农,谢大司农。”
吴纠说:“快些回去罢。”
吴纠安抚了卫姬,卫姬这才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房舍。
这样半天下来。吴纠去找了虎子,问问郑姬有没有什么动作,虎子却说:“大司农,这……我都跟了一天了,那郑姬完全没有什么动作。”
吴纠诧异的说:“没动作?不会是你跟着被发现了罢?”
虎子拍着胸/脯说:“大司农放心,绝没发现。”
吴纠心中好生狐疑,去找了齐侯,正好是午膳时间,齐侯把宫人遣走,吴纠这才说:“君上,郑姬那边没有反应,按理来说,君上都答应了郑姬,封夫人,给他儿子做太子,郑姬应该立刻有反应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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