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纠很快听到车帘子被掀开的声音,随即就是一只大手,猛地一下就提起了吴纠,竟然不费丝毫吹灰之力,就将吴纠给拽走了,动作非常粗/鲁。
吴纠的腰撞在车上,疼的“唔!”的一声,流了一头的冷汗。
公子彭生拖着吴纠,直接拽进破房舍中,外面还在下雨,吴纠顿时一身都浇湿/了,又是秋天,荒郊野岭十分阴冷,冷的吴纠瑟瑟发/抖起来。
“嘭!”一声,吴纠被扔在破房舍的角落里,眼睛上蒙着东西,吴纠看不清楚,不过很快,公子彭生笑着说:“哈哈,我侄/儿醒了!”
他说着,一把粗/鲁的拽掉吴纠眼睛上蒙着的布,因为手劲儿很大,吴纠的脸颊被那布一抽,顿时竟然流/出/血来,顺着偏白的脸颊缓缓滑/下来。
黑布一摘下来,吴纠便看到了,果然是公子诡诸,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,络腮胡,十分粗/鲁的样子,定然就是那个公子彭生了。
公子诡诸阴测测一笑,说:“大司农醒了啊?大司农还记得之前怎么得罪本公子的么?”
吴纠看了一眼公子诡诸,似乎很淡定,公子诡诸气的说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你信不信,本公子现在就杀了你!”
吴纠淡定的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纠托大,但是纠还真不信。曲沃公子费尽心思的将纠从会盟行辕中虏出来,肯定不会想要杀了这么简单,否则也不用这么费劲了,是么?”
公子诡诸被他这么一说,气的肺都要炸了,冷冷一笑,说:“好好好,你灵牙利齿,说的对,不过……”
公子诡诸一笑,说:“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你这张脸长得好生漂亮不是么?身段儿也不错,我看比东关五强得多,反正现在也不能赶路,闲得很,就让你伺候伺候本公子!”
公子诡诸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,他和曲沃公都是喜欢男色的人,不过公子彭生可不喜欢,嫌弃的皱了皱眉,说:“臭男人有什么可顽的。”
公子诡诸笑起来,十分猥琐的样子,说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等我慢慢教你这其中的妙处,你看这齐国的大司农,自命清高得很,等你把他降服的时候,那可就有劲儿了。”
吴纠皱了皱眉,听着公子诡诸的话,就觉得十分恶心,公子诡诸刚要走过来,这个时候就听到“踏踏踏”的脚步声,还挺仓促的,就有一个士兵冲进来,他身上都是雨水,连忙说:“公子,不好了,行辕那边似乎有动静,齐国的人派了一队精锐的骑兵,往南边这边快马加鞭的赶来了。”
公子诡诸一听,顿时就着急了,说:“怎么可能?!不可能暴/露!”
公子彭生说:“不要着急,咱们走了一天,如今已经天黑,他们就算赶路也不可能追上咱们。”
不过他虽然这么说,也没有方才的信誓旦旦了,说:“走,咱们连夜赶路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吴纠方被扔在墙角,这个时候又被公子彭生一把提起来,提着就走出了破房舍,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,“唰唰”的雨水冲刷着众人,大家又快速回到马车上,公子彭生将被捆起来的吴纠扔上一辆马车,然后放下车帘子,自己和公子诡诸上了另外一辆马车,吩咐说:“快马加鞭,快走!”
前面的车子很快咕噜噜行驶起来,吴纠被扔在缁车上,整个人倒在车里,雨水湿/透了衣裳,顺着头发往下/流,冷的吴纠“得得得”的上下牙相击,一刻也停不下来,感觉自己要冻死过去了。
这个时候就听到“哗啦!”一声,一个人掀开车帘子,也上了车来,吴纠还以为是公子诡诸,或者是公子彭生,哪知竟然是一个小童,看起来仿佛和子清差不多大,十三四岁的模样,身材纤细,十分弱气的样子,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。
那小童上了马车,钻进来,又放下帘子,披了一件衣裳给吴纠,吴纠狐疑的看了他几眼,上下打量着。
那小童身材瘦削,一张巴掌大的小/脸儿,长得颇有几分清秀耐看的模样,但是他的左脸上有个大巴掌印子,半张脸都肿起来了,眼睛下面也有乌青,不是睡眠不足的乌青,而是被揍的淤血,没好利索。
再看小童的手腕,给吴纠披衣裳的时候,手腕露/出来一些,上面都是绳子的痕迹,还有割伤的痕迹,青青紫紫。
吴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童,随即声音沙哑,还有些哆嗦的说:“谢谢。”
那小童听吴纠和自己道谢,似乎有些吃惊,抬头看了一眼吴纠,随即冷淡的说:“公子怕你被冻死了,他们得不到利益,让我来看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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